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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追了出去,没想到他却在门口等着她。
“刚才本王说的,只是气话,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玉宁善解人意道。
“只是你已经知道她有苦衷,那你要放了她吗?”玉宁试探性问,不是她发善心,是他迟早回放,还不如她开口让他有台阶下,也让他记得她的“善良!”
面上她要做得善良大方,处处为他着想,想弄死文苏,今后大把机会,看得出他心里也不想文苏难过,没关系,文苏离开了王府,哪里都是她玉宁说了算。
“把她送客栈去,交给你处理,本王不想见她!”说完就大步流星离开。
牢房里,文苏哭着,无力的捶打铁索让她出去,可是狱卒哪里理会,任由她哭闹。
半夜,文苏被肚子绞痛疼醒,喊着人来,可是狱卒睡得太死,她扒拉着一个碗,用力扔出去。
“呯呤”一声,睡得跟死猪一样得人才醒了过来。
“干什么?”被打扰到睡眠,狱卒极其不爽。
“大姐,我肚子疼,求你救命……”文苏脸色苍白,满脸汗水,捂着肚子气息奄奄,狱卒原本想不管,可是看她不对劲,怕出事,变立刻让人去禀告了,没一会儿,来的人竟然是玉宁。
玉宁得意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文苏,心里痛快无比,总算她有机会折磨她了。
“哼,装可怜博同情吗?王爷已经不要你了,本郡主说过,迟早都是王妃!”玉宁看她痛苦不堪,心里越是爽快。
“郡主,我疼,可不可以……叫个……大夫来!”她感觉肚子真的绞着疼,就像有什么要剥离她的身体一样,心慌,疼痛。
狱卒看着不对劲,悄悄附上玉宁耳边,“郡主,她不会是流产吧?”
到底她们是有经验的,这模样,多半像,可是玉宁却不肯接受,她凭什么怪王爷的孩子?她不配!
“胡说什么!”玉宁呵斥她,可是转头就立刻看到了文苏裙子泛了红,颜色异常艳丽。
玉宁怔住了,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吗?
有经验的人狱卒一看不得了,“是了,她原先还吐得厉害,肯定是怀孕了,如今定是流产了,叫大夫啊!”说着赶紧跑出去叫人禀告王爷被反应过来的玉宁抓住。
玉宁吞着口水,那血越来越多,可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却越来越坚定,“你去熬一碗打胎药来!”
“啊,不要,这可是王爷的孩子啊!”狱卒害怕,玉宁顷刻犀利了起来,“本郡主让你去就去,不去我让你死!”
说着她把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全部给了那个狱卒,“这些够不够封你嘴巴,快去,喝完药把她送走,一切由本郡主处理!”
狱卒从来看到过那么多值钱玩意儿,看了看痛苦的文苏,犹犹豫豫,最后还是颤抖着点头,就去熬了药。
“玉宁……你……会遭报应的!”文苏看到她的行为,心里害怕,可是更多是担心,她竟然怀孕了,她都不知道她怀了黎潇毅的孩子。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要杀死他们的孩子,她怎么办?
“不是我狠,是你太懦弱,我不会让你生他的孩子的!”玉宁尖锐的喊着,抓住文苏的手,以示她决心,文苏忍着肚子的疼,用力挣扎,好不容易挣开,她挪移到最里面,这个让她犯恶心的位置,血也被她挪出一道印子,蔓延到里面。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孩子,没事,娘不会让你有事!”她坚定的看着玉宁,可是有什么用,这么下去,她肯定会死,连同她的孩子一起死。
她都不知道它来过,就要离开了吗?
药端了来,文苏惊恐的看着那碗药,奋力挪移着,后背都是发冷的墙,再退无可退。
她们就像魔鬼一样向她走来,文苏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要,两个狱卒立刻钳住她他双手,她越是用力,下体的颜色越是鲜红,就算不用滑胎药,孩子也保不住了。
“郡主,我求您不要,我保证我会离开,走得远远的,不会出现在上京,一辈子不见他,不要杀我的孩子!”
