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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迷失
就在静子看见乔某的刹那,乔某似有某种心灵感应地把头扭向她这方,俩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了一下。
对这个蓦然出现的戴一副阔边墨镜的女人,乔某一眼瞧上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那么,如果她的脸上若覆上一层面纱而不是戴的眼镜——他对冲自己笑着的静子投以心照的一眼。
这一眼,让静子的心颤栗了一下,他几乎于第一时间就把她认了出来,不,应该是感应出来的,这是怎样的一个中国男孩呀!
乔某并没有即时走到静子的身边,而是又与一位中国女孩跳了一支曲子后,这才面带一种诡异的笑容走到静子的座位旁,先赞一声道:“啊,真是位令人赏心悦目的漂亮小姐,由衷的。”
静子忍住笑说:“这是你的口头禅吗?”
乔某转而彬彬有礼地问:“请问这位漂亮的小姐,可否赏光坐您身旁,以便近距离欣赏您的绝世容颜?”
静子可气又可笑地说:“如果我说不呢?”
乔某调笑道:“那我掉头走人,多没趣呀,你是这么不讲情面的人吗?”
静子只好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是做给旁人看的。
“静子小姐,今日得见尊容,真乃不胜荣幸之至,喝点儿什么?”乔某一坐下便文绉绉地来上一句。
“谢谢,白兰地。”
乔某打了个响指,自己要了杯红酒,然后略倾过身体问:“静子小姐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微微点了下头,静子说:“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法眼。待会儿我们边跳边聊。先说说,你怎么就一眼认出了我?”
乔某口气轻巧地说:“看一个人,除了面貌,无外乎身姿,另外就是气质气场。寻常状态下,你有一种女人中少见的唯我独尊的气场,就这样啦。”
静子佯装生气地问:“那你是说我没气质啰?”
嘿嘿跟她笑了个,乔某说:“至少目前看不出。知道为什么吗?或许是你身上那种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气概掩饰了你某方面的气质,比如你们日本女人独有的温柔啊温顺啊还有小鸟依人什么的。”
忍不住扑哧一笑,静子嗔道:“日本女人活该就应该是你说的这几种气质啊!”
微微摇着头,乔某说:“可惜呀,战争如果继续打下去,就连这些气质都看不见了,比如现在的你。”
说得静子一愣,端起白兰地慢慢饮啜着,眼珠子在眼眶里徐徐转动着在思考着什么。
恰好舞曲响起,乔某向她伸出手去说:“不说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了,咱们尽情地嗨吧!”
被他触动了内心最底层某些东西的静子,勉强对他笑了笑,与他一起滑入舞池。在乔某飘逸舞姿的带动下,静子觉得自己从没有像今晚这么放松过,平日里僵硬的身体也变得柔软轻灵了许多。
但感觉归感觉,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哪怕不惜打破这种平衡。趁与乔某跳贴面舞之机,静子在他耳边呢喃软语道:“告诉我你情报的来源。”
乔某吃吃笑道:“我说你找我准没好事。你不觉得在这种气氛下过堂很无趣吗?”
静子继续在他耳边略喘着气道:“难道要我拿枪对着你就很有趣了?”
轻叹口气,乔某似无奈地说:“其实这事在军情局算不得什么机密。之前是宪兵司令部保卫处管着这事,现在军情局接手,知道的人太多了。整个重庆就那么几处可玩的地方,这事又是个苦差事,没谁愿意干。你想啊,人家在屋里玩女人,你在门外替他站岗放哨,那是个啥滋味?这对男人简直就是种侮辱。所以,只要你认准谁是护卫塞蒙的人,了解到塞蒙某晚将去某个地方,稍加推算,他的*窝不出左右,就近原则懂吧?”
静子似不相信地问:“就如此简单?”
