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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宸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唇瓣,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
夏侯钊:“......”他,他的初吻!他的初吻竟然被一个男人夺去了!他脸上的神色顿时精彩纷呈。欲言又止地抬起眼,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陆宸。
他还嫌弃自己,陆宸心里顿时就膈应了,但凡他带了一个人手出来,他也不至于做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两人正在隔空相望地尴尬着,敲门声徒然传来。
沈素年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夏侯钊和陆宸打了个手势,然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身穿着官服的捕快。
“几位官爷,有事吗?”沈素年神色淡然地问道。
“清心雅筑死人了,现在我们在调查,你们是外地来的?今日有没有去过清心雅筑?”为首的官差还带着清音雅筑守门的人,就是刚才拦下沈素年的那一个。
不过沈素年刚才是作了男装打扮,为了逼真,还贴了些胡子,如今她换上了女装,那人愣是没有认出她来,更别说特意经过乔装的陆宸了。
“差大哥说笑了,清音雅筑是当地有名的秦楼楚馆吧?内子一介妇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陆宸从里面走出,姿态亲昵地搂住了沈素年的肩膀。
一对夫妻,自然是不可能去青楼的,那些衙差交换了一个眼神,正要离开,其中一个官差却眼尖地睨到了床上躺着的夏侯钊。
“那里还有一个人!”官差出言道。
“掀开被子,抬起头来!”为首的官差走到了床边,声音冷厉地命令道。
沈素年目光略微一暗,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清音雅筑守门的护院上。
夏侯钊的手抖了一抖,颤颤巍巍地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一张布满麻子的脸来。
“几位官爷,有事吗?”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他可有去过你们那里?”官差沉着脸问道。
那守门的人盯着夏侯钊的麻子脸看了半响,道:“没有。”
一行人又查看了沈素年和陆宸的通关文牒,又转向了夏侯钊,道:“你的通关文牒呢?”
夏侯钊正要开口,沈素年却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公差文书拿了出来,抖擞给他们看,沉声道:“各位大哥,他没有通关文牒,他是我要押往六扇门的重要证人,一切行踪皆要保密。”
听说六扇门,又看了沈素年的文书,那些官差神色惊异地多看了沈素年一眼,似乎是没有见过当捕快的姑娘家。
“原来是同僚,那就不耽误了。”那为首的官差拱了拱手,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沈素年关上门,这才看向了夏侯钊,解释道:“我怀疑这一次设局,是专门针对你来的,所以你还是隐瞒身份较为安全。”
夏侯钊点了点头,挠了挠脸上的疙瘩,对陆宸道:“陆宸兄弟,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怪药,痒死了。”
“这是一种毒药,服用后会迅速让皮肤起疹子和疙瘩,变成麻子一样的症状,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暂且装几日吧,要是痒,就多喝些茶水便好了。”
夏侯钊:“.......”他总觉得陆宸兄弟在公报私仇!
应付了官差,沈素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正要关门,陆宸却忽然又挤了进来。
“你——”沈素年正要开口问他要做什么,然而话音未落,却被陆宸一把压在了门板上,她整个人愣了一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就压在了她的唇上。
沈素年脑子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烟花一眼,噼里啪啦地亮了整个脑海。
她僵住了身子,一栋不敢动,陆宸也不敢太过放肆,浅尝即止后,缓缓松开了她的唇。
不过,陆宸却并没有松开她这个人,一只手还抱在她的腰肢上,深深嗅了一下她颈间的香气,沉声道:“要是我不亲你一下,我和夏侯钊那样子,我估计晚上得作恶梦了。”
沈素年:“......”
她无奈道:“当时我明明可以渡气给他——”
她话音未落,陆宸忽然又俯首吻了下来,在她的唇边来回缠绵。
好半响后,陆宸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深潭一般的双眸紧紧锁在她的脸上,目光灼热而低沉:“不行!你只能给我渡气!旁的男人,不能!不能渡气!不能搂,不能抱,不能靠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素年懵了一下,抬起眼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我是赖定你的意思!你娘亲可说过了,要让我入赘你们家的!”陆宸咬牙切齿道。
“真入赘?”沈素年心跳如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年头,还有上赶着入赘的人,还是如此多才多艺,相貌英俊,本事又大的陆宸?她莫不是在做梦吧?