她脆弱不堪,玉宁却不肯接受,“就算你不走,王爷也不会见你,他说了,你任由我安排,如今。我这个安排他肯定高兴!”
玉宁定定看着挣扎的文苏,看着药往嘴巴送去,文苏挣扎,她焦急的看着药,巴望她快喝下去才安心。
“不可以!”文苏扭动着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两个狱卒,打翻了了药,玉宁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废物。
狱卒赶紧再次抓住文苏。
“幸好备了三份,总有一份你得喝!”说着掰开的嘴就灌了下去,文苏挣扎着,可是药却猛灌进来,一口又一口,直到两碗都洒完,也喝完,她们才作罢。
疼痛依然继续,可是文苏没有力气在挣扎,她心死如灰的躺在地上,满目苍痍的牢房,血腥味散开。
她多希望自己还能反胃想吐,可是她除了肚子疼,再也没有那种孕中反应,疼痛侵袭了她的理智,也烧毁了她所有的记忆。
什么时候被带走的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的孩子死在了齐王的地牢里。
榆香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狼狈不堪,浑身污秽,特别是下半身,如同血浸泡出来一样。
“小姐,小姐!”她找来马车,让人把她抬到医馆,许多家有开的医馆看到她的时候,都不敢接,凌晨的天气那么凉,榆香简直陷入绝望。
不得已,榆香当初打探到文苏和太子那些风言风语事,她只能带着文苏去就太子府。
管家不敢怠慢,就带着她们进了太子府,当黎靖岩看到文苏一身鲜血时,整个人浑身发凉起来,心疼得握着发凉的手。
“还不快找太医!!!”黎靖岩怒吼,榆香在一边哭着。
“怎么会这样?”太医匆匆赶来,他们被关在门外,黎靖岩问着榆香。
“小姐从王府被人抬出来就是这样,我不知道!”她真的一问三不知,她醒来时是被安排在王府下人房,然后才被赶出来,紧跟着出来的就是已经昏迷不醒的文苏了,那一刻,她除了担心和害怕根本没想那么多,更不会知道,她家小姐,怀了孕还被人灌了滑胎药。
天亮了,太医才出来,黎靖岩心急的抓住太医,“怎样?她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这位姑娘是流产了,失血过多才会这样,而且被人灌了滑胎药,也好在喝了滑胎药,否则胎儿排不出,恐怕她今后都难有孕了!”前面的话黎靖岩还没消化,后面就不能有孕,信息量太大,他一下无法消化。
最吃惊莫过榆香了,她的小姐命怎么那么苦啊?
榆香不顾劝阻冲了进去,黎靖岩只能再问太医注意事项了。
“那她今后会影响有孕吗?”问这句话时,他心情是复杂的,文苏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可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不用说,肯定是黎潇毅的。
“难,好在她喝了滑胎药,排出了死胎,今后更需要好好调养,受不得风,受不得寒,万般精养,倒也是可能有,毕竟她身体本就虚,不适合生养,如今滑胎,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总之一句话,能生,只是看运气。
送走太医,黎靖岩久久看着文苏的房门,最终还是没有进去,而是怒气冲冲的去了齐王府,被人拦下。
黎靖岩杀气腾腾的杀进了王府,才知道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和玉宁把酒言欢到天亮,他不知道昨夜有一个女人为他差点横死街头吗?
