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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晓不甘地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但还是没能打下去。
“封牧在的时候，你不敢打，封牧不在的时候，你以为我会让你打下去吗？”唐婉嗤道。
要不是封牧，蒋晓晓什么都不是！
见状，蒋晓晓眼眶一红，哀转缠绵地冲楼上喊道：“阿牧——”
话音还没落时，唐婉便松开她，站到了一旁。
差不多她刚松开，封牧便围着浴巾出现在楼上。
他出来后，先看了唐婉一眼，见她没动蒋晓晓，才望向后者，“怎么了？”
“我觉得腿有些难受，你带我去下医院吧。”蒋晓晓不甘地咬了咬唇，满脸委屈地说道。
“等我。”
封牧皱眉说了一声，回房间换了件衣服，推着蒋晓晓出门。
只是在经过唐婉身旁时，他憎恶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别墅大火还有车祸的时候，老天爷怎么就不收了你的命呢？”
“祸害遗千年，没听说过吗？”唐婉面色平静，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颤抖。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封牧眉宇间一片阴霾，没再看她，推着蒋晓晓匆忙离开。
唐婉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神色麻木地捏了下发疼的眉心。
原来有人刻意想找她麻烦时，她是避不开的……
两人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封牧通知唐婉去做造型，他九点半去接她。她没多想，过去做造型。
只是九点二十了，他都没来。
“唐小姐，您看是不是先结下账？”店员走过来说道。
唐婉平时来这些地方，都是挂账，可唐家破产众人皆知，她再想在这里挂账就不太现实。
“稍等。”她冲店员说了一句，给封牧打电话，但是没人接。
她又在微信上发消息，让他先给她转点钱，他也没回复。
他是故意的吧？
唐婉脸色有些难看，只能跟方澜借钱，先结账。封牧大概爽约了，她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拎着长长的晚礼服裙摆赶往聚会场地。
她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但还是冻得手脚冰凉。
“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外面太冷了。”唐婉搓了搓手，说道。
“请您出示下请帖。”
“请帖在我先生那儿，他一会儿就过来。”
“抱歉，没有请帖，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唐婉知道这是硬性规定，也没再纠缠，点头后，等在一旁。
酒店前，不时豪车停下，三三两两穿着华丽的男女结伴而行。在见到唐婉穿着羽绒服等在门口时，他们都会好奇地看上两眼。
有些个跟唐婉认识的，在经过她身旁时会打招呼，但心中是嘲讽、奚落还是其他，不得而知。
唐婉知道，她算是把唐家的脸丢尽了。
但除了在这里等封牧，她别无他法。
要是他以这件事苛责她，继而又去找小磊跟澜澜的麻烦，那她还不如一开始就在这儿等着。
唐婉等到脚都冻麻木了，熟悉的车才姗姗来迟。
她活动了下腿，拎着裙摆，准备过去。
却在这时，车门打开。盛装打扮的蒋晓晓，从车上走了下来，而封牧紧跟在她身后。
看见这一幕，唐婉面上血色一点点褪去，可此时再想走，已经晚了。
蒋晓晓搂着封牧的胳膊，走到了她身前。
看见唐婉的装扮，封牧微怔了一下。
她虽是孕妇，可除了肚子大些，身材没怎么变。紫色长款晚礼服完美遮盖了她的肚子，凸显出她修长的腿和完美的身材比例。
而且她的皮肤很白，紫色特别适合她。
和以往相比，因为怀孕，她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总是不经意间便吸引别人的视线。
而蒋晓晓见唐婉都怀孕了，一件首饰也没有，还是看着比她光鲜亮丽，不由得流露出些许嫉妒。
她搂着封牧的力气加大了几分，歉疚道：“不好意思啊，婉婉，我的腿差不多痊愈了，阿牧就想让我来参加这个聚会。”
“刚能走，就穿高跟鞋，还走这么稳当，我得夸你一句天赋异禀。”唐婉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一开始就不让她过来，她也无所谓。
可封牧让她盛装打扮，在酒店门口等这么久，最后却要带蒋晓晓进去……呵，戏弄她就这么好玩吗？
蒋晓晓被她说得有些难堪，偎依在封牧怀里，面上尽是落寞。
“晓晓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走路，想给我个惊喜。你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封牧回过神，皱了皱眉道。
唐婉苦笑，“她给你惊喜，就要我沦为笑话？”
“如果不是你费尽心思想要出席这种场合，也不用丢这个人。”封牧面无表情道。
唐婉被他的无耻惊到了，“所以你们合起来玩我，最后还是我的错？”
“对不起，婉婉，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蒋晓晓神色仓皇，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原本想带的女伴就是你，你不用跟她道歉。”封牧说完，转而冲唐婉说道：“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怪我叫保安。”
“不用叫，我自己走。”
唐婉每次觉得她已经足够恨他时，他总有办法让她更恨他。
她拽着裙摆，裹紧了羽绒服，缓慢而踉跄地下台阶。
在外面冻太久了，她血液都有些不循环，腿都不怎么有知觉。
封牧看着她萧条的背影，不知为何，胸口有些闷，难受。
“阿牧，你要是想让婉婉做你女伴，就把她叫回来吧。平时在家里，都是她出席这种场合，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蒋晓晓强颜欢笑，脸上满是苦涩。
封牧收回视线，稍稍松了下领结，“现在已经没有唐家了，也没人敢再让你把机会都让给唐婉。走吧。”
“嗯。”她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弧度。
唐婉努力平复好情绪后，先去把礼服还了。
“这么早，聚会别说结束，都没开始吧？哦，是不是这件衣服不合适，想换一件？”店员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件真得挺适……”
“聚会临时取消了。”唐婉垂着眸子，敛去了眼底的情绪。
“哦哦，这样啊。”
换回之前的衣服后，唐婉去了安浩事务所，刚好他今天开始工作。
只是，她刚到事务所门口，便有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