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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常不易暂时没有打扰他。
柳青云眼睛眯了一会儿,便睁开了。
常不易这时才向他说道:“前辈似乎无需感慨,因为晚辈在您的身上,没有见到岁月的痕迹。您看您虽然岁数比我师父大很多,但看起来却比我师父显得还年轻呢。”
“哈哈,你小子真会说话。这说明,你还是如同小时候那样讨人喜欢。唉,说起来,当年我对你很是喜爱,若是你师父不将你带走,我倒有意将你收为我的关门弟子的。可惜,那家伙没给老夫这样的机会。不过,现在也不迟。老夫平生所学,有一些不适合女子修炼。因此并未将其全部传授给你的师母。既然你来了,不如咱们再续前缘,我就索性教授给你好了。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学呢?”
不知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早有收常不易为徒之意,柳青云竟然主动提出要传授常不易武功。
能够得到他这样的武林名宿的垂青,常不易自然是十分心动了。只是,他并没有因此就失去理智,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因而,他强行将自己心里的那份激动压制住,说道:“能够得到前辈的真传,晚辈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在答应您之前,晚辈有个问题要问一问您。”
“哦,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见他听到自己的说法后,并未欣然答应,柳青云感到有些意外。听他说有问题要问自己,便示意有话尽管说。
常不易便问道:“晚辈只是想问问,您说要传授我武功的意思,是要收我为徒呢?还是只是说对晚辈指点一二。”
“我若说我想收你为徒,你肯答应吗?”柳青云笑着问道。
常不易摇了摇头说:“前辈,那样的话我恐怕就得拒绝您了。因为,依照江湖规矩,我既然已经拜在了我师父门下,那便不能随意改投别人为师了。除非,我师父本人同意,我是不能再给您当徒弟的。”
“哈哈,傻孩子,没想到你跟着那家伙不仅学习了他的武功,还将他的臭脾气给学会了。什么江湖规矩,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的。不过,既然你要遵守,我也不会勉强你的。因此说,我不会非以师父的名义传授你武功的。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柳青云将手挥了挥,说道。
“满意满意,师兄当然满意了。外公,你对他可真好。”赵小七一听自己外公要不计名分地传授常不易武功,唯恐常不易会失去这个好机会,忙从旁替他答应道。
“好,既然如此,那从即日起,小易便留在这里跟我学武功好了。我一定尽心尽力地传授他,让他成为当今武林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的。”柳青云听了赵小七的回答,不等常不易表态,便说道。
常不易听后,心中不禁起疑。心说:“这老头儿似乎热情过度了吧?就算他很欣赏我,也不至于这样急切地传授武功给我吧?他这样做,一定是另有目的的。但目的是什么呢?哦,对了,他刚刚说要我即日起便要在这里跟他学武功。那他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以后就没有行动自由了吗?或许,他的目的就在于此吧?将我留在这里,不让我参与到寻宝活动和破坏磨刀石组织的行动中去。”
他心中做了如此的猜想后,便向柳青云说道:“前辈,跟您学武功我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可我这个人好动,不喜欢在老在一个地方待着。所以,您看您能不能将您的武功编成一本秘籍给我,让我带着它边游历边学习啊?”
“你这孩子说的叫什么话啊?学武讲求的是师父言传身教。惟其如此才可以保证所学没有偏差。似你这种想法,岂不是儿戏吗?根本就行不通的。所以,你要学的话,就必须留在观里,由我亲自教授才行。”柳青云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说。
“哦,这样啊?我以为前辈传授武功也如我师父那样,给本秘籍由着我练就行了呢。可是,前辈,若是如您所说的那样学的话,不知我要待在这里学多久才能够出师呢?”常不易故意问道。
“我毕生所学很多。因此,你要全学会的话,悟性好呢最起码要用五年。悟性不好的话,恐怕就得用十年左右了。”柳青云想了想,掰着手指,说道。
“前辈,要那么长时间吗?那我看我还是别学了。我师父常说,我悟性不好。因此说我觉着要学会您的武功话,怎么着也得个十年八年的。这么长的时间都花费在习武上,那我成为第五壕侠的心愿,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啊?所以说,晚辈只能是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了。”常不易满脸遗憾地表情说。
“什么?你竟然拒绝我?还有,你说什么成为第五壕侠的心愿?你是在开玩笑嘛?你知不知道,自从崇武帝国建立以来,壕侠就只有四位。从没有出现过第五个。这里面牵涉到皇权和武林豪门之间平衡的问题。很复杂也很微妙。因此说,你这心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抱有这样的想法了。还是留在这里,安心地跟我习武吧。那样一来,小七从此也不必跟着你在江湖上漂泊。你们两个可以在星苑城定居下来,并早一点给我生个重外孙。岂不是很好?”柳青云劝说道。
常不易听他这样说,不禁暗想:“要我留在星苑城和小七结婚,然后给他生重外孙难道就是他的目的?似乎不太可能吧。他又不是普通的老头儿,整天想着的就是什么天伦之乐的事。他可是武林名宿啊,想法岂会如此简单?”
心里想到这一点,他向柳青云说:“前辈,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岂能一辈子待在这里,靠着您的庇护和恩惠庸庸碌碌地生活呢?我要去京师,要成为第五壕侠,这一点是我的既定目标,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好,有志气。那你走吧,将小七留下。如何?”柳青云颇为生气地说。
就柳青云的说法,不等常不易予以回应,赵小七便抢先说道:“不好,外公。我不许你这样要求我师兄。否则,我会很生气的。我和师兄从小相依为命,青梅竹马。我们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相伴。因此说,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同样,他也不会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