一剑劈开房门,却看见玉宁趴在黎潇毅的身上,虽然衣冠完整,这一幕和文苏的事同时冲击了他脑海,一剑削断了桌子,玉宁被吓得弹跳而起。
“太子!你做什么!”玉宁怒问。
“太子今日好兴致,要和本王切磋切磋吗?”黎潇毅头有些疼,怎么和玉宁呆一块的他都没印象,看见黎靖岩,却冷笑一声。
“黎潇毅,枉我敬你一个大丈夫,文苏瞎了眼才会和你有过夫妻情缘!”黎靖岩看他这副模样,不再客气,一剑刺过去,明显要命去的,玉宁吓得尖叫起来,黎潇毅面色一凛,食指中指夹住剑,起身避开。
“大清早你到本王府上发甚么疯?”听到黎靖岩提文苏,他亦是不舒服,何时轮到他黎靖岩来为文苏训他黎潇毅了?
“你说我发什么疯?我要为文苏出一口恶气,更要为她的孩子出口恶气!”黎靖岩此刻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黎潇毅此时还云里雾里,黎靖岩所有的攻击太过凌厉霸道,完全不顾招式,一顿乱杀,他只能转攻为守。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黎潇毅被他一句话点到心里某一处,玉宁见状,立刻上前挡住黎靖岩的杀招,一副为黎潇毅英勇就义的样子,惹得黎靖岩冷笑不迭。
“好一个恩爱情深啊?玉宁啊,你可算如愿以偿了,本太子祝你们恩爱永久,生生世世不分离!”
黎靖岩讽刺的看着玉宁和黎潇毅,反话亦是真心话,他们在一起,那文苏怎容得下,唯有死了那份心。
看到黎靖岩大清早来闹了一通,说走就走,黎潇毅却不肯放过他,“给本王站住,你说文苏怎么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文苏不是让人安排出去了吗?为什么黎靖岩这副嗜血的模样。
黎靖岩只是给了他一个讽刺的眼神,又看了眼一旁十分不安的玉宁,瞬间了然,就是说,昨晚的事,是玉宁做的吗?
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好在她没有把文苏杀了灭口,他该感谢她的嫉妒才是。
“想知道,你问问你的新人吧,但是,皇叔,我想,文苏以后都不可能原谅你的!”
黎靖岩觉得,是他纵容了玉宁才会发生昨夜的一切,他不管文苏做了什么,他就是要护着她,谁都不可以伤害!
说完推开发愣的黎潇毅,大步走开,风风火火的来,浩浩荡荡的走了。
“齐王,别听他乱说,是她对不起你的!”玉宁看他神色迷茫,可是又那么惊慌,她就知道,他太过在意文苏,她昨晚应该等她死了再送出去的,她看到流了那么多血,半夜又没有医馆,肯定活不下去,没想到她命难么大,被太子救了。
“你昨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黎潇毅看着她,突然觉得害怕她说话,说出让人撕心裂肺的答案,在玉宁要开口时,黎潇毅一把推开她,不想听到答案。
他要亲自去看。
牢房里,关押文苏的地方,血迹斑斑,狱卒昨晚已经带着钱跑了,满地的狼藉,破碎的瓦片,那鲜红的血已经结住,红得发黑。
黎潇毅有些崩溃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她究竟怎么了?想到昨天晚上,她满眼心痛,脸色苍白。
这血?孩子?黎靖岩说文苏的孩子,她有孩子了?
玉宁跟在后面,心里害怕他问责自己,可是又恨他这副为文苏心疼的模样,她一把抱住黎潇毅,“齐王,以后不提她了好不好?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不提她就是对我的补偿!”
不得不说,到了这时候,她还是能想到对她最有利的筹码,太后说了,他不会杀了她,她的护身符就是玉家。
黎潇毅怔怔的,反应过来时,玉宁抱他抱得很紧,黎潇毅怒火攻心,文苏的伤害是他造成的,而他又顾忌玉家,一时气极,不得发泄,喉咙腥甜起来。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吓得玉宁惊慌大叫,“七哥哥,你怎么了?”她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黎潇毅,心里紧张到不行。
就算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爱黎潇毅是真的,他痛苦,她也难过。
“文苏,我要去找文苏!”他挣开玉宁,双眼突然的有了神采,玉宁拦不住,只能跟着他走。
“我求求你,不要在刺激我了,为什么总是她,她什么不去死!”
