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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纪朗这些天也没有少走,早就很熟悉了,到了地方就拿着镰刀一边敲打一边摸着挑竹子,他知道自己具体几斤几两,没挑着那些一看就很粗壮结实的竹子下手,都是找大概拳头粗细这样的,投入的砍了起来。
这竹子没有纪朗想象中那么好砍,纪朗费半天劲才能砍倒一棵,还是连掰带推的搞定的。
不过有一就有二,渐渐的上手了,地下躺倒的竹子越来越多,太阳的高度也越来越低。
等天色慢慢暗下来,纪朗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该回去了,正在拿着绳子绑竹子。
“纪朗!”一声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纪朗被吓得一激灵,转头看过去,是青九,脸上是难得能看到的焦急。
“你怎么来了?”纪朗看天色知道有点晚了,略略心虚。
青九一声不吭的过来,原本脸上的担忧没有了,只有抿的紧紧的唇线,表示着这个人现在情绪不佳。
两三下利索的绑好了一捆竹子,背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看纪朗还愣在原地,“走啊,先回去。”
“我不是故意这么晚的,上次不是说了我自己也可以偶尔下山来看看嘛,我就是来砍些竹子。”纪朗赶紧解释,这人肯定生气了,他不想被咬。
青九一生气,就管不住自己的一口狼牙,总要在纪朗身上啃一堆牙印。
“先回去吧,太晚了山里不安全。”青九催促他。
完了,就怕这种闷不吭声的生气,纪朗在心里给自己默哀。
今天这事儿其实挺乌龙的,原本纪朗想着出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就没特地给这些人说,毕竟每次他一说要出来,大家手里哪怕有在做的事,都会停下来先陪着他,迁就他,纪朗不想这样。
纪朗出来的时候去帐篷里拿了绳子,正好被兰和砾看到他进了帐篷,以为他累了去休息了,所以一下午没看到他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心里嘀咕嘀咕,怎么今天睡了这么久。
甚至连挖窑的几个人出来的时候,砾还小声告诉他们别太吵,小朗在睡觉。
结果都到饭点了,还不见纪朗出来,青九担心这人是不是生病了。
一掀开帐篷,里面空空荡荡,别说那么大一只活人了,连只喵崽都没有。
青九都没来的及喊猎风,自顾自的跑出来找了,他知道纪朗自己出来不会跑很远。
只是......只是他害怕的是,这个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会突如其来的来,会不会也悄然无声的离开呢。
忍不住的心慌和害怕,在看到那个撅着屁股摆弄竹子的背影时,彻底平息出来了,只是无端的开始愤怒。
愤怒这人的不声不响,愤怒这人的自作主张,更多的是愤怒自己的无能,没办法给这个人一个安全安心的生存环境,愤怒自己在面对一些不可抗力时的无能为力。
两人沉默的回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担忧的站在院子里,留下的西十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清脆的声音在黑暗的山谷里回荡,是他们的暗号告诉外出一起寻找的果七和飒十该回来了。
纪朗看到大家担心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怪我怪我,我以为一会儿就回来了,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砾也很不好意思,她还笃定的觉得这人肯定在帐篷里,实际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纪朗看着青九沉默的把竹子放在墙角,也不吃晚饭了,自顾自的钻进了帐篷。
叹了口气,纪朗跟着进了帐篷。
平时很高大可靠的人背对着纪朗躺在那里,显得有些脆弱无助。
纪朗轻轻的俯趴在青九身上,伸手帮这人整理凌乱的头发,“对不起啊,黑玫瑰。”
黑玫瑰动都没动,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这人很喜欢黑玫瑰这个昵称,总是缠着纪朗问为什么不在外面也这样喊他。
“我都饿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纪朗抓住青九的手往外拉。
还在生气的青九,......知道我舍不得让你挨饿是吧。
沉默的黑玫瑰认命的坐了起来,纪朗白皙修长的脖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牙痒痒了。
“哇啊,你干嘛?”纪朗刚站起来,就被一只结实的胳膊拦腰拖了回去。
下一秒,后颈处就贴上来一双温热干燥的唇,先是轻轻的舔吻,没两下就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又是吸吮又是啃咬,纪朗就知道,这么一遭肯定是逃不掉的。
“你别太过分啊。”纪朗嚷嚷,什么黑玫瑰呀,披着黑玫瑰皮的吸血鬼。
环住纪朗的胳膊收紧,青九才悠悠开口,“别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好害怕。”那种这人可能会消失的感觉,让他体会到了极致的恐惧。
阿父走的时候,青九也有过害怕,但更多的是迷茫与无措。
可这人,让他知道了真正的害怕,从心底涌起的让他控制不住的战栗。
纪朗费劲的转身环住他,从背后轻轻安抚的抚摸着青九结实的后背,他知道,这人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刀枪不入,他的内心像个脆弱的小狗,很容易被牵制。
“好了好了,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那竹子那么难砍,本来我就是想砍几棵赶紧回来,折腾了一会儿学到诀窍了就不知不觉的忘了时间了。纪朗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做的有点蠢了,哪怕和他们打一声招呼也行啊。
青九也后悔了,后悔当时要多嘴说了句可以自己下山转转了,“以后外出一定不要自己出去好吗?”
