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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对股市,还停留在股市涨停板10%的范畴。
可真要极限操作,一天的浮盈是这个数字的三倍。
只不过,这种操作的条件太难了,想要做到这样的成就,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发生。
魏明眨巴了一阵干涩的眼睛,心里多少没底,扭头询问边上的刑万里:“涨停不过10%。”
刑万里能怎么办?
他也觉得太夸张了,可现实摆在面前,不得不信。
“这个22%的浮盈是怎么出来的?”魏明觉得在刑万里这边找不到答案,只能询问实际操作人。
段良凑上来,对魏明兴高采烈的比划道:“魏总,陈总指挥魏明完美操作了一只天地板的股票。”
“靖安科技是你们拉高的?”
开盘的四个小时里,为了不打扰到我和陆建平的对赌,老邢和魏明几个躲在办公室里看行情,股市中出现天地板这样的行情,铺天盖地就会出现,他们想要装不知道都不行。”
因为天地板太少见了,大A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也就出现了那么几次。
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10%涨幅,跌幅……”
“单价10块钱的股票,跌停是9块,然后涨停是11块,差价是2块作为浮盈,按买入比例算,去掉手续费之类的费用,差不多浮盈是22个点。”
“呼呼——”
段良打手在空中虚晃了两下,仿佛甩棍子般,一边嘴上发出棍子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庄家可惨了,等于是好好走在路上,被人从后面冲上来,一棍子打倒在地上,脑袋嗡嗡的——都不知掉自己是谁了。”
“就像是打闷棍!”
“金融圈打劫。”
“如果他们的股票有一部分是借来的话,庄家但凡失控,他们能把本金都赔进去。”
借来的股票,只能还股票。
一旦租借期限到了,还不出股票,只能从二级市场上花高价购买。
如果股价涨到了高位,就是天大的损失。
要是股价涨一倍,就是本金亏完,涨两倍,就是倒欠本金的欠账。
这种做法虽然不合规,但是大家都在做,属于水面下的生意,谁也不会去捅破。
不同于张立军还在絮叨:“要是明天这股票跌了,岂不是浮盈成泡影了?”
魏明和刑万里或许在炒股上没有天赋,但是把握人心的手段绝对是最顶尖的商人。
魏明语气低沉的凑近我:“陈峰,你说这靖安科技的庄家是否也有借股?”
“坐庄没那么容易,如果市场上的股票数量不足,借股票是最常用的办法。不敢保证庄家一定借了股票,但是大概率没跑。”我的解释顿时让魏明拨云见日般清爽起来,仿佛这钱已经揣入口袋里了。
实际情况,也不差不多。
魏明大手一挥:“今天我请客,消费上不封顶。”
输掉一套别墅而已,一天就赚回来了。
这还是魏明的那一份而已。
这对魏明来说,千辛万苦将我从外地拉来,原本想着公司有个主心骨,可没想到,直接弹射起飞。
不过,我却阻止了魏明:“三哥,别高兴的太早。如果对方被我们吃掉的股票,真有借来的股票,那么庄家背后的老板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或者说联系你。”
“为什么?”
魏明刚听我解释,也没转过弯来,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笑道:“他还想买回去不成?”
“没错,就是买回去,而且必须得买回去,不然庄就失控了,成闲家了。”
“既然主动权在我们这里,是否交易的价格也由我定?”
魏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可能,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基本上就会很快转手。至于股票的出手价格,会按照行业规则来。”
我解释道:“一般就是第二天交易日,对方挂涨停板,我们这边配合着将所有的股票,一口气以涨停板的价格卖给对方,这笔交易也就结束了。”
“这个……好像不合法吧?”
