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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假设一个质量比较大的粒子，撞向一个四十五度角的分光镜，均匀地分成两半，并沿着原来的路线这条虚拟的轴对称地前行，根据宇宙守恒原理，这两个分出来的半粒子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一个共轭函数来表示。也就是说，只要测量这两个半粒子之中的任何一个，将测量结果代入这个共轭函数，就能推算出另一个半粒子的存在状况。如果这两个半粒子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光速影响范围，也就是说，将光信号传递的作用排除在外，那个公式一样是有效的。那么我们对海森伯格测不准原理的解释就出现了漏洞，你不是说粒子的动量和位置不可同时精确测量吗？你看，这么一来，不就可以精确测量了？”
“他的共轭函数是怎么样的？”虽然说不想再进一步探究新的物理学，但一谈起来，保罗·狄拉克还是忍不住地发问。
尼尔斯·玻尔把爱因斯坦的函数告诉了保罗·狄拉克，并稍微作了一些背景介绍，最后说道：“爱因斯坦的这个提问，纯粹是哲学上的思辨，对应用物理来说毫无影响，很简单，所有应用层面的物理反应，都不可能只存在一个粒子的情况。本来，我和波恩的解释，也是针对应用物理来说的，无论爱因斯坦的这个质疑是否正确，都不影响我和波恩所做的判断。可是，你也知道，保罗，我们做物理学的，不可能躲开对完美理论的追求，再说，爱因斯坦的质疑，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所有具有等号的函数，都可以用超越函数U=0来表示。”保罗·狄拉克沉思了会儿答道，“但关键的问题是，这个U，可以是许多项变量的简并。爱因斯坦的意思，不过是想表述，在不确定原理里，之所以会出现测不准的现象，是因为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变量被隐藏起来了，如果找到这个隐变量，原来的测不准就将变成可测的。”
“的确，他确实是相信老头子是不会掷骰子的。我们之所以无论如何也测不准，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真的不可测，而是现实工具上的局限性。因为，要准确测量这个宇宙，就必须将整个宇宙的变量都找出来，但是，即使是上帝自己也在这个宇宙之中，是这个宇宙的变量之一，所以，即使上帝自己用它的智慧来预测，也不能将它自己的智慧结构运转时的变量数据囊括在公式里面。但是，我跟他的不同在于，我的观点是宇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不可测的，这个不可测与测量行为的局限性无关，而是上帝他老人家本身的行为就是率性而为、随心所欲、神出鬼没、毫无定则、任意而行的。从本质上来说，上帝是自由的，但他的行为的结果，是它自己也无法完全精确预测的。”
“那你怎么解释我们看到的可被定量描述的世界？”保罗·狄拉克的语气里充满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