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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华雄从宾馆回到慧敏家,说昨晚吃夜宵又喝了许多酒,晚上一两点钟才回去。
过了会马文革来接他去单位:“你也一起去吧?”他问慧敏。
“我就不去了,你们工作上的事我瞎参和什么?”
“领导人出访一般都是夫人陪同啊。”
“哈哈,等他当了****再说吧。”“呵呵——”他两个笑嘻嘻出门去了。
中午回来全家到二妹工作的宾馆聚餐,这是严华雄第一次正式和慧敏全家见面。
大妹一家先到了,大妹见了严华雄第一句话就说:
“姐夫,我有点失望哦。”
“怎么呢?”他一脸疑惑。
“大姐夫说你是我们家女婿里最帅的一个,好像没那么帅耶?”严华雄有点不好意思:
“那是他抬举我,我哪儿帅呀。”
“我觉得强强才是最帅的。”强强是大妹夫小名。
“你这个人脸皮真厚,哪有自己说自己老公帅的?”大妹夫批评老婆。
他确实帅,长得有点像西欧人,鼻子高挺,轮廓分明,还有点忧郁的气质。
而且他还绝顶葱明,打麻将打得人家满地找牙,身边的麻友都欠他钱,他也不问人家要,有的干脆赖账。自己事业也风生水起,干到公司老总的位子。
而且炒股也炒得好,有一次看准一个股,他想法贷款进去,出来就赚了一套房子;对《周易》还有独到的见解和研究,经常预测到一些事情,家里人遇事常找他算一卦。
哥哥、弟弟两家接着到了,弟媳说:“听说今天有重大接待任务,我说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新女婿上门啊!”
侄子说:“敏姑姑,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以前那么多人追求你你都看不上,为什么单单就喜欢这个叔叔了?”
大家一听“哄”的笑了。侄子正在变声,嗓子像打鸣的公鸡暗哑不清。
嫂子说:“是啊,慧敏多好啊,又贤惠、又善良,还漂亮,谁娶了谁的福气。”
二妹起哄:“噢——,我们又可以去买衣服喽。”
慧敏知道她是指马文革被小妹撺掇给姐妹们买衣服的事,现在要替她老公伸张正义了,笑着说:“那件裙子我还你还不行吗?我不要了。”慧敏故意逗二妹。
“啊,现在就站到严华雄一边去了,结了婚还不知怎样呢,真是个小气鬼哟。”
严华雄赶紧说:“买,谁说不买?让我买是给我面子,不让我买我才难受呢!”大家都笑。
“别听这帮女人嚷嚷,走,我们喝酒。”兄弟连襟们拉了严华雄上桌。
大哥说:“今天除了大妹一家和小妹一家全都到齐了。来,欢迎严华雄远道而来,也热烈欢迎他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干杯!”
严华雄很开心:“我知道陈家是个和睦幸福的大家庭,我很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我也很在乎慧敏。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而且我们孩子都已经那么大了,不像二妹他们孩子还那么小,过两年丹丹去读大学,我们就是俩人世界了。”
马文革赶紧表态:“我很喜欢佳佳,我是乐在其中呢。”慧敏对二妹说:“佳佳娇气了点,你要相信马文革,让他管佳佳他肯定性格要刚强一些,理性多一些,自理能力也会更好。”
慧敏希望二妹不要太劳累,要发挥父亲的作用,佳佳太娇气了些。
“她就是喜欢佳佳赖着她,我们之间在管孩子这点上总是意见不一致。”马文革希望大家劝说二妹,趁机告状。
“我和慧敏主要是经常会有小误会,比如有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她说‘我在开会。’我真以为她在开会,赶紧挂了,过了好久我又打,她还是说在开会,我觉得不对劲,她学校从来不会晚上开会啊!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让她不高兴了,好不容易她才说白天她打我电话,我告诉她我在开会,她觉得我态度不好,语气生硬,开会有什么了不起啊,她生气了所以也这样回敬我。”严华雄说。
“这说明你是不是对我姐还不够关心哦?生气了都不知道。”大妹妹想引导他多关心姐姐。
“我是做得还不够,请慧敏以后直接告诉我。”
“那不行,得你自己做好该做的功课,加强修养,自己想到这些。”慧敏说。
一番杯觥交错和客套后,弟弟说:“严华雄还没喝够酒,再来一杯。”
“不行了,我都醉了。”他是真的不会喝酒,脸红得像块红布。
“你都还没什么表示啊,说明酒还不够。”
“真的不行,你们不会让慧敏代我喝吧?”
弟弟说:“我们都还没听到你说什么话对吧,怎么能不喝呢?”
慧敏对严华雄说:“你是想酒喝是吧?”其实慧敏是无所谓他说什么,但她理解家人。
严华雄只好说:“我这个人不爱说大话,喜欢用行动证明一切。”
“说话并不影响行动,来,喝酒喝酒。”弟弟说,他觉得严华雄至少应该跟全家表个态才对,不能这样遮遮掩掩的。
严华雄只好说:“好,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慧敏和丹丹的。”
“哎,好吧,我们只好看你的行动了。”大家终于放过了他。这个男人可是脾气急躁,不拘小节,粗心大意,他能照顾谁?
老爷子平时怕吵,不愿出来吃饭,今天破例来了。
酒足饭饱,慧敏问起上次他们回以前生活过的小镇的情况,大家说起小时候的事津津有味。
“门前那棵树长好大了。”
“那次哥哥扔石头不小心把邻居孩子头打破了,被老爸用绳子捆在门前树上,解下皮带就要抽,还好被同事抱住了,否则老哥哟,你有得受了。”慧敏说。
大家都笑,“他还挺老实的,不分辨,不反抗,老老实实让老爸捆。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老爷子不这么做邻居那儿过不去。”
“打住,讲点好听的好吧?”老哥不好意思。
“还有一次刚过完年还是和这个被他打破头的邻居去砍柴,居然背回一只麂子来,然后两家的大人在坪上去毛后一家分了一半。”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上山砍柴,一起去一起回,还互相攀比看谁跳得多,回来用大秤过秤,往往是高大的老哥跳得最多。有一回老爸去接他,老哥放下担子老爸伸过肩膀就起肩,哪知老半天起不来,恼羞成怒反责怪儿子不该跳那么重,后来还是老哥自己跳回来的。老爸脸面丢尽哦。”大妹指着老爷子不客气地说。
老爷子不该听的听不见,该听的全听清楚了:“不听你们在这胡说八道!”站起来就要回去,大家相拥着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