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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韶诗看到两条有意思的睡衣, 就开始想象余芷穿上去会是什么样。她一时被脑补的惊艳画面给迷惑了, 不顾脸面, 一本正经说着“两条都要”的话。
余芷笑了,将两条睡裙都搭在胳膊上, 腾出右手摸摸她的头, “那……今晚穿什么呢?”
谭韶诗瞥了一眼,见到睡裙轻薄的布料和镂空的设计遮不完,隐隐透出余芷白皙的肤色, 若隐若现别有情趣,抿了抿唇, 将心里躁动的情绪压下去,声音发颤, “选、选不出来。”
余芷摸头的手顺势而下,抚到她的下巴就勾了一勾。
谭韶诗就这么抬起了头,目光从极具诱惑力的睡衣上挪开了, 对上余芷温柔的眼和嫣红的唇。
“我都穿,今晚一条,明晚一条,”余芷给了一个甚是合心的提议, “好不好?”
谭韶诗点点头, “嗯!”
“我们先去吃饭吧。”余芷将睡衣收起来,“去外面吃。”
“哎?去外面很费时间哦。”谭韶诗知道余芷这段时间挺忙的,一直乖乖在办公室里陪着吃外卖,突然能够出去吃饭反而不习惯了。
余芷捏捏她的脸, “杨思恩邀请我们去承办婚礼酒席的酒店试试大厨的手艺。我们不仅要吃饭,还得把一些菜给定下来。”
要是不久前,谭韶诗听说自己吃个饭都要面对各种问题、做出各种决定,早该烦了。
然而,余芷刚用性感睡裙的承诺把她给哄好了。
“好。”谭韶诗不介意,“我们去试试。”
余芷勾唇一笑,牵她的手亲亲热热往楼下走。
酒店挺远,不堵车要花四十分钟左右。有司机在的话,谭韶诗话少不让亲,余芷记得春节走亲戚牺牲了不少二人世界的时间,不想带上电灯泡,选择自己开车。
她们比较倒霉,遇上一条路维修破损栏杆,堵半道上了,慢悠悠跟着车海往前挪动。
余芷不但不介意,而且能给自己找乐子,逮着空就点点脸颊向她索吻,要不就伸手揉捏一把,偶尔挑开衣服直接探到里头去了。
谭韶诗没处躲,红着脸一一受着,软软埋怨了句,“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到啊。”
“一个小时肯定能到了。”余芷看了一眼前头的红绿灯和排得长长的车子,“我们下个绿灯就能过去,不着急。实在不行,我们下午晚一点回去。”
“噢。”谭韶诗又不是真的问问题,撒娇罢了,真讨到了详细的答案反而应得敷衍,一心想把余芷掀裙摆的手扒拉下去。
余芷不撒手,说些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
谭韶诗摇头,“不会,子品牌的考勤是独立审核,晚一点不算迟到。我主设计师,工作就是画图改图,不一定要坐在办公室完成,自己安排时间,在规定日期前完成就好啦。”
余芷放了心,重新将目光放在前头,“那就好。”
“而且……”谭韶诗发现自己答得太一本正经了,放软了声音,凑过去笑眯眯说,“我身边坐着公司老大,怕什么?”
余芷被她逗笑了,瞧来一眼,“你说得不够准确。”
“嗯?”
“你是公司老大的老婆。”余芷轻哼,“重点不是坐着,是睡着。”
大白天,马路上,余芷手上不正经,嘴上也开始说直白过头的不和谐话了。
谭韶诗咬咬唇瞪去一眼,“前面的车动了,跟上去。”
“好的老婆。”余芷调戏完了之后心情都很好,见她害羞反而开心,温顺应声,继续做着她的专职司机。
她们总算幸运了一回,掐着绿灯最后的时间开过路口。
谭韶诗看到余芷真要忙着开车,松口气,懒洋洋靠在副驾座上玩手机,刷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跟余芷聊两句。余芷不一定感兴趣,但瞧着她的笑就能开心,有时说的话跟她不在一个频道。谭韶诗听不明白,不会像以前那样绞尽脑汁掰出几句来回应,有话说话,也不会惹来不满。
她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领了证,准备要办婚礼,早就找到舒服自在的方式了。
谭韶诗很是满意,想着自己能够余芷腻歪到天荒地老。
过了一会儿,婚礼策划杨思恩打来电话,问她们到哪儿了。余芷开车腾不出手,谭韶诗帮忙接了,看到窗外陌生的道路懵了一懵,转头问余芷,“还有多久到啊?”
余芷不好好答话,说的声音细弱难辨。
谭韶诗一下子老婆在玩花样了,叹口气,挨近了再问了一次,“什么时候到啊~”
“15分钟。”余芷这才肯说明白,唇角一勾,动了动身子往她的方向斜了些。
分明是讨亲亲。
谭韶诗按了手机静音,倾身向前,在笑得格外好看的余芷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喂?”杨思恩对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情况很恐慌,“韶诗?听得到吗?”
