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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皇宫内外,皇帝,太后,王爷,任凭他们身份如何高贵,都被困在争权夺利的牢笼中。
甚至于她以为不会变的阿野,也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位一心想护住她的阿野,他早已经成为暗藏野心的御前公公。
阿卯离开钟楼时,还特意去了夜晚最有人间烟火气的夜市坊,买了碗燕皮馄饨打包好后,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王府。
王府前院的宴会还未散去,不过看时间应该是接近尾声。
阿卯毫不留痕迹地翻回院子,把柴房里还晕着的小暗卫叫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容夫人,顿时想到自己是被她迷晕的,刚想出声叫喊,被阿卯用刀抵住喉咙,把声音吞回了肚子里。
“别叫!我刚刚出去就是因为馋嘴买夜宵,怕你拦着我,我才把你迷晕,你如果不想被王爷处分,就把这事瞒住!”
她把那碗馄饨放在他面前,“这是带给你的!看,我没骗你吧!”
那小暗卫明显不容易被忽悠,他摇着头道,“不行,王爷说如果夫人离开属下的视线,那属下就要上报给王爷!”
阿卯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年纪虽小,这脾气倒挺犟。
既然软的不行,那她只能来硬的了。
她扯乱自己的头发和衣裳,再弄花脸上的妆,故作万般委屈地看向小暗卫。
小暗卫不理解容夫人怎么突然做这些奇怪的动作,只见到容夫人拉过他的衣领往自己跟前一提。
二人脸对着脸,距离极近。
阿卯沉下脸,冷声道:
“你如果告诉王爷今晚的事,我就跟王爷说你晚上非礼本夫人!”
“你……你……我没有!”吓得小暗卫跳了起来,躲到最里边的角落里,手指着阿卯,连着说话都带着结巴。
“你要是闭嘴,那本夫人也就闭嘴,看你选择了,你应当知道王爷是怎么处决那些背叛他的人的!”阿卯的话里威胁带着恐吓,把小暗卫差点急得哭出来。
看小暗卫的样子,阿卯虽有些不忍,但她是为了他好,他没做错什么,不能因为自己而枉丢了一条性命。
“你放心,王爷不会知道我今晚出去的。”
小暗卫终于不甘不愿地点头。
看着终于将他安抚住,阿卯才放心回到自己房中,好在竹青的房内一片寂静,看似去了前院还未回来。
她把怀里那封书信藏在房间内的暗格。
可内心对这封信件充满着好奇,究竟里面写了什么内容,让堂堂一个皇帝亲自来向她交待这个任务?
夜幕渐深,等阿卯准备上床睡觉之时,她听到院门被人打开。
也许是竹青回来了?
她没有多想,自顾地钻进被窝里。
只是那脚步声沉稳厚实,听着不像是竹青的,像是……
还未等她想明白,她的房门已被人从门外一脚踢开,随着冷风吹进来的是满脸酒意,脸色微红的顾青渊。
“本王没醉,你们都不许跟着,都给本王滚出这个院子!”
他的步伐有些跌撞,挥开了无影的搀扶,一边还大声地命令着他身后跟着的所有人。
这深夜里的冷意吹得阿卯瞬间睡意全无,她立即起身披上毛氅上前将顾青渊扶住。
并对无影说道:“大人,王爷请交给我吧!”
无影只是微微点头,便将房门掩上,并吩咐所有的王府侍从退出小院。
阿卯是第一次见到顾青渊醉得如此彻底。
她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宴席上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放肆地敞开喝酒,这不像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一向冷静自制的顾青渊。
顾青渊双眼透着朦胧醉意,他捧过她的脸,仔细看清眼前的人是阿卯后,刚想说话。
“额!!”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醺得阿卯皱起眉头。
“王爷先坐会,妾给您煮杯热茶!”她将顾青渊按下来,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想转身去拿茶具和茶炉。
“不许走!”顾青渊死攥着阿卯的手,然后环抱过她的腰,将自己的头窝在阿卯的怀里。
他这一举动让阿卯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不敢再动,双手不知该放哪儿。
“云容……你还在就好……”顾青渊的声音低沉,像是喃喃自语,“你听,我们俩孩子的心跳声……”
顾青渊紧搂着阿卯的腰,越搂越紧,像是抱着件稀世珍品,舍不得放手。
她一时间都不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那个平日里杀伐冷酷,狠辣无情的定安王顾青渊。
“王爷,您喝醉了,妾扶您去床上休息吧……”
阿卯想将他的手扳开,可顾青渊的力气却比她大很多,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不……我不想要你当我的妾……我就要这样抱着你……”顾青渊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竟向阿卯撒起娇来。
他撒娇的样子竟还带着几分腼腆……
而他今晚对她说话时,从未自称“本王”,而是一直自称“我”。
他在说“我”这个词时,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从上面俯视自己的冷厉王爷,而只是和她平等而视的普通人。
这让阿卯有种在梦里的错觉,晚上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她暗暗掐了下自己,这痛感是真的,那晚上自己看见的和听见的也是真的。
顾青渊继续说道:“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云容……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找了很久?
阿卯低下头看着顾青渊,顾青渊刚好仰起头看向她。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
顾清渊一向清冽的眼神此时只剩一片不舍的涟漪,跳动的烛影映在他的脸上,恍似一场虚幻的梦,她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短暂的失神过后,阿卯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顾青渊的背。
“王爷,妾给您泡杯醒酒茶。”
阿卯挣开顾青渊的怀抱,去茶台边准备茶叶。
她不能被顾青渊今日醉酒后的话语给迷惑。
此时他神智迷糊,想必他说的话也是胡言乱语。
他嘴里说的那位找了很久的云容,只怕才是真正拥有这个名字的女子。
她想起那日她在皇宫的“朝夕宫”内,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嘴里唤得好像也是“云容”这个名字。
只不过好像这位云容已经香消玉殒了。
想必那个真正的云容才是他心念所在,而且还不惜将这名字按到她的身上,只为每次唤着这名字时,好满足他心里那份念想。
换人名字,不正是他喜欢做的事吗?比如那位也叫“阿卯”的小暗卫。
而今晚,他这短暂的软弱给了她最好的时机。
茶,可不是只能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