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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朗眨着眼给她暗示,想告诉她后面来人了,谁知道这个傻姑娘来了一句,“小朗,是不是有虫子进眼里了?”
纪朗忍不住扶额。
飒十还没察觉出来不对,甚至补了一句,“不是眼睛不舒服吗?是头晕吗?你也太虚了,以后跟着我多练练啊。”
“练什么啊?”砾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
还没反应过来的飒十,“就出去打猎,跑一跑,练...练...阿姆~”反应过来是砾的声音,飒十立马从小野猫变成小绵羊。
砾冷哼一声,“你挺厉害啊,不是说就出去看看吗?还能上树呢,还能网山羊呢,看我以后还让不让你出去!”
飒十求饶,“阿姆我错了,就这一次,我以后出去一定不干这事儿了。”说完还求救搬得看向西十。
平时很是纵着她得西十望天,别看我了,我要是讲话了阿姆连我也要骂,而且以后我也不让你出去了。
飒十:?
自己男人指望不上,飒十转头去看纪朗。
谁知道察觉到不对劲的纪朗,早就牵着小羊进羊圈去了。
青九和果七已经把绑住母山羊的绳子解开了,但是它还是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纪朗凑到青九身边,有些疑惑,“它怎么不动了?受伤了吗?”
纪朗牵着的小羊也凑了过来,站在母羊的头边咩咩的叫唤着。
“没有,绑的时间长了,腿麻了,缓了缓就好了。”青九说着,把手里的绳子麻利的打了几个结,做了个套绳套住母山羊,把绳子绑在了食槽边上的木桩上。
“为什么还要绑住啊?”纪朗问道,虽然养殖这件事是他提出的,但他发现,这群人其实是有一套自己已经习惯了的方式的,很明显之前在部落也会短暂的养一段时间活物,只是不会自己养到让动物繁殖。
“这种山羊性子有点烈,不绑住它,一晚上它能把这个羊圈搞得乱七八糟。”青九边说边解开了小羊得绳子,小羊的破坏能力目前还没那么大,可以适当的给它一点自由,这样也能将母羊稳住。
这时候果七也把西十背回来的青草拎进来了,在食槽里放了一半,剩下的放到了羊圈的门口,还给另一边的食槽里加了半桶水。
纪朗悄悄的凑到青九耳边,“你大哥比看上去细心好多。”
青九觉得耳朵被他吐出来的气息吹的痒痒的,这人有时候跟着小孩子一样,很喜欢凑到耳边说悄悄话,伸手抓了一下耳朵才开口,“果哥很早的时候就帮着阿父阿姆照顾我和飒十了,很会照顾人的,估计照顾动物也不会差。”
会照顾人是真的,只要果七在家里没干活的时候,兰都很放心的把川交给他带着,自己专心忙活针线活。
果七有时候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和家里几个小的玩,或者抱着川在外院放放风什么的,很是细致。
外院的人都进去了,纪朗和青九走在后面,纪朗刚要伸手去关大门,却突然被一只粗壮的胳膊怀住,“你干嘛?”纪朗疑惑,突然怎么了。
话音还没落,就被青九抵在门上抱了起来。
纪朗象征性的挣了挣,看着这人把头埋在他的脖领上。
在脖子上又舔又啃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纪朗,认真道,“我想接吻。”刚这人凑上来和他很亲密的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了。
……
吃完肉的纪朗把早就做好的小阶梯固定在了炕边,小满开心的扶着爬上去,又爬下来,凑到纪朗旁边,“朗,这是专门给我做的吗?”
“对啊,这样你上炕就可以用它上去了,不用一直踩架子了。”纪朗答道。
小人若有所思了一会,凑过来亲了纪朗脸颊一下,“朗,谢谢你。”这是他和纪朗学的,每次纪朗有事情拜托青九做,都会这样亲一下,然后说谢谢,小满看到过好几次,自己就认定了这是纪朗自己的感谢方式,现在他也要学着。
从门口倒了水进来的青九:“哼。”
纪朗在心里白了青九一眼,这人真的很喜欢乱吃飞醋,他和小满亲近了他也吃醋,他和西十说两句话也要吃醋,有时候和飒十开开玩笑,这家伙也要吃醋,所以继黑玫瑰之后,青九有了第二个外号,醋精,又黑又酸。
没理他,纪朗也抱着小满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孩吃得好睡得好,每天纪朗还给擦点大宝,现在脸上的皮肤虽然算不上白,但是软软嫩嫩的,这才是小孩子的样子。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纪朗说道。
小孩笑的两排小牙齿都露在外面,“我超级喜欢!”虽然一开始不知道超级什么意思,但是纪朗经常说,小满也跟着学会了。
最近有些干燥,院子里土多,纪朗就烧了热水,三个人擦了擦身子洗洗脚,睡着能舒服一点。
等纪朗和青九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早就躺在炕上的小满已经睡熟了,经典的“纪式大字型”睡姿,这小家伙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好,纪朗暗自笑着拿了毯子帮他盖子小肚子,窑洞里还是凉的,敞开肚子很容易感冒。
习惯性的钻进青九怀里,平时一躺上恨不得黏在纪朗身上的人,今天居然意外的没动作。
?