谭韶诗坐回了原处,取消静音,睁着眼说瞎话,“听得到。刚才信号不好。我们十五分钟之后就到了。”
“行,我让他们摆菜。”
“辛苦了,到时见。”
谭韶诗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原处,刚松开手就听到余芷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信号不好?”
谭韶诗不想什么理由,直接上去再亲了口,“不是吗?”
余芷柔柔一笑,“是,你说的对。”
她们花了53分钟赶到酒店,谭韶诗和余芷去包间找到了杨思恩,一看桌上,密密麻麻排满了菜,分量少但数量多,合起来能让她们吃撑了。
谭韶诗是那个提出要试婚宴菜的人。她参加过别人的婚礼,替新人高兴、夸一句婚礼不错的同时,大多还要加个“但是”,吐槽下婚宴菜的不尽如人意。大多酒店会给几个档次的选择套餐,里边有好吃的,却免不了搭上几道凑数的玩意,叫人尝了一口就搁筷子。谭韶诗的城堡婚礼仪式已经搞得这么梦幻了,不想等客人们一吃饭菜就回到骨感的现实生活里,力求完美,让杨思恩替她们安排尝菜。
杨思恩真安排了,摆满了桌让她当皇帝钦点的阵仗吓人一跳。
谭韶诗顿感压力,一坐下来不知道怎么下筷,目光飘来飘去没个落脚点。
余芷淡定许多,给她倒一杯清心润喉的茶水,喂到嘴边劝了句,“不要总想着怎么选,享受一下美食吧。”
谭韶诗心里一暖。
老婆真甜。
她们一边吃,杨思恩一边解释,“我问过叔叔阿姨,他们已经定了几道,主要是针对年纪大的朋友,说是其他菜让你们来,名字吉利寓意好就行。这一桌菜全是热门婚宴菜,名字都吉利,你们试试,挑好吃的。”
菜式普遍可口,谭韶诗和余芷商量了一下,挑顺眼的组合成一桌,想着来客人应当能吃饱喝足让婚宴菜在及格线上就搞定了,转而听杨思恩别的问题。
杨思恩这回提的问题难了,“月亮秋千还要吗?”
余芷顺着本心点了头。
谭韶诗纠结,想着要不要说自己的看法。
她知道余芷喜欢月亮秋千,但是,她一想到得穿婚纱坐在上面就发虚。她平衡性不好,试过穿普通衣服坐在上面已经有点不稳当,换了婚纱,又四下滑溜溜没个搀扶的地方,一个倒霉,当着众人的目光栽下去可丢人了。另外,月亮秋千通电发光,她总会想要是漏了电会是什么惨烈的场景,表情微妙,落到全程拍摄婚礼的摄像机镜头里,肯定是个黑历史。
“韶诗,你觉得呢?”杨思恩细心,再问了她。
谭韶诗轻咳,想着怎么答。
余芷适时递了杯水过来。
谭韶诗看到余芷下意识照顾自己的反应,硬着头皮说了真实看法,“有别的选择吗?”
“有啊。”杨思恩很会把握关键,瞥了眼余芷,“改吗?”
“改,”余芷笑说,“要我们两个人都喜欢的。”
杨思恩被喂多了狗粮,毫无波动。
谭韶诗却怎么都不嫌腻歪,抱过去么么哒,“老婆真好。”
她想不到的是,余芷给自己立了个flag,杨思恩提出的替补方案没一个让她们俩都满意的。
“老婆。”余芷忍不住问了句,“你为什么不喜欢月亮秋千了?”
谭韶诗觉得理由有点丢人,不想说话。
杨思恩怕她们吵架,不敢催促,委婉说,“不用急着做决定,回去考虑一下。”
余芷却把耳朵挨过来,“你悄悄跟我说。“
谭韶诗一咬牙,说了,“我不知道秋千这么滑,也不知道要通电。”
余芷果然笑了。
“我知道很丢脸啦。”谭韶诗低头,“但是……”
余芷摸摸头,“不丢脸,听你的。”
“还是要月亮秋千吧。”谭韶诗想了一想,“加个坐垫。”
“漏电怎么办?”
