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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中不见一点星火,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
十方犹如一缕孤魂不停的漂流,游荡,唯有孤独相伴左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是经历了百万光阴那么久,终于一丝光亮跃入眼前。
落雪寒冰一线天,
花香鸟语醉人间。
百禽千兽啸苍穹,
唯有山石泪如渊。
极北之地?山谷?石洞?
十方觉得像是在做梦,很不真实,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所有,但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虚空中,三只面目狰狞,身高万丈,肢长腿短的怪物堵住了两个中年男子的去路。
一个身穿青衣手持大戟的男子已失去了半边身体,殷红的鲜血泉涌而出却像是被燃烧了一样,冒出阵阵诡异的暗红之气;
另一个怀抱婴儿,手持长剑的灰衣男子左肩八道指孔前后透亮,右腿白骨外露,诡异之气肆虐;
面对三道魔影,二人丝毫无惧,依然气吞天下,傲古视今。
六只魔掌突袭而来,二人对视一眼,手持大戟男子孤身而入;
一戟扫出紫芒漫天,毁天灭地的气势爆发开来,虚空在崩塌,行星在破碎。
六只魔掌全部齐齐断落,暗红色血液充斥着一方星空,万物皆灭。
青衣男子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横渡虚空而去,无心恋战。
眨眼间魔影重现,三股暗红色能量像是穿越了时空,紫红二芒爆起,像是在灭世,无数星辰被湮灭。
两道身影飞出,一个体无完肤,一个几近破碎;
二人眼中一种无奈,一种悲凉,但更多的是不屈。
杀戮再次而至,二人正准备发挥最后的余热,以命相搏之际,一道白色流光突然自无垠的虚空中划过,一种特殊的能量直接将三只怪物覆盖;
片刻后,二只怪物便消失怠尽,神形俱灭。
“喀”
一声异响传来,白色流光变的异常黯淡,几番旋转后没入婴儿体内。
同伴被灭,最后一只怪物不喜也不怒,晃了晃山岳般的脑袋径直向二人杀来。
见状,青衣男子一掌将灰衣男子推送至万里之外,高举大戟,自身犹如一颗火球开始燃烧;
紫芒万丈,暗血滔天,在一阵阵毁天灭地的爆炸声后,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一截残戟飞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灰衣男子自一座魔山而出,拖着支离破碎的身体来到一处石洞中。
一道白光闪过,男子面前凭空多出了一个熟睡的婴儿。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百年?千年?亦或万年?
男子身上被厚厚的灰尘包裹,最后变成了一尊石像,婴儿还是一如既往,沉睡不醒。
白色流光莫非是那道神秘的印记?
石像,石神爷爷;
婴儿?难道会是自己?
十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究竟从何而来?
为什么会出现在极北之地,一块被上天遗弃的地方?
两位霸气绝伦的男子又到底是谁?
诡异,又是诡异,所有的因果都与诡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魔山?
一座高逾万丈,不见峰顶的魔山若隐若现,仿佛下一刻会跨界而来,又似乎急于归隐而去。
十方心急如焚,一个意念闪过,再回首,山谷不见,石洞消失。
幽暗的通道中,偶有一滴水珠落下,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如愿以偿?难不成真的来到了山体内部?
前行,一直前行,直到终点,这是十方唯一想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古老的气息迎面扑来,一座尘封已久的城门犹若一道天关矗立在眼前;
城门为青石所铸,古朴内敛,繁奥晦涩的阵纹已模糊不清,像是经历了无穷的岁月。
十方推了推城门纹丝不动,一声大喝,白光爆涨;
片刻后,城门依然傲立,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落下。
“杀......”
“杀......”
“杀......”
一丝隐隐约约的喊杀声自城门内传出,像是在经历一场千古之战,无数修士一往无前,英勇不屈。
不知不觉中眼框湿润,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钻心的刺痛从胸口传来;
十方感觉自己的至亲之人正在消失,血脉中充斥着痛苦,不甘,无奈,失落......
城门内到底是谁?
父亲?还是母亲?
十方脑中第一次出现了什么是亲人的概念,第一次明白了何谓血浓于水。
“不......给我开。”
一丝昏阙袭来,意识再次陷入模糊,朦胧中十方看见陆小彤双眼中噙满了泪水,自责,还有深深的歉意;
夏可儿早已哭红了大眼,诉不尽的不舍,另人心酸;
夏无言面若冰霜,怒发冲冠;
东方战双手颤抖,目中十字符号不停闪现,一道血光划过;
小不点哇哇大哭,不停的摇晃着自己;
小虎不时的发出悲鸣,闻之欲泣;
陆尘眉头紧皱,极力思索。
......
大衍剑诀,一剑穿心,十方终于想起了所有。
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上古异兽的诅咒,神秘老者的痛楚,许下的诺言还没有兑现;
自己的身世之迷还一无所知,至亲之人身在何方还需要去寻找;
诡异到底是什么?
......
或许还有太多太多的事等着自己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