“你不会真的和小满吃醋,还不高兴吧?”纪朗小声的问道,有些无语。
原本绷着的人找到了台阶,立马顺着往下,抱着身边的人翻身,让人整个趴在自己身上,“我会。”
“多大的人了你。”纪朗使坏去摸他胸前的小红豆,惹得身下的人整个人都抖动了一下,也不安分了起来。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相拥着睡着了。
外面好像传来了下雨的声音,纪朗以为是在梦里,也没当回事。
直到外面传来猎风嗷呜嗷呜的叫声,叫声急切,纪朗被惊醒,身旁的人已经坐起来了。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纪朗问。
青九下炕拿了手电,“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外面猎风还凄凄惨惨的叫着,纪朗不由得担心,“那你小心点,猎风很少这样叫。”
想想又觉得不放心,也要爬起来,被青九按了回去,“应该没什么事,我先出去看看。”说完推门出去了。
纪朗摸到墙上,打开了挂在墙上的手电,睡在里面的小满咂吧咂吧嘴,转过去背对着光,继续睡。
神奇,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
外面的雨声突然变大,混着青九走动的声音,旁边屋子里不知道是谁也出去了,有小声的说话声,但是听不太清。
这么大雨啊,怪不得猎风那么大动静,想到青九出去连个雨披子都没带,纪朗正要下炕。
青九推门进来了,身上被浇了个透,脸上的水一股一股的顺着脸颊往下,有些滴在了地上,有些顺着轮廓流到身上。
纪朗赶紧下去找了个毛巾给他擦着头发,“怎么这么大雨?不是还没到雨季吗?”
“有时候也会这样,每个季节交替的几天也会下雨。”青九享受着纪朗的擦拭,突然想到了那时候在小屋里,两个人还没挑明时的拉扯。
轻轻笑出了声,原本给他擦脖子的纪朗听到了这一声笑,抬起头,看到他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神,也想到了那时候。
两人傻乐了一会,纪朗才后知后觉的找了干衣服给青九,“把湿衣服换了吧。”想到刚才猎风的叫声,又有些好奇,“下雨猎风不是在门洞里吗?怎么叫的那么惨。”
青九边换衣服边回答,“门洞地面低,水灌进去了,它没地方待了,我把你给他做的小房子先给他放门洞了,让它先待着。”
纪朗点点头,一边寻思着被迫提前上岗的狗窝能不能禁得住猎风的闹腾,一边又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缺了点什么。
“坏了。”纪朗一拍脑门,”我忘了给院子挖出水沟了,咱们这还是新挖的,地面还没被压实,没有出水沟这地面泡一晚上,明天根本没法走了。“
还是经验不够,完全把这件事忘了。
“没事,砖头还剩了些,明早我起来挨着墙铺一条小路先走着。”青九把人拉上炕,“赶紧睡吧,这么晚了。”
纪朗躺在炕上合计,院子的出水沟该怎么挖才合适。
后背贴着青九结实温暖的胸膛,还没想出来个一二三,飞快的睡着了。
院子里传来了小孩子惊讶又欣喜的笑声,纪朗费劲的睁开眼。
下过雨的气温好像突然降了好几度,纪朗走到门口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又缩回屋子里在架子上找衣服去了,翻了一会儿也没找到,正疑惑呢就看到炕头放着的一件冲锋衣。
哦吼,某人贴心的给他找出来了。
穿上外套出来就看见,小满晃晃悠悠的穿着橘色的小冲锋衣踩着地上砖头铺出来的小路走着。
纪朗的两件冲锋衣,一件外面是蓝色的带着橘色的里子,另一件是灰色的表面绿色的里子。
小满现在身上穿的就是用橘色的里子改的,小孩子穿这种颜色鲜艳的衣服真的很可爱。
后面伸出手小心的护着小满的丰,穿的一件蓝橘的拼色的,袖子是橘色的,像是穿了个蓝色马甲。
梧也是一件橘色的,就领子和帽子是蓝色的。
纪朗没想到兰和叶给几个孩子做的还不是一个款式。
