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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好像把我当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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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跟他坐同一辆车,中途我在开领旗袍外又套了件风衣,心里才稍稍踏实些许。虽说在海外民风前卫开放,但我所有的衣着都是取悦自己,而现在,娘亲的意思是让我取悦男人。

    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不愿意。

    上辈子被纪凌修冷落了一辈子,我也没用身体取悦过他,顶多是拼命对他好,然后卑微的冷战。话又说回来,那时候他对我的身体好像也没啥兴趣……

    看都不看我一眼……

    只会气我。

    最后把我气死了……

    ……

    省城那位大人物的寿宴,几乎撬动了国内金字塔尖儿上的大佬前来参加,纸醉金迷的流光晚宴,高官政要云集,名流趋之若鹜。宁乾洲似是有重要行程安排,进入省城的地界儿便没了踪影,让郑褚带我转转。

    路过举办寿宴的公馆大楼时,我瞅见那些进出宴会厅的女人们衣着雍容华美,东西方结合的晚礼服勾勒性感傲人的曲线,精细的手工刺绣绽放着珠光宝气的神韵,一团团一簇簇绽放在宴会厅中央。

    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活色生香惹人怜。

    她们像是这个时代最美好的珍宝,一颗颗落入光华流转的玉盘里铮铮作响。

    作为一个女性,我被这场面惊艳得移不开眼,一想起宁乾洲经常出入这种场合,我便觉自己成长的速度太慢。

    我晓得他是哥哥的样子,但全然不了解作为男人,他又是怎样一副模样。

    我从皮箱里翻出娘亲给我准备的昂贵精美的旗袍,有些理解为什么娘亲会如此在乎我的表现,在这百花争艳的名利场,谁不想自己成为最鲜艳的那一朵,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目光全部掠夺。

    或许娘亲曾经为谁如此绽放过。

    所以她渴望我的绽放。

    她为我准备了三件旗袍,一件青花瓷色对襟低领旗袍出门穿,一件性感诱惑的高开叉明红色裸背旗袍宴会穿,还有一件斜襟温婉的明黄唐装会后穿。

    迟疑一瞬,我挑出那件分外性感的高开叉裸背旗袍,娘亲说很少有女子能驾驭这种款式的旗袍,需要皮肤光洁白皙,裸背线条优雅流畅,还要腿长。

    她说,想要艳压群芳,你要脸蛋儿美,还要敢露!

    她说,咱平京的女子怕什么?

    我把心一横,换上娘亲为我准备的高开叉裸背旗袍,胸前设计扇面刺绣的保守弧度平添几分大气温婉的庄重之感。还特意戴上宁乾洲曾经送我的那条让爹爹闻风丧胆的蓝钻珠宝项链,赴约去了。

    寿宴大厅里官员和商业名流聚集,我拿着手包在礼仪小姐带领下,来到vip会客室找宁乾洲,两侧商务沙发上一溜军政大佬,香烟的白雾充斥房间内,宁乾洲坐在内阁大人物身侧的位置,正与那位大人物交颈低声说着什么。

    我轻声喊他,“乾洲哥哥。”

    屋内的军政大佬们齐刷刷看向我,宁乾洲正跟大人物低声谈话,视线不经意间扫向我一瞬,又移开,下一秒,他的视线瞬息又移了回来,犀利深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无声指了指旁边,示意他:我在门外等他。

    他微不可查皱了一下眉头。

    我转身往旁边香槟塔走去,忽而察觉一道毛骨悚然的火辣视线缭绕着我,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宁乾洲已经移开了视线,可是那道充满侵略性的野性目光如影随形跟着我。

    总觉得人群中有一对眼睛暗中注视着我。

    可我捕捉不到那抹寒意的来源。

    宴会正式开始时,我挽着宁乾洲的胳膊例行公事般应酬,第一次参加这种高规格的宴会,我尽量表现得大方得体,那套明红色流畅光洁的裸背和侧面高开叉的旗袍设计,搭配高跟鞋的加持,将我美好高挑的身体展现得淋漓尽致。

    宁乾洲似乎是这场寿宴最瞩目的人物,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有名流簇拥而来。

    我害怕给他丢脸,所以全程挂着微笑。

    宁乾洲例行公事走完该有的礼数以后,便坐在贵宾席沙发上一言不发。有政要走过来与他闲聊。

    我小心翼翼问他,“哥哥,喝茶吗?”

    他刚刚应酬的时候喝了几圈酒,我想给他取点茶解酒。见他没回应,我便起身去拿倒茶。

    身后传来政要闲笑声,“宁少帅在哪儿找来这么个尤物,那边几个都在议论,果然还是平京出美人儿啊。”

    “这小姑娘我以前看到过,几年不见,变化真大。该长的,都长好了。哈哈哈!”

    “还是宁少帅会培养,这都是宁少帅的功劳。”

    “也不知我们以后,会不会有这样的艳福。”

    “哈哈哈!”

    宁乾洲拎着香槟喝了口,淡淡视线投射过来,我从没见过他这种打量式的目光,似乎第一次这样审视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抹思量。

    我第一次感受到他将我从俯视的角度,提升到了同等高度的位置看待。

    这一刻,我好像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女人。

    我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便规规矩矩坐在他身旁。

    整场宴会,都没敢动。

    直到听见有人唤“靳安”这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声,迅速抬头循声看去,大厅一侧,那名叫靳安的男人拎着香槟,低调靠站在角落里。寒津津的赤裸视线落在我身上,身边围着几名同样制式军装的男人也向我看来。

    我瞬间愣住。

    靳安?

    那个从没见过真人却骂了无数遍的靳安?

    那个爹爹一直夸他,想让我嫁给他的靳安?

    上辈子我曾在报纸上见过他,可是他的真人似乎更加狂肆。

    那个男人双眼如隼,脸型削瘦,板寸利落野性,肌肤呈健康麦色,十分有型。有种常年生活在法外之地的邪肆感,果然是悍匪出身……

    我终于确定,那道一直跟随我的毛骨悚然的侵略视线来自于他。

    忽而想起我出卖了他军火库的地形图和粮仓位置,还买报骂他,我下意识往宁乾洲身边靠了靠,这个靳安,不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