纪朗赶紧点头,“知道了,以后出去一定给你们讲。”
原本围着火堆一脸担忧的一家子,看到纪朗笑眯眯的拉着青九从帐篷里钻出来了,也放下了心。
砾赶紧招呼,“快来吃饭吧你们两个,忙一下午了,肯定饿了。”
话音还没落,“咕噜~”纪朗的肚子就响起来了。
一下午又是玩架子车又是砍竹子的,消耗了很多能量,确实饿了。
晚上吃的肉骨头炖菜,菜里都混着一股肉香和骨头的味道,熬的很软烂的土豆,还有怎么煮都脆生生的宽菜和带着独特清香的竹笋,吃的纪朗很是满足。
不过纪朗现在真的有点想念馒头的味道了,苦于不知道怎么发酵面团,这要是有个馒头,泡在菜汤里,吸满汤汁,一口下去。
纪朗觉得自己明明刚吃饱,却又开始想吞口水了。
当然这件事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完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纪朗在帐篷里被某人按在手里差点逼哭,最后哽咽着答应,以后外出一定要喊上他的黑玫瑰。
所以一早起来,纪朗就顶着还红肿的眼睛和嘴巴,跟着青九一起下山砍竹子了。
昨晚的动静有点大,他怀疑旁边帐篷里的人肯定听到了,不知道怎么面对,抓了几张菜饼就赶紧跑了,没好意思和大家一起吃饭。
纪朗自己嘴里叼着一张饼子,把剩下的菜饼塞给青九,青九没接,示意纪朗喂给自己。
“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纪朗嘟囔着,又认命的举起来手里饼子让青九咬。
青九一大口要咬走了大半张饼,嚼吧嚼吧,“什么大爷?”这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词语。
“就你这样的,吃饭喝水都要人伺候的。”纪朗自己也啃了一口。
“那每次都是我给你擦洗,你也是大爷。”青九莫名来来了一句。
纪朗一开始还没想到那处去,“什么每次都给我擦......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大白天的说这个干嘛。”脸红,不喂了,饿死这只黄心黑玫瑰。
前面别扭的人两条小腿倒腾的越来越快,青九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今天有青九,砍竹子的速度就快了很多,纪朗也就一开始象征性的砍了几棵,后来被青九赶到边上看着去了。
“感情淡了,昨天那么凶我,今天还嫌弃我。”纪朗幽幽的开口。
青九扶额,就知道这小东西轻易道歉之后,肯定等着秋后算账呢,“不是嫌弃你,这个活儿太累了,你先歇着,等会儿我们再一起背回去。”
“哦~那就是心疼我?”纪朗打趣。
“嗯,心疼你。”青九看着纪朗,眼神里全是认真,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心疼呢。
“哼!说的好听。”今天是纪·傲娇·朗。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一上午,竹墙要用的竹子也砍够了,背回去一趟吃了午饭,下去全家出动,两趟就全都背回来了。原本很是宽敞的外院,现在帐篷十几个,住人的也就几个,其他的都是放衣服被子和食物,工具的,大大小小的水桶和竹筐,还有一排自行车,一排架子车,零零碎碎的工具,现在又加了一大堆竹子,已经有些拥挤了。
“弄这么多竹子干什么?”飒十一边往嘴里塞着烤肉一边问。
纪朗也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烤肉,“我打算在这院子外围弄个竹子栅栏,这样安全一点。”叶的烤肉的手艺,在纪朗看来,原本已经是完美无缺了,现在简直是登峰造极,太好吃了,继续往嘴里塞。
同样也忙着吃的飒十,抽空回了一句,“对对对,我们的小孩子多,确实要安全点。”
这些肉是下午西十和飒十抓回来的兔子,据纪朗的了解,这些人其实对兔肉的喜爱度不是很高,平时都是实在抓不到猎物才会吃兔子。
摸着自己吃的圆滚滚的肚子,纪朗问叶,“对了,叶,我发现你们好像平时不是很爱吃兔子肉的呀?怎么今天这个兔子肉吃的这么香。”
“也不是不喜欢吃兔子肉,只是兔子的肉很奇怪,明明是肉,但是吃多了就会没有力气,他们平时要打猎和干活,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力气。”叶上次烤兔肉的时候,在肉上刷了很多之前熊肉炼的油和蜂蜜,尝试了一下发现好像这样吃一整只兔子都不会没有力气,所以今天再做出来给大家试一试。“今天的兔肉我刷了油和蜂蜜,烤出来会比以前的香。”