笑了笑,乔某说:“军情局内部当然是的,你们就不同了。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对塞蒙的保卫,采取的是一种内松外紧的方略,在他的四周有一层立体交叉保护网。其实也不是为他而专设,而是重庆军警特宪在整个重庆地区布置的一道全方位警戒网络,你们要想从这个网里往外捞出一个人去,可能性基本为零。”
这番话,不是乔某现编的,而是他遵照范轩杰的指示,有意泄露给静子,不要在塞蒙这件事上给他找麻烦。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此,你难道没有体会?”见静子沉思不语,乔某追加一句。
静子却继续沉默不语,喉咙里的喘息在加剧。乔某所说是否如实,可以通过别的渠道予以核实,她的注意力现在被别的什么给转移了,身体内涌动的燥热使她短暂地丧失了思维能力。
怀里的乔某轻轻挣了一下,说你别抱得这么紧。
是了,原因就出在这个大男孩身上。和一个男人贴身贴面相舞,况且是个浑身充满阳刚之气的大男孩,是女人就难免心生绮念,情欲便会一波紧接着一波涌来,直至难以自持。
要命的是,此时此刻,她十分贪念这种感觉,非常迫切地想要溶入怀抱里这个大男孩的身体内。
“喂,你能不能轻点儿?”乔某嘴里呼出的热气仿佛就要把她融化般。
“你不想这样吗?”她仰起好看的脸蛋,眼神里的迷离竟让乔某同样燥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在这样一种亲密无间耳鬓厮磨的状况下,乔某其实比静子更受煎熬。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个女人几近零距离亲密,静子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那种质感几令他体内的血气方刚喷薄欲出。他尚不懂得这种血气方刚其实是一种叫荷尔蒙的东西,但足够让他的灵魂出窍了。
好在一曲终罢,静子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同时解救了两个人的灵魂。但静子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牵着他走回座位,分别坐下后,她的手仍覆在他的手上,眸光里有种羞涩有种雀跃继续魅惑着乔某年轻而怦怦直跳的心。
静子是情不自禁的,她的使命绝不允许她对某个男人动情,尤其对方是支那人。可她此刻已然情迷心窍,除非这个叫乔某的男孩从她的生命里永远消失,否则他这张阳光帅气带些痞痞味道的脸恐将伴她终身。
因为自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为他太特别而执意欲策反他,或许这就是我们所称的孽缘吧,但愿乔某不被她诱惑。
近午夜,步出酒吧,目送静子钻进出租车绝尘而去,年轻的乔某心里竟涌上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少爷,当心眼珠子掉地上了。”侧立一旁等他上车的老黄忍不住调戏了一句。
乔某唬了他一句“大胆”,蔫蔫地上了车。
乔府的大门口依然由袍哥会的人把守着。尽管乔某跟庞金龙再三地说没这个必要了,但平日里受乔鼎善恩惠多多的庞舵把子仍然派出十余名弟兄日夜守护着乔府的安宁,乔某无奈只得由着他了。
“少爷回来了,玩得可好?”守门的俩人对晚归的乔某抱拳以礼道。
这些袍哥会的弟兄跟着府上的人称呼乔某为少爷,很令他不习惯,道上的怎能等同于乔府的下人,多次纠正后他们仍不改口,乔某亦只得依了,麻烦。
刚迈进大门,灯火通明的中堂传来一阵似久违了的爽朗的笑声,乔某不用眼睛看,大喜过望地连声喊着“师父”,向中堂飞一般跑去。
中堂里,乔鼎善正陪着一位年逾半百的僧人说着话儿,听见乔某的叫唤,僧人略微激动地起了身,一边向他频频招着手,一边对乔鼎善说:“两年不见,彬娃都长这么高了!”
呵呵笑着的乔鼎善颇自豪地说:“我说了你还不信,没看遗传了我的基因,又高又壮。”
说话间,乔某已飞奔而入,仆地便拜,叩了三个头后仰起带泪的脸,发自内心高兴地说:“师父,想死徒儿了!”
僧人欠身扶起乔某,亦激动地说:“我又何尝不想你。这两年为师云游名山大川遍访好友切磋武学,委实不得闲暇。”
乔某略撒娇道:“那您应该带上我的呀,师父吃独食。”
僧人与乔鼎善均为他的孩子气而哈哈大笑。
此僧颇有些名头,乃峨眉山名寺伏虎寺著名禅师修彦,浸*武学四十余载,一套天灵拳地煞脚冠绝天下,颇受武林拥戴。
说起乔某与修彦禅师的渊源,要回溯到他的幼年。自打从娘胎出世,乔某便体弱多病,遍邀海内名医,终不见改善。某日,乔某于府外旁观其他小孩游乐,有心参与,却无力持久。一老妪路过见其眉清目秀却体虚孱弱,叹惜道,哎,凡药三分毒,大补不若习武,方拣回小命一条。
一旁照看着少爷的管家老韩头见其行为迟缓却精神矍烁,且语带机锋,忙唤出乔老爷。此老妪便是修彦的母亲,偶尔从乔府门前路过,遇见体质羸弱的乔某,怜惜之下欲将他引荐给自己的儿子,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佛家宗旨,医其病,健其骨骼。
岂知修彦初见乔某便甚为喜爱上了,当即将他作为俗家弟子收归门下,为甚?一为缘,二因乔某身具灵秀的骨骼,就是俗称的是块习武的料。
修彦花费了两年的时光,为乔某调养生息,强健其体格。后根据他清灵隽秀的特质,专门将自己的天灵拳演化为天灵指,悉心传授,终令他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天灵指,让乔某在其后如魂附体的谍报生涯中,借助天灵指神威,纵横捭阖所向披靡,成就其一代谍报巨擘的美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