“合法的生意不挣钱。但是我们不违法,对方违法。”
我将决定权交给了魏明。
毕竟,基本所有的证券公司私下里,都是互通有无的状况,真要是那个庄家的盘子被人砸了,不用很长时间,当天晚上就能查到消息。
如果快的话,今天晚上对方就会联系魏明。
毕竟,对方拖不起。
一天时间,就可能是上亿的损失。
别看十年后有大佬说:人生小目标,先挣个一亿。
可现在是十年前,亿万富翁都没多少,一亿的意义,已经超越了钱本该有的意义。
我是不愿意沾染这种私下交易,能够通过正常交易就能赚取足够的利润,为什么要做违法的生意?
这个难题就交给魏明去谈。
反正就魏明的身份,没有人敢强买强卖,欺负到他的头上。
既然我说了可能发生的私下联系,魏明能怎么办?
等着呗!
只是他也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查到他的手机号码?
要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普通人是打不通的。
在距离博金投资不到两公里的距离外,偌大的办公室内噤若寒蝉,所有人都怔怔的盯着屏幕,不敢相信,庄家被洗盘的惨状竟然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嘟嘟嘟——
魔都一栋位于当年霞飞路的花园老洋房内,偌大的二楼房间里,房间的正中间,一个绝色女子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抬手投足之间,都仿佛有能撩拨人心弦的旖旎之色,搅动着周围的气息,而观众只有一个人,一个脸色阴郁的中年男人。
他并没有看向女人。
而是闭着眼睛,手指不停的在椅子扶手上打着节拍。
电话声响起,破坏了这宛若仙境的气氛,引起男子的老大不乐意。
电话响了好一阵,中年男人这才拿起话筒,声音嘶哑且干涩的开口:“喂——”
“老板。出了点状况,我们的庄有可能被截胡了,对方不是普通散户所为。”
“废物,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我已经联系证券公司,把对方联系方式找出来。”
……
半个小时之后,中年人傻眼了,陆家嘴营业部……对方就隐藏在他们办公大楼的周围,直线距离一公里左右。
要是运气实在不好的话,甚至可能和他们在同一栋大楼里,很难让人相信,这件事不过是偶然事件。
这一刻,他被吓得满头大汗,尤其是通过证券公司找到的那个电话号码,他试着拨通几次,都是空号。
不得已,他将情况上报给了自家老板。
“我知道了,这件事和你无关,我来处理。”
老洋房里,眼神阴郁的男人,眸子中透着凶狠的暴虐,咬着后槽牙低声咒骂起来:“魏明,你个狗东西,敢如此下作!”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房间里的花瓶,装饰用的摆件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那个古朴厚重的房门背后,仿佛关押了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将房间内能砸的所有东西,都砸在了地上,墙上,甚至门背后。
半个小时之后,男子打开了房门,对等在门外走廊上的女仆道:“打扫一下。”
“是,秦爷。”
这一幕如果让魏明看到,他必然会心情大好,秦家和魏家斗了这么多年,都是势均力敌的场面。
而这一次,能让秦松如此暴跳如雷,显然是打在秦家的七寸上。
不过,中年人在开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平复了心情,转身去了书房之后,拿起手机,按照记忆,将号码拨了出去。
正在办公室里和刑万里吹牛的魏明,拿起电话的那一刻,眉宇中不免有些不快,是秦松这家伙,他之前就盯上了自己的钢铁厂,私下里还和张从军联系,想要从自己手底下讲这些产业低价买入,甚至连他非常重视的汽车厂,对方也有兴趣。
仿佛魏家做任何生意,对方都要上来,抢一波。
“魏明,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魏明心情不悦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总感觉对方的语气和以前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说呢?
就是以前这家伙的语气也好,表情也罢,总是给人一种很欠揍,说出的不像是人话,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大耳贴。
可现在,这货就像是受伤的野兽般,虽然同样让人讨厌,可开始说人话了……
忽然想到之前我对他的嘱咐,说庄家老板会打电话联系他。
魏明顿时心中一动,不会是这家伙吧!
活久见。
能见到老冤家倒霉,魏明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