“哦哦,原来是这样。”纪朗舔了舔嘴角的油,确实有点甜甜的蜂蜜味。
这大概就是天赋吧,莫名的就懂得最好的食物搭配方式。
比起来越来越燥热的白天,晚上偶尔会吹点凉快的小山风,纪朗很喜欢晚上坐在火堆旁干活。
正好白天搬回来的竹子还没来得及打理,纪朗就拿着镰刀收拾,把竹子上的小分支和竹叶都削下来,这些削下来的东西也不用特地扔掉,扫到角落里等晒干之后可以当柴火用。
收拾好的竹子纪朗都据成长短差不多一米五的竹段,这样一根竹子能出三到四个这样长的竹段,用来做栅栏的也不用太高,到时候有一部分会钉进土里,留出来的部分大概一米多一点就可以,粗的部分在土里,细一点的在上面,用绳子绕住固定住。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当纪朗钉第一根竹竿的时候,问题就来了,用小锤子竹竿一下子就劈叉了,用大锤子纪朗的高度就有点费劲了。
纪朗也不想这种事还要找青九。
因为时间很紧迫了,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暖季就要结束了,青九他们想抓紧时间在暖季结束之前把窑洞都挖好收拾好,可以住进去。
风季来了就可以安心外出狩猎,储存更多的食物。
纪朗想了一会,决定先挖一个二三十厘米深的小沟渠,这样再把竹竿放进沟渠里固定就会省力气很多。
说干就干,纪朗画好要挖的范围,训练完的丰和梧看到了跑过来。
“朗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呀?画这个奇怪的道道。”丰像个小猴子一样围着纪朗画的地方跳来跳去。
纪朗突然想到了回头可以给他们画个格子,跳格子玩,纪朗的童年经典游戏,“我准备挖个小沟渠把竹子固定进去,这样方便一点。”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立马要来帮忙的丰,“那我帮你挖,我可会挖坑了,以前在部落里的时候我挖的陷进是最好的。”还不忘来点自吹自擂。
梧看丰帮忙,也不甘落后的拿起来锄头。
这倒也省了纪朗的事儿了,把跟在丰屁股后面跃跃欲试的小满赶去和猎风玩,纪朗在两个小家伙挖出来的沟渠里钉下去一根根的竹竿。
忙忙叨叨的一天,完成了一大半,明天天亮了之后拿绳子再固定一下就完美了。
“哇~”从里院挖了半天土的飒十惊叹一声,“这竹子墙不错啊,还挺好看。”绿油油的很整齐。
纪朗得意,“哈哈哈,是吧,我也感觉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多亏了这两个小子帮忙,今晚给你们分糖吃!”
正在猛猛灌水的丰差点把自己呛到。“咳...咳咳咳...真的吗?太好了!!!”激动,水也不喝了,开心的蹦蹦跳跳的。
纪朗的糖刷的挺多的,但是这几个小的前几年没有良好的卫生习惯,牙齿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纪朗现在每天盯着他们刷牙至少两次,害怕吃糖会蛀牙,很少给他们分糖。
去旁边的帐篷里拿水果糖,兴高采烈的丰,还有看上去面无表情实际上小腿捣腾的比平时快了不少的梧,都紧紧的跟着纪朗,两个小孩屁股后面跟了个摇摇晃晃的小家伙。
“给,丰和梧今天帮了大忙了,一人分三块,不要一顿吃完,小满今天也想帮忙还乖乖听话了,分两块......哎?小满呢?”纪朗这才发现最小的小豆丁是川。
小满从旁边的帐篷里爬出来,“还有我的吗?”声音不大,但是真的是连标点符号都透露着开心,刚刚说要分糖吃的时候,小满一想自己没干活肯定没糖吃,但是又很馋,跟着丰和梧,他们可能会分给自己,那样他们自己就吃的少了,就悄悄的回了帐篷打算等他俩吃完了再出来。小家伙心思细着呢。
“有啊,不过两个哥哥做了活,要比你多一块,唔......小川就分一块吧,你这小牙齿也要保护好,不能多吃糖。”今天是幼师纪小朗。
几只大一点孩子都是拆了包装直接把糖塞进嘴里含着,川的小肉手出了汗湿湿的,而且也找不到撕开包装袋的技巧,自个儿鼓捣了半天也没吃到糖,又咬又扯的,好好的包装现在已经完全变形了,纪朗拿过来找剪刀给他剪开,又拿了纸巾给小川把手里的汗和口水擦干净,才把袋子里的一小枚草莓糖倒在了他手上。