黎潇毅的坚定,让她又一次被刺激,她只是想呆在他身边,眼里有她,为什么哪里都有文苏!
黎潇毅听到死这个字时,单手掐住她脖子,一股杀气弥漫出来,一个要掐死她的念头徘徊在脑海,手上的劲道加深,“本王不许任何人说她死,听到没有!!”
玉宁也是难受,比起他要杀她,她更难过的是他半分也没有怜惜她,心死如灰,不再挣扎。
死吧,她活得也很累,死在他手里也好。
黎潇毅看到她不挣扎,才想到玉家,轻轻松开她,手还保持掐着她的动作,只是手掌松开,玉宁顷刻倒在地上,猛烈咳嗽。
“滚!从今以后,本王不欠玉家!”
玉宁所做的事,已经让他寒了心,玉臻又她这么个妹妹,真是玉家得不幸!
玉宁看着他离开,没有回头,那种嫌弃的眼神,她就像瘟疫一样被他驱赶,
她颓然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环境,她曾经幻想着她未来有一天,可以主母架势入住,可是他竟然对她说滚,她一次次的放下自尊,不惜手染鲜血,步步心机,却得不到他一声疼惜。
“黎潇毅,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她目光的方向,早就没有她心念之人,有的只是她满腔的悲愤!
她爱的有多深,就被伤得有多重,她就有多恨!
黎潇毅赶到太子府,却被太子安排的人马拦住,黎潇毅怒而杀进去,没想到黎靖岩亲自出来挡住,一时间,太子府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按理说,黎靖岩根本不是黎潇毅的对手,可是今日他却发挥超常,加上黎潇毅精神不济,又心记文苏,被黎靖岩打得败退。
“文苏醒来之前,我不会让你见她,皇叔应该知道,她就算醒着,也不会见你!”
“你让我见见她!”黎潇毅急了,可是黎靖岩死了心不让他进去,两人打斗起来,黎靖岩那维护的样子更是刺激得他心生妒意,可是仔细想想,是他的错。
末了,想到她也肯定不愿意见他,才悻悻作罢。
黎靖岩看他作罢才冷哼一声回了府。
文苏此时还在沉睡,榆香守在旁边,握着她的手,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流着眼泪,她昏睡多久,她就哭了多久。
一直到傍晚,文苏都没有要醒的意思,黎靖岩急得不行,又再一次请了太医,把皇后都惊动了,一听是又是文苏的事,皇后气得头都疼了。
而此时,忠勇侯夫人还在大殿,皇后到底得顾忌颜面,不能发作。
文夫人最近也和各家夫人走的勤,皇后这里少不得要走动几次,皇后重新执掌后宫,自然许多诰命夫人进了皇后的凤仪宫,文夫人看皇后面色不对,也不好多留。
寻了个借口就准备告退,就见宫女匆匆忙忙的,心生好奇,拦住一个宫女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太子府出什么事了吗?”
宫女一看文夫人,也晓得她为人素来不多嘴,也想不是什么大事,无非男有情女有意。
“齐王的义妹,昨夜不知怎的,突然就病了,太子好一顿着急,今儿卯时太子逼着太医去了太子府,这不,刚才又架着一位太医去了太子府,这位文姑娘,日后福气大着呢!”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太子是想纳了为妃啊,宫女倒是羡慕,太子那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能被他呵护,可不就是福气吗?
听到文苏病了,文夫人愣了愣,顾不得宫女的惊讶她的慌忙,她立刻快步出了宫。
当确定文苏是她的女儿那一刻时,她都感觉上苍对她太好了,眼看就要一家团圆,怎么她就病了,看样子还不轻。
文苏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本能的,她摸向肚子,她还以为时间只是过了一会儿,她睁着眼安静感受肚子的动静。
榆香看她醒了,喜极而泣,“小姐……”
文苏挥手示意她别说话,让她安静感受一下孩子,刚才她流了那么多血,孩子是不是很不舒服?
