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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松听得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原来针对秀姐的袭击是伊索这帮人干的!但又怎么解释秀姐在路上遇到的魔术师?
见桥松神色飘忽,埃文斯补充道,"另一方面,金哥那里也派人去了,金哥现在被青仔一伙人打压得难受,生意不好做,我看加入神秘教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力量又大了!"
桥松对此没有表示意见,漫不经心地应着。
但看着常庆阴沉的脸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太多了,还是常庆开始嫉妒自己?不管怎样,后面的局势恐怕越来越紧张,根本不会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见夜色已深,三人也喝得几分醉意,桥松见状离开。就说回去避避风头,过阵子等他们消息再会。
桥松离开很久时,埃文斯突然脸色惊恐地站起。
常庆冷下脸,跟他说道,"主教的吩咐是主教自己的事,如果李桥松有机会见到主教,自然是主教亲自交代!你多嘴个什么?!"
"抱歉!刚刚一时酒喝多了!"埃文斯连忙解释。
"算了。"常庆不耐烦地起身,"你赶紧安排人找龙哥女人,索要龙哥私藏的房产现金,全都移交到教会,他女人要是配合就好,不配合就逼她配合。事后手段干净点,龙哥那里也想办法联系几个狱友,能在牢里做掉最好,做不掉就算了,反正这辈子出不了头了。韩姐的事情我还要请示主教,市总部最近来了个新护教,她说李桥松的问题没那么简单,无论如何跟她沟通完再处理,你看明天办完这些事就去总部找她吧。"
"明白了,常护教。"
◇
桥松回到家时经过便利店,进去买包烟,发现张全正在醉醺醺地通电话。
"买车买车,就知道买车,你先解释...我上次回家你跟那个姓陈的是怎么回事?"
张全的语气并没有那么恶劣,反倒是在委屈求全。
桥松听不见电话里的女人具体说什么,反而言辞激烈。
不多时女人一直在说,张全不耐烦地挂了电话,见桥松来又恢复笑脸。
"你喝酒了?"
张全仿佛听不见他的话,自顾去取烟,扫描过机,满嘴酒气地道,"桥松啊,我说你也是,面馆交给人家小姑娘一个人,都不知道你在外面胡闹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瞎混?"
"没有。"桥松点燃烟,暂时不太想回家,又见张全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打算跟他聊一会。
"没有就对了!那些混混啊什么的千万别碰,年纪轻轻的想死啊?这些人都活不了多久的,你也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大英雄。真他妈的,在外面累死累活比不上老家一个小老板。妈的,女人也没几个好东西,有几个经得住钱砸守身如玉啊你以为?相比起来你们家小姑娘真是绝了,谁都不搭理的...你小子他妈的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在外面瞎掺合些...嗝...什么玩意儿。"
桥松觉得张全的确是醉了,舌头都打结似的,但好端端的对我发个什么火?
"可能我在外面事情太多,很多事情考虑不到。"
"考虑...考虑有个屁用..."张全还是没好气地抱怨着。
"你咋了?"桥松不禁发问。
"没咋的,我跟你说我老婆孩子都在老家,现在只管问我要钱,哪里听得进去我的话,老男人就剩这点用了。女人生完孩子就变了,这还不够,偏偏听说她高中同学有的发财了,有的当大官了,还经常搞同学聚会,净数落自家男人了,哈哈...以前大家都没几个钱,请她玩她都不玩。现在变了,女人太容易受环境影响了,现在什么都变了...还说我没本事就回去跟着他同学做事。妈的,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来钱塘十年来没混出什么名堂,我有什么脸回家?!上午店员嫌工资低跟我辞职了,现在这店就剩下我一个人,他妈的..."
桥松接不上话,能体会张全此刻的心情。一两个打击来了,什么伤心事都跟着来了,老婆有没有出轨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无法不伤心,无法不感到无助和孤独。这让桥松感到同情,但他更明白这跟自己没关系。作为邻居,他仍旧为张全伤感,只盼他尽快从失落中走出,或者重新维系好生意,或者重新来过。
"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张全说着忽然有些控制不住,眼眶通红,声音也有些颤,"我憋了好多话想说,家里都指着我,我不知道跟谁说,我觉得我中年危机来了。眼看着别的人都一个个混的不错,我老婆也吹牛我在外面做生意,牛皮被她吹破了,这样子根本没脸回家知道吗?我老妈今天打电话,要我给她笔钱让她走,但是要争孩子,说这种女人划不来。她不肯走,说孩子没长大她不能走,要么孩子跟她。后来我妈把话说的很难听,说这女人把家里挥霍穷了,我生意也不好过,她留下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叫她滚。她竟然跪下来哭,恳求让她留下,说自己出去也没人依靠,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妈的,现在才知道别人跟她玩玩的,跟她玩玩的也能让她闹成这样我真是服了。我妈也哭了,两个女人又要我回家当面说,什么都好商量。我对女人真是服了。我跟你说我从小就跟别人混的,比别人聪明,又喜欢出去闹,有事我也敢担,别的学校的来打我们,我们人少我就在前面顶着,我老婆就那时候喜欢上我的..."
桥松静静听着,觉得感触良深,他没想到张全以前会是这样生猛的,现在这副安分老实的模样绝对不会联想到他以前,也骤然明白此人见过一些风浪,否则不会家里出了事还会强忍着心平气和地在电话里商量。但如果遇到一些极端的变故,恐怕又会反过来变成完全没有情义的冷血人。
他觉得张全现在被困在这个店里,走也不是,守也不是,这是他哭泣的缘由,但事实恐怕没这么简单,至少他没来由的对自己发火来看绝对不止这些。桥松不由自主地认为,张全承受了不简单的压力。
"兄弟,哥今天难受,能陪哥喝杯酒吗?"半晌,张全突然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