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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死去的人重新站在面前,若是正常人定会心慌意乱,恐惧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但高健不会,作为一头丧尸,行走在生死之间。看得多了,生生死死,也就那么回事。经过最开始的惊讶后,他平静下来。
“不过是一群虚构出的幻像,也敢装神弄鬼?”高健看着门外拥挤的几个身影:“我能杀你们一次,就能再杀你们第二次!”
脑力凝聚,在方子的世界中觉醒了脑力天赋——精神禁断。
高健有充足的自信,这一招威力巨大。虽然每一个自然日只能使用一次,还有痛苦的后遗症,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高健对阵脑力异能者时的底牌。
“高健,冷静。”子馨小手拉着他的衣角,“这些都不是脑力异能者意识本体,只有重伤他的意识本体我们才有希望逃出去。”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毒狗众人不怀好意,高健将吃贱和女孩护在身后。
“只有先找到脑力异能者意识本体,否则这就是无解的噩梦。”子馨说的很肯定,同为脑力变异者,她说的话高健不得不信。
在高健和子馨对话期间,毒狗几人进入房间,本就不大的地方瞬间变得拥挤。
吃贱贴在最里面的墙上,意识虚弱,他被拉进梦中只是个意外。
“这种三级惊悚片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一家子全是变态,我靠,难道杀了对门一家五口的就是你们!”吃贱在不经意间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的话语引来一阵阴寒的笑声,地上的小孩趴在最前面:“那段记忆还是怎么都忘记不了,没日没夜的在眼前晃悠,到处都流淌着血水,耳边永远回荡着临死者的惨叫……”
孩子刚出生性格如白纸,为何会变得如此扭曲,恐怕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两家人的恩怨由来已久,但远远达不到杀人害命的地步,最开始只是一个意外。老迈的邻居在走廊上打斗,一不小心被推下楼梯。
生命有时就是这么脆弱,失手杀了第一个。如果不想偿命,那就要让知情者全部闭嘴。于是,有计划的谋杀开始了。
五条生命被另一个家庭合力埋葬,边境荒楼,平时也没有几个外人来往。
他们有充足的时间销毁一切证据,比如说,最显眼的尸体。
房间不大,动作麻利,心中忐忑的犯人们,就在孩子旁边杀人碎尸。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上了。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大人都无法忘记,更别说那时还懵懂的孩子。
人生的第一课就是杀人碎尸,血滴在白布上,纯净的眼眸长出了毒瘤。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是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谁敢回答?我给你的眼睛蒙上白布,你为何要偷偷观看。是因为声音太大,让你害怕吗?
病变的种子从那时就埋在心里,慢慢成长,一朵丑陋的花终于开放。
不是傻了,不是懵了,我只是在学习,这些学堂上没有教过的东西为什么我却永远不能忘记。
幼小的心灵变成了奇怪的形状,脑海中尽是那段不能被提及的肮脏。
慢慢的,回忆就少了,这世上少了一个孩子,多了一个疯子。
高健和毒狗交手,明知道是幻像,但出手之时还会产生一丝奇怪的感觉。心神动荡,说不出的不安。骨刺钻出体表,这几人虽然不能使用基因能力,但悍不畏死,只一会高健身上便出现大小不一的伤口。
“小心一点,这几人中可能就有脑力异能者,而创造梦境的人一定拥有杀死你的能力。”子馨上前一步:“让我帮你,子郁你快来梦中杀人。”
羞怯的表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和对杀戮的狂热。
轻提三分短的热裤,子郁仿佛潜伏已久的猎豹,瞬间蹿出。有了子郁帮忙,高健压力顿时减小许多。
“什么情况?萌妹子超进化,能文能武,我竟然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吃贱看到身边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突然像打鸡血般爆发出惊人战力,一脸惊叹,他还不知道方子四个人格的事情。只以为这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故意表现的柔弱,刻意将凶悍的一面掩饰起来。
“其实我不介意的,性格和年龄都不能阻碍我们。”躲在最里面观察战局,高健和子郁各拖住三个,“好像还少了一个?”
吃贱拿起照片,对着一看:“这……好像还少了一个小孩!”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高健耳朵一动:“照片上是两个小孩,这里只有一个,为什么屋里唯独会少了他的身影?”
不用细想,答案已在心间:“我知道脑力异能者是谁了,他不在这里,我们冲出去!”
一脚踢飞抱住他脚踝的小孩,高健背起吃贱和小女孩冲上走廊。
漆黑的走廊仿佛又变成了没有尽头的迷宫,就像没有办法消散的记忆,永远无法走出阴霾。
“你们跑不掉的,在这个世界里,知道了我们秘密的人都会死。”
身后鬼哭狼嚎,高健一路狂奔:“跟紧我!”
前冲几步,他忽然急停,一脚踹开房门。之前他就站在窗边看过,毒狗一家住在二楼,离地面并不算高。
“以前做人的时候,做了噩梦,只要跳楼就可以醒来。”马不停蹄,护头撞向窗户。
虚构出的梦境是以脑力变异者自身回忆为基础,是虚幻中的现实。在他没有刻意操作过的空间里,维度与现实无异。
玻璃碎裂,老旧的窗户根本经不起高健撞击。
平稳落地,他们逃出公寓来到外面的荒土上。
被震了个七荤八素,吃贱脑袋晕晕的:“下次跳之前,给我说一声……”
“运气好的话,应该还能有下次。”把吃贱扔在身后的土地上,这里空间开阔,就算真打起来也不会束手束脚。
高健拔出扎在身上的玻璃渣,虽说是梦境,但却和现实没有太大的差异。
公寓破烂的楼道门口阴风阵阵,毒狗一家子走了出来,还是那副病态的样子,估计和当年灭人满门时的表情一样。
他们阴笑着一言不发,身体却变软纠缠在一起,好像融化的铁水,浇铸出一个巨大的娃娃。
看起来只有两三岁,才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年纪。
“你们见过了我的家人,应该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