川看着手上的糖,没有直接一口吞进嘴里,而是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心翼翼的,舔完还砸吧砸吧嘴,又舔了几下,开心的笑了起来。
攥紧手里的糖笑着跑了,“阿姆...阿姆...吃甜甜。”
穿着兰自己改的小t恤,肉肉的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跑起来一抖一抖的,像个圆呼呼的在找妈妈的小鸭子。
天气闷热,但是总是不下雨,纪朗拿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大叶子一边扇着风,一边躺在帐篷里翘着二郎腿思考着地里的土豆和辣椒是不是该浇水了。
心动不如行动,纪朗在帐篷里打了个滚坐起来,去找锄头和水桶,正好先去把杂草除一除,在提些水回来浇地。
由于上次的事情,纪朗没敢直接走,而是扛着锄头进了里院,打算给青九说一声。
这些天西面的三个窑洞早就挖好了,第一个要用来烧陶,砾在里面加烟道和隔断,毕竟陶窑里的结构砾是最清楚的,这件事只能她来做。
“青九!”纪朗对着正在窑洞里铲土的青九喊了一声,“我去看看地里的土豆,给你说一下。”
“去吧,带上猎风,早点回来。”青九没出去,他现在身上都是土。
“好,那我走啦。”纪朗往外面走,正好看到了听到自己名字跑进来的猎风,“走,猎风,去地里。”
“纪朗等等我!”西十在后面喊了一声。
“你去干嘛?”纪朗还挺疑惑。
“我去浇水啊,你自己要浇到什么时候?确实该浇了,五六天没去了。”西十一边找扁担和桶一边说着。
??
五六天?
不是,哥,你这么勤快的?
“五六天之前刚浇了?土豆好像不用浇这么勤快的。”纪朗问。
“没有浇,五六天之前去看了一下,十几天之前浇的。上次去看看着还可以,就没敢浇得太勤。”西十回他。
两人边唠边往地里走,土豆苗长得很快,远远的看过去就已经能看到绿油油的一大片了。
走近了看确实有点干了,地表有些干裂的纹路,土豆叶子都蔫蔫的,辣椒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最离谱的是,明明这些杂草都收拾过了,现在一个个的长得比土豆苗都要高,看上去也比土豆精神。
纪朗忿忿的一锄头下去,挖出来两颗杂草,连根拔起扔的远远的。
“为什么要把这些草挖掉?”之前的时候西十就有点好奇纪朗为什么要除草。
纪朗想了想应该怎么说,“这块地就像是一大锅饭,我们现在把这些饭分给地上长的植物吃,但是如果杂草比土豆还多,那每个都要分一点饭,土豆就吃的少了,吃的少了自然就长不大。”这个比喻,纪朗觉得太完美了,佩服自己。
西十一锤手掌,“懂了!土就是土豆的饭,不能让别的草抢走,怪不得叫土豆。”
......
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叫的土豆吧,至少不全是。
纪朗锄草,西十担水浇地,两人配合的还不错,大半天就把这件事搞定了。
别看西十没有果七和青九那么高大的体型,但做起活来也是毫不含糊,那一担水纪朗装满水担起来走两步路肩膀就不行了,西十担了好多趟都跟着没事人一样,还和纪朗说说笑笑的。
“一开始你到这里的时候怎么适应的啊?”西十其实挺好奇的,感觉纪朗以前的世界真的像是梦境里的神界,突然到了这样的地方,一定很难过,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其实还好,我以前的时候,是一个喜欢户外和野外运动的人,虽然以前去的野外和这里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活下来,后来自己有了落脚地的时候,确实更难熬了,一个人真的急得发慌,不过运气不错,捡了喵崽回来,它那时候超级小,只有这么大......”纪朗拿拳头比划着小小喵崽的大小。“捡了喵崽回来之后,虽然它不会讲话,但是我可以和它讲,而且小家伙生病了,需要我一只照看着,我一直忙活了快十天才把它养的活蹦乱跳的。”
西十一脸了然,“怪不得你那么稀罕喵崽。”
“哈哈哈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我本身也喜欢小动物,我对猎风也挺好的啊。”纪朗说到。
一旁忙着刨土的猎风:......有,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