这种心态,叫自欺欺人。
“榆香,你要当姨母了!”文苏扯开嗓子,有些干疼,榆香闻言哭了起来,文苏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敢接话,她怕她说孩子没有了,她会崩溃,可是她这样下去知道了,会更加崩溃啊!
“文苏,你醒了!”黎靖岩在门外听到动静,立刻进来,看到她白着脸摸着小腹,认真的模样,脸上没有悲伤。
“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文苏不敢动,小心翼翼的转移视线,不敢大动作,她怕,怕孩子离她而去。
黎靖岩不明所以的看着哭着的榆香,榆香只是一个眼神,黎靖岩就明白了。
她这是不肯接受现实。
“孩子没有了!”黎靖岩道,与其自欺欺人,还不如让她早点知道,早点醒过来。
“你乱说,他还在!”黎靖岩的话让她毛了,瞬间崩溃,敌视的看着他,捂着肚子不允许谁靠近。
“小姐,孩子没有了!”榆香怕她做傻事,想上前抓住她,被文苏推开。
“不可能,他是我和黎潇毅的孩子,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离开,我还没知道他存在,他怎么可以离开?不可以!”嗓子都哑了,她依然不肯妥协,歇斯底里的状态,没人能靠近。
黎靖岩不得已,强硬的抱住她,文苏一口咬在他肩膀,就算疼,黎靖岩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直到发泄了才安静下来。
黎靖岩确定了她不会乱来才放开她,文苏突然的把手就往喉咙里扣,一阵呕吐感袭来,文苏趴在床边干呕着。
“你这又是何必!他离开了,说明你们没有缘份!!”黎靖岩看不下去了。
“不!他在,我吐了,我还有孕吐啊,他在的!”文苏看着他,祈求的看着周围人,希望他们相信她的孩子还在,可是每个人的目光是悲切的,可怜的,同情的,唯独没有信她的。
“来人,备药!”黎靖岩话落,立刻有人端着药送来,文苏惊恐的看着那个碗,昨夜的一幕立刻冲击她的脑海,她害怕那些药,那些是要她命的药。
“不要,不要!”文苏躲进被窝不肯出来,榆香抱着她,“不怕,不怕,我们不喝,不喝药!你拿走啊!”榆香心疼,搂着文苏越发的紧,如果不是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这是安神汤,她现在情绪太激动,不适合养着,喝药才能让她安静!”黎靖岩也不愿意这样对待她,可是她情绪太激动了,根本不能好好安静下来。
“拿走!拿走啊!”榆香看不得她这样下去了,这次喝了汤,下次呢?还不是要面对吗?
黎靖岩看她们都情绪比较激动,只好让人撤了下去,让她们安静呆着。
文苏哭着,心疼,哪都疼,“榆香,为什么?爹娘死了,大哥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呜呜唔!”
榆香搂着她,任她哭,“没事,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许久,文苏才被榆香重新安放在床上,文苏木然的躺着,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一切,那些恶人的嘴脸,她要记得,全部都记得,皇家,欠她的,又多一笔。
还有黎潇毅,昨夜的种种,她不信他真的娶那个女人,可是他没有来看她,什么小道消息他都能立刻探听到,她如今躺在这,他怎么不知道?
和玉宁在寻欢作乐吧?
她狠狠抓着被子,直到榆香端来安神汤,她顺从的接过,一口饮尽,便等待困意来闭了眼。
榆香看着她这样,心里不是滋味,她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第二天,文夫人便来了。
当榆香看见她时,整个人都惊住了,文夫人已经把头发让人上了墨,想的就是怕文苏怕她那副样子不敢靠近。
“夫人!”榆香还以为是苏夫人,一下跪了下去,文夫人赶紧扶起她,“你是文苏的婢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