谭韶诗一着急,总是特别会哄老婆,“不怕啊,反正我一见到你就心动,有触电的感觉了~”
余芷愣了愣,而后不顾别人在场,伸手抱了过来,“好嘛。”
“哇。”杨思恩这回老实吃狗粮了,笑着与她们说,“我之前办过的婚礼大多是两种情况,要么是一方尽心,一方无所谓,要么是两个人都在乎,免不了有小摩擦。你们有摩擦也那么快和好,真的很恩爱。”
谭韶诗与余芷对视一眼,有了默契。
“嗯~”谭韶诗先应了,“我们也……
余芷答了后半截,“这么觉得。”
——
月亮秋千回去重整了,加上一个护手,把坐的地方弄大了些。谭韶诗安了心,想着穿婚纱去试试,提前知会设计师一声。设计师也把婚纱礼服和伴娘服准备得差不多了,让她们上身试试,看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谭韶诗一听,就跟余芷找了个周末,约了伴娘团一起往工作室出发。
设计图早就定下了,她考虑到自己没余芷高,舍弃了大裙摆,要了显腿长的前短后长款,坐在月亮秋千也显得更好看些,余芷则要了勾勒身体线条的气质长款,都是简约大方的类型。
谭韶诗试过后很满意,想着自己蹬着高跟鞋就跟余芷差不多高了。
余芷没说什么,跟上次一样,专注凝视着穿婚纱的她,有机会就要牵个手亲一口。
她们撒狗粮,伴娘团习以为常,继续看自己的衣服。
伴娘服颜色和款式大致统一,长度一致,但每个人有不同的点缀细节,比如卓微澜那套有可爱的蝴蝶结,莫霜那套的有显得精神利落的v字领口,郗倩喜欢宽松,要的裙子腰身不收紧,詹子婷那套是融入旗袍元素的优雅款,黎蓝那套是娃娃领,至于童淼淼嘛……自己没要求,被谭韶诗加了个跟雪晴有关系的雪花胸针。
试穿的时候,童淼淼就被胸针难住了,找到谭韶诗问了句,“一定要带胸针吗?”
谭韶诗严肃点头,“对。”
唐雪晴这回陪着来,见状上去帮了忙。
“不用。”童淼淼急急躲开,“我自己来。”
谭韶诗这回没吐槽童淼淼不解风情,盯住童淼淼泛红的脸颊发愣。
淼!淼!脸!红!了!
谭韶诗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兴奋跑去找了打电话的余芷,“老婆~淼淼居然会脸红哎!”
余芷的反应有点不对,“你调戏她了?”
“怎么可能。”谭韶诗马上竖起三个指头做发誓状,“我这辈子只调戏你一个。”
余芷笑了,捏捏脸说正经事,“周助理说到车站了。”
“是吗。”谭韶诗拿起手机看了看,“我朋友没回我信息,但她之前说了,大概十一点半到。”
这次正式试礼服,伴娘团还是没来齐。余芷的表妹和堂妹是学生,不方便请假过来,设计师过一段时间带着衣服飞过去找人,另一个朋友在国外,下个月回来,她的大学室友许瑞滢在县城,不想劳烦设计师,直接到市里跟她会面。
“可能睡着了,三小时的车呢。”余芷说,“你跟她说一声。”
谭韶诗说声好,低头发信息。
余芷低头看她的脚上的平底鞋,挑了挑眉,“老婆,你怎么又穿回平底鞋了。”
“这有地毯。”谭韶诗委屈,“高跟鞋不好穿。”
“我们婚礼的时候也有地毯。”
“……好吧,我练练。”
余芷眨了眨眼,“回家练。”
“也行,我们家有地毯和高跟鞋,还没有围观群众。”谭韶诗一想有理,“要不,我连婚纱一起拿回去适应下?”
“不,”余芷笑了,“穿内衣,或者直接不穿?”
谭韶诗无言片刻,有了个鬼主意,“你陪着我这么练?”
余芷点头。
“行啊。”谭韶诗马上变了态度,“我试试。”
余芷轻笑,搂上来讨亲亲。
谭韶诗推不开,也不想推开。
她们黏糊着,许瑞滢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接起,听说周助理已经和许瑞滢会合了,放了心,听到许瑞滢声音疲惫体贴说了句,“车站离这里大概有一小时的路,你可以休息会儿。 ”
“不睡了,”许瑞滢清清嗓子,“韶诗,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昨天发朋友圈,说要回a市。朱老师看到了,给我打电话,问我跟你还有没有联系。”
朱老师是谭韶诗大学的班主任。
谭韶诗惊讶,忽而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来。
前天,她在改图,抓着头发愁眉苦脸,听到助理说有一个自称是她的老师的人打来电话。她那时正烦着,说没空,让助理挡掉。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这事了,给袁老师打电话问,袁老师说自己没打电话。她纳闷了,想着老师这么多也不知道从何查起,对方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会再打,没在意,后来一直没等到下个电话,不了了之。
“然后呢?”谭韶诗问,“她找我有事?”
“说回校演讲的事情。”
回校演讲!
谭韶诗震惊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噢,我知道了,你来了再细说。”
“好。”
谭韶诗愣愣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余芷看她失了魂似的,担心问,“出事了?”
“嗯,大事!”谭韶诗回过神来,向老婆显摆,“老婆,我是被学校邀请回去演讲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