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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一切程序完成后,新郎新娘敬酒。
唐婉坐到简明泽在的那一桌,脸上带着礼貌微笑,同这些人攀谈。只是她起身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才发现左旭丞站在一个角落里,认真地看着方澜的方向。
察觉到她的注视,左旭丞看了过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唐婉犹豫了下,紧跟在他身后。
在他们走后,方澜仰头喝酒,只是视线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眸中隐有泪光闪烁。她身旁,高丰拦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下。
方澜笑着看向他,冲他摇了摇头。
见状,有人调侃道:“刚结婚的小夫妻就是亲密,这眼里都能看出来蜜!”
“要不是喜欢,也不会娶回家不是。”高丰举着杯子,跟对方碰了一下。
方澜只是笑着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左旭丞,前半生你纵容我,如今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走出大厅后,左旭丞便停下了。大概是病情加剧,他身材干瘦,面色惨白,只是走这么一段路,他就已经累得呼吸快了很多。
“别跟她说我来过。”左旭丞说道。
“……好。”唐婉见他要走,没忍住道:“左旭丞,你为什么当初宁愿用出轨逼走澜澜,也不肯告诉她实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对她造成的伤害更深。”
左旭丞垂眸:“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方澜破坏了他的计划。
但愿等他……等他死后,她可以忘记他。
“是吗?”唐婉低着头,掩饰眼底的情绪,“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死呢?你甘心跟澜澜就这样成为路人吗?”
“活着几率太小,我从来不寄希望于奇迹。”左旭丞松开墙,缓缓走向电梯。
唐婉跟他一起下楼,看他上车后,叮嘱他注意休息,最好在医院里面,不要随便出来。等他走后,她才上楼。
“刚刚见到左旭丞了。简明泽,你以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以为好地做一些事情,去逼我离开,知道吗?”
唐婉坐回座位后,心里仍十分不是滋味。
简明泽轻笑着点了下她紧皱的眉心,“嗯,好。”
但他要是跟左旭丞一样,遇到这样的死局,大概也会想办法逼她离开。不过这种话没必要说出来,以免她胡思乱想。
婚礼结束后,唐婉简明泽陪伴新郎新娘一起送走宾客们以后,才开车离开。
其实唐婉挺想跟方澜好好谈谈的,后者全程带笑,看着十分幸福。可她越是这样,唐婉越是担心。
只是方澜作为新娘,身旁一直围着人,有什么事情也不适合今天谈。
唐婉跟简明泽回家之前,先把天天送到了左家。天天今天当花童,但婚礼结束后,方澜担心他留在高家不舒服,才让他们把他送回左家。
大喜日子,可唐婉压抑了一天。
她看到天天的时候,其实也有些想思思。但季梓楠跟蒋晓晓那边还没正式宣判,她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再去见思思。
简明泽见唐婉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晚上提议在外面吃。
“好。”唐婉点头。
她也想在外面散散心。
两人去饭店的路上,杜佳恩罕见地给唐婉打来电话。不用猜都知道,她是为了季梓楠的事情。
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但唐婉那天见杜佳恩的时候,后者看着像是对季梓楠还有感情。
“怎么不接电话?”简明泽从后视镜中看着她,说道:“如果不想接又不方便挂掉,可以让我接。”
“不用。就是杜佳恩打来的,大概要替季梓楠说话。”唐婉说话的时候,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杜佳恩以前对她好,她可以从其他地方回报,但季梓楠的事情,她不会退让半分。
只是唐婉不接电话,杜佳恩便从微信上发来消息。
杜佳恩:方便跟我说下,季梓楠到底因为什么被抓的吗?只需要简单说一下,让我明白怎么回事就可以。
杜佳恩:我从其他人那听说,是因为唐家的事情是吗?我觉得中间可能有点误会。
唐婉只是看了眼她发来的消息,就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她跟简明泽去了海底捞,吃完饭后,心情大好。
回去的路上,唐婉高跟鞋鞋跟断了。
“上来。”简明泽直接蹲在地上,回头冲她温声道。
唐婉早已把伴娘服换掉了,穿着大衣,里面搭了条长裙。她挑眉看着他,一瘸一拐走过去,毫不在乎形象地弯腰,趴在他背上。
简明泽站起来,双手托在她腿上,背着她,缓缓往前走。
他看着很瘦,可背却很宽阔,至少唐婉趴在他背上,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她一开始还只是搂着他脖子,仰着头。
只是这个姿势太累了,唐婉松了松他脖子,干脆歪着头趴在他肩膀上。
都已经出正月了,天却突然下起雪。昏黄灯光下,雪花飞飞扬扬,闪烁着晶莹的光。地上很快蒙上一层白,远处车灯闪烁,与霓虹灯一同汇聚成银河。
热闹的人声、鸣笛声远远传来,衬得这一片天地愈发安寂。
唐婉伸手接住几片雪花,还未看清,雪很快就在手里融化了,只留下一片凉意和水迹。
她抬起头,想从旁边树上弄点雪花,却在抬起脸的时候,才发现简明泽黑色大衣上,印上了白色粉底。
赫然是她那半张脸留下的痕迹。
唐婉没忍住,趴在简明泽肩膀上笑。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简明泽脖子上,他喉结滚动了下,不自在地把脑袋别到一旁。
“别离我这么近。”简明泽说话时,声音比平时略哑。
唐婉就喜欢跟他对着干,她趴在他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问,“为什么啊?”
她问完后,才看到他通红的耳朵,他身上的温度似乎也比平时要高些。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说呢?”简明泽扭头看她,不期然碰到她的唇瓣。他身体一僵,若无其事想转回去。
唐婉却空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一下,才松开他。
“我们简总看着清心寡欲,原来也有血气方刚的时候啊。”她搂着他的脖子,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