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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婉望着窗外干枯的枝丫,就好似一摊死水的自己。
她明白,现在沦落至此,有她立不起来的原因。
和敬曾经写信建议她多给那些刁奴个教训。
但她真的有心无力。
身为公主,她接受的是严苛的礼法,对于高嬷嬷的讽刺她有苦说不出。
也不知道她还能熬多久?
德勒克已经数次和高嬷嬷起冲突,如今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要说在京城也不至于如此嚣张,但现在天高皇帝远,高嬷嬷就肆无忌惮了许多。
不仅如此,高嬷嬷认了个义女小梅,想把她送给德勒克,这事传到了和婉的耳朵里,让她痛苦不已。
好在德勒克对和婉情深意重,不仅拒绝了,还呵斥高嬷嬷以下犯上,贼心不死。
因着高嬷嬷的阻拦,她已经数月没见德勒克了。
和婉思及此,眼里满是泪水。
永璧知道和婉的情况后自告奋勇要来捉拿恶奴,放跑了一个他就不姓爱新觉罗!
京城里皇帝的召令还没传到这里来,高嬷嬷逍遥地巡视着公主府。
“嬷嬷,门外驸马又来了。”小梅不耐地说,明明她比公主年轻漂亮,偏偏德勒克那个蛮人瞎了眼。
不过没关系,有高嬷嬷罩着她,她在这舒心着呢!
只是……
高嬷嬷一看小梅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事儿有我呢!别给老娘惹事!”高嬷嬷拉着张老脸,严肃地警告着。
小梅听到后立马忙不迭点头。
高嬷嬷收敛了神色,看来不能再拖了。
高嬷嬷嫁过人也生了个儿子。
儿子长大后变成了二流子,因着在这边过得舒坦,他特意把儿子一块带了过来。
小梅是她儿子的姘头,并且已经怀有身孕。
高嬷嬷原想着把小梅献给德勒克,待她腹中胎儿出生后就能从一介贫民摇身一变变成贵族,这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啊!
奈何计划很完美,第一步就胎死腹中。人德勒克一点都不买账,看都没看一眼,一言不合就打过去。
气得高嬷嬷私底下一个劲的咒骂。
如今小梅都快显怀了,德勒克还是不上钩。
泼天的富贵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小梅,过几日你这样……”
小梅听得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
“小梅,你可得守本分才是。”高嬷嬷淡淡的警告了一句。
“那是自然的,嬷嬷,小梅一直以您马首是瞻。”小梅谄媚地笑着。
高嬷嬷得意地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外头有动静。
“谁啊!”早已把公主府当自家的高嬷嬷慢悠悠不耐烦地出去。
她以为是德勒克又在生事。
是也不是。
永璧经过数日的奔波,早已从一介贵公子变成风尘仆仆,一向最在意形象的他也顾不得,马不停蹄就想将那些刁奴缉拿归案。
驸马德勒克骂骂咧咧地在门外叫嚣,门口的家丁视若无睹。
哼,没有银两还想见公主,做梦去吧!
“德勒克?”
德勒克听见声转过身去,这不是小舅子吗?
数年未见,一向精致的小舅子怎的这般……沧桑。
永璧不自在地摸了摸蹭亮的大脑门。
对了,还没办正事呢!
永璧眼神一变:“德勒克,你怎么不进去?”
德勒克苦笑地摇摇头:“那起子刁奴作梗,我与婉儿已经数月未见了。”
特别是近日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和婉病了。
他实在坐不住了。奈何这公主府里有个奴婢,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每次都往上贴,简直烦不胜烦。
他人长得傻又不是真的傻。那眼里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
德勒克一见永璧那是苦水哗哗的往外倒哇,在他口中,他和和婉简直是大清般牛郎织女,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永璧越听脸越黑,他妹妹这些年过的是啥日子!这些人该死!
“德勒克,你放心,今日就让你们夫妻团聚。”
永璧一声令下,他带来的那二十来个侍卫就冲了上去。
原本昏昏欲睡的家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啥地儿不!”
“取你命的人。”
侍卫们鱼贯而入,不开门破门就是了。
德勒克见此眼睛一亮,正合他意。
他已经憋屈很久了,马上跟着进去了。
“你……你们什么人!这里是公主府,”高嬷嬷傻眼了,这群穿着侍卫服的强盗是谁啊。
这时候高嬷嬷才想起来这里是和婉公主的府邸,先前可像是选择性失忆一样。
但是高嬷嬷的震慑并没有起到一丁点作用。
高嬷嬷看见紧随其后跟进来的德勒克和永璧。
“驸马爷,您可真是的,这带着人来闯公主府可是大不敬啊!”高嬷嬷习惯性的趾高气昂。
德勒克不理睬高嬷嬷,冷眼看着侍卫们的行动。
天道好轮回,今日或许是他德老三翻身的日子。
侍卫们随机抓取一个幸运儿。好巧不巧就是小梅。
“老实交代,高嬷嬷的房间。”
小梅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她本来就是那腌臜地里出来的,本身就没什么气节。
相当轻易地指了个方向。
“小梅,你!”高嬷嬷不可置信,差点昏过去,上一秒还在密谋的同伙下一秒就被出卖,着实可笑。
侍卫们顺着小梅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高嬷嬷的房间。
高嬷嬷像条浅滩的鱼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上,她完了!
德勒克上前踹了高嬷嬷一脚,算是解了几分窝囊气。
就是这恶奴把鸡毛当令箭,耀武扬威,令人作呕。
高嬷嬷最是识时务,胸口生疼也忍着不敢言语。
她房间里还有一堆尚未来得及转手的东西,单凭这些就够她死个来回了。
不一会儿,侍卫们在高嬷嬷的房间搜出了一堆明显不是她能有的东西。
永璧还在一堆珠宝中发现了一样熟悉的珠钗。
那是他送给和婉的,怎么会在高嬷嬷的手中!
“这东西怎么来的!”
高嬷嬷哑口无言,这些珠宝有一些是和婉给的,用来和德勒克见面,有一些是她偷的。
这些年的顺心让她忘记了奴才的本分,只想再多捞点。
如今这些被拉到太阳底下,她倒是迟来的羞愧。
但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