“真入赘!等办完你想办的事情,我们就成亲。”陆宸斩钉截铁地说着,然后从脖子上摸下了一个玉佩,飞快地戴在了沈素年的脖子上,“这是定亲信物。”
沈素年一垂首,就看见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捻着一只通透晶莹的玉佩塞进了她的衣襟里头。那只玉佩单看成色,就知道华贵非常。
她脸色一红,有些忸怩道:“可是我,我没有准备信物——”
“你不是早已经送给我了吗?”陆宸摸了摸自己发上的那只素雅木簪子,缓声问道。
“这个猜谜送的——”沈素年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低声道,“要不,我去了京城再给你买一样?”
“那感情好,反正以后我就靠你养着了。”陆宸愉快地答应了。
沈素年:“.....”这人怎么不按常理来出牌啊,正常人不是应该推辞一下,然后表示有心意就行了嘛?
不过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沈素年只好迎着头皮继续问道:“那你,那你想要些什么?”
“最好同样是玉佩吧,这样才能看出我们是一对。”陆宸一脸正经道。
“你这个玉佩多少钱?”沈素年心里头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黄金有价玉无价,我找人估算过,这个玉佩约莫值一箱子金子吧。”陆宸淡然道。
沈素年:“......”一箱金子?她输了,她输了,她不配送定情礼物这种昂贵的东西。
正愣着,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动静,像是踹门的声音,而且踹的,还是对面夏侯钊和陆宸住的房门。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赶紧打开了门,却见那些官差去而复返,已经扣住了夏侯钊。
“你们干嘛捉人!”沈素年一看急了,赶紧上前问道。
“他没有通关文牒,查不到身份,我们怀疑他就是杀害清音雅筑采青姑娘的凶手!现在要带回去审问,你们不得阻拦,某则就是妨碍公务。”那为首的官差声音冷厉道。
“你们带走他,也是妨碍了我的公务!”沈素年寸步不让,“况且这洛城的人那么多,除了走官道的人有通关文牒,那么多的人没有,你们都要抓去审问吗?”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县城来的捕快,为区区七品县令办事,我们洛城是什么地方,我们是给洛城知府大人办事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懂吗?”那官差睨了沈素年一眼,嚣张地说道。
“无证无据,你们就捉人,接着呢,是不是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你们这样做事,对得起你身上这一套衣裳吗?”沈素年眸中满是厉色,逼问道。
“你给我让开!本捕头今日一定要将他带回去审问!”那官差拔出刀来,冷声威胁道。
然而,他的刀还没有拔出来,手上却莫名受了一记重击,痛得手腕酸软,完全没有了拔刀的力气,他正要出言斥骂,两个膝盖却也同时一软,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沈素年的面前。
沈素年勾唇冷笑,沉声道:“这位捕头,即便是想要向我请教如何破案,也不需要行此大礼,大家都是拿着朝廷的俸禄,给陛下和百姓办事,既然你有求于我,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一个——”那捕头正要起身扑向沈素年,脚上却又猛地一滑,整个人连续摔了几个跟斗,愣是将腰骨跌得肿痛。
他艰难地扶着腰肢起来,知道沈素年不好惹,只好放软了态度道:“你是说你有法子查案?”
“你们好生招待他,不得用刑,不得逼供,给我两天时间,我自然可以查出真凶来。”沈素年面目冷厉地说道。
“两日?你怕不是做梦吧?你刚才也说了,洛城那么多人,没有通关文牒的不知凡几!”那捕头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若是我查不着真凶,你便将我当了真凶,绳之于法,了结案情,如何?”沈素年淡然地睨了他一眼,“横竖你们办案,不过是交差,也不在乎多一桩冤假错案。”
虽然冤假错案都是衙门的常态,不过被一个小姑娘这样当众说出来,那捕头还是觉得面上无光,只能道:“好,不过此事还需要禀报一下知府大人,再行决定。”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沈素年扣住了夏侯钊,分明是要逼着他们让自己参与这个案子,才肯将阿钊交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