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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待拆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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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胖子和我分开没多久,就觉察到有人跟踪他,于是他自作聪明的反跟踪,想看看这帮日本人到想要干嘛。结果却中了娃娃脸的圈套,让麻醉枪给暗算了。

    据胖子说,那个娃娃脸叫苗子,虽然长得跟未成年一样,但做起事来心狠手辣。那些日本手下都很惧怕她,

    而且苗子中文特别地道,一点都没有外国人的口音。一张未成年的脸特别能唬人,所以一开始胖子才大意低估了她。

    至于她们为什么要抢那樽黑金石刻,他就不清楚了。

    关于黑金石刻的来历,和那个钻土窑的。我总觉的胖子有所隐瞒,追问他,他就给我打马虎眼。

    我们沿着铁轨走了一夜,天快亮时才走到北京。胖子和我已经冻的五官都僵了,身上也结了霜。完全是靠着毅力走过这一夜。

    到了马路边上,我们连拦车的手都抬不起来。整个人都是僵住的。

    大清早天还没亮,路上没有出租车。我们拦的是辆县乡运送大棚菜的篷车。开车的师傅正好要去城里就捎上我们了。

    “蹬蹬蹬”一路喷着黑烟,我们坐在蔬菜堆里,四周围着油布。就是这样也觉得暖和很多。

    颠簸了二三个小时,八点多才到了宾馆。可是一问柜台才知道我昨天一走,堂叔他们就退了所有房间,一伙人已经走了。柜台的服务员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就算是给我爹办后事,也不必要把房间全退了。难道是为了方便,住在殡仪馆附近了?

    我问胖子的北京有哪些殡仪馆,他就翻眼瞪我。说:“这可多了去了,你要是没个准确的地方很难找。而且办丧事这种事也不一定全在殡仪馆,还有可能在寺庙。”

    以我现在的情况,如果找不到我堂叔,那我就没地方去了。分无分文,连身份证也没了,这真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胖子给我出主意,说:“你可以先跟我回我那去,然后再想办法联系你堂叔,知道明确的地方之后,再去找他们。”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我们从宾馆出来,胖子就拦了辆出租车,去了他位于潘家园的店。趁他拿钱去付车钱的时候,我就用柜台的电话给堂叔的手机拨了过去,但是怎么都拨不通。我又给秃毛驴和黑面神打,全部都不通。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胖子回来了,问我:“怎么样?联系上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电话都打不通。”

    经过一夜长途跋涉,两个人都很疲惫了。他让我先歇会,给我拿了套他的衣服,烧了一大桶水,就在厕所冲了个澡。我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暖片上烤干。

    然后就倒在沙发上睡了,直到胖子把我踹醒,已经是中午了。虽然只是睡了个把小时,但是睡眠质量特别好。在吃碗混沌面,整个人就活了。

    给堂叔他们又挂了电话,但还是打不通。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会一个二个都打不通呢?这要我上哪找他们啊?

    想来想去只能去司徒法令哪里找了,堂叔他们领走我爹尸首时肯定要办手续,也许那个病秧子能知道他们在哪里办丧事。

    虽然我不知道那栋老幢楼的具体地址,但从老幢楼到宾馆的那条路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于是胖子开车载我去找。随着接触的深入,我对胖子也有所改观。虽然还是觉得他人挺不靠谱的,但不可否认,他很讲义气。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起码潘家园的店面证明,他的确是个买撂跤货的。

    路上兜了好几圈,终于找到那栋老幢楼。我们从车上一下来,胖子就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你确定是这里?”

    我想当然的应了一句,就一马当先的走进老幢楼里。

    可这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劲。

    首先是供暖。上次来的时候供暖是开着的。而现在供暖关了。

    再次就是电。开关怎么按都不亮,似乎断了电。

    整栋楼跟死了一样,透着股阴森,一个人都没有,特别渗人。

    不犹得我心里就打起了鼓。掏出打火机照明,跟着记忆来到那扇九号门前。

    推门进去,再次大跌眼镜。房间里空无一物,连灰都没有。我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想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但是这想法有点自其实人了。好一会才注意到胖子,自打进到这里,他就没说过话。这几次和他接触下来,对他的性格也有点了解。他是嘴闲不住的人,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于是我举起打火机照向胖子,他正摸着腮梆子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我问:“你在想什么呢?”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说:“我在想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你是什么人?把我引到这个地方又有什么目的?敢算计老子的人,老子向来不会手软。”

    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说的又全是真的。感觉自打我来了北京,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透着股邪性。

    我指着他现在所站的位置,说:“当时就在你现在站着的位置,是摆着一张手术床的,我爹的尸骨就在上面。一个叫司徒法令的医生验的尸。对了!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我没必要跟你扯慌,反正你爱信不信!我现在还懵着呢!”

    怎么说也算和胖子经历过几次生死,还是他希望相信我的。

    他招了招手,让我把打火机给他。然后他就蹲下身仔细的研究地面。说:“我看这事挺邪乎,我们先离开这里在说吧。”

    走出老幢楼后,胖子才说:“这个地方要拆迁了,人老早就搬空了,不过因为施工方卷款逃跑,所以拆迁的工程就耽误下来了。这事还上过新闻,北京人都知道。你一带我到这个地方我就觉得不对劲。如果你说的事是真的……”

    胖子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我心里已经充满了疑问。

    开始思考整件事情的经过,究竟是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