“呦,这穿了新衣服的是哪家的小孩啊?”纪朗开着玩笑。
小满看他出来了,脸上还带着兴奋,嚷嚷道,“是朗家的。”
其实之前兰送过来小满和青九的衣服时,小孩就试穿过了,但是现在真的到了穿新衣服的时候,还是很兴奋。
后面的丰和梧也是一样,不仅是新衣服,还把草鞋都收起来了,穿了新的鞋子,走起路来小心翼翼的就怕沾到水。
这种感觉纪朗可太熟悉了,新衣服新鞋子溅上去个水点都要心疼半天,过两天就好了。
厨房里忙活的几个大人就更加小心翼翼了,哪怕袖子挽起来了,做事还是先很小心,生怕好好的新衣服上溅上油或者水。
砾和兰的衣服橘色多一些,叶穿的是一件灰色打底有蓝色拼接的,果然女性天生就更喜欢颜色鲜艳的事物。
纪朗瞄了一眼就去检查院子了。
总体来讲,好像还好,院子里的水渗进地里一大部分,只剩了几个不大的小水洼,但是放了砖头的小道上就一片泥泞了,大部分被踩过的砖头都陷进去了,周围挤出来好几团泥浆,看的纪朗闹心。
倒是在门洞里的狗窝看着很是不错,有防水台,猎风懒洋洋的躺在里面伸出个脑袋贴着防水台的斜坡上,下完雨湿乎乎的,地上全是泥,它也不愿意出去。
倒也不是不喜欢,相反它最喜欢在泥里打滚了,就是之前在泥里打过滚之后钻进了帐篷里,被在帐篷里卿卿我我的纪朗和青九抓了个正着,两人加起来打了它三顿,现在长记性了,雨天不敢去泥里打滚了。
得烧些砖头把院子铺一下,要不然雨季的时候可怎么办,天天下雨这个院子就不能要了。
但是现在大家都在忙着收集食物,为了寒季做准备,纪朗不确定他们还有时间和功夫烧砖,毕竟这么大的院子,连烧窑到铺好,怎么着也得十来天。
还是先商量一下吧。
早饭是一大锅加了菌子和竹笋的鸡杂汤和煎到金黄酥脆的土豆饼,又鲜又香的鸡杂汤配着焦脆的饼子,吃的纪朗差点忘了正事。
“有个事情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纪朗出声,最后一口汤也下了肚。
沉迷于鲜美的鸡杂汤的众人抬头,“什么事?”
“我今天看了一下院子,觉得雨季的时候可能院子还是这样的话,就完全没办法待着,所以我想了两个办法,第一个有点费事儿,我想再烧几窑砖头,把院子铺一层砖头,然后挨着墙挖一条出水沟,这样把院子里的水引出去,但是这个办法我算了算时间,得耽误十来天,第二个办法就是先不铺砖头,就像是现在一样,铺一条小路出来,当然出水沟我还是会挖,就是院子里其他地方基本上是去不了的......”纪朗话音还没落,大家都表了态。
“第一种吧,都铺上大家平时方便。”
“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晚上的时候和泥打模子,早上进窑,只要有人看着火就行。”
“对啊,又不耽误白天的事情。”
“铺的时候小朗你喊我们,你说怎么铺,大家一起来,还能快些。”
“有架子车,挖的土和用的柴火都好弄回来,不费事的。”
纪朗对这个答案也算是早有预料吧,这群人很懂得压榨他们自己。
风季就在这场大雨之后来了,本来大家就没慢下来的脚步更快了,白天的时候很少能看到青九他们,有时候纪朗还没醒他们就走了。
尤其是西十,白天出去寻找猎物,打猎,下午饭后还要出去一趟,有时候是去打柴,大部分时候则是会背着一些野菜和果子回来,也不用别人帮忙,背回来就自己洗干净切片,拿着针串上线一片一片的串起来挂在院子里的架子上风干。
这办法还是砾想出来的,风季虽说也不是每天不间断的刮风,但是有时候就会莫名的起风,有大有小,院子里晾着的东西被吹的乱七八糟的,砾就想到以前在部落的时候是用草杆上扯下来的细丝固定食物,那他们现在有针线,也可以拿来用,还更方便,纪朗就刷了很多针线放在了院子里,谁要用就自己在框里拿就行。
纪朗和青九坐在院子里整理今天刚烧出来的砖头,虽然起了风,但是不大,刚从闷热的陶窑里出来吹一吹这小风,还挺舒服。
西十坐在自己的窑洞门口切野果,纪朗看了一眼,凑到青九旁边小声问,“西十最近怎么了,被你阿姆骂了嘛?怎么这么拼?”
青九当然知道他怎么了,飒十最近开始显怀了,这家伙也真的认识到了自己马上要当阿父了,焦虑起来了,害怕储存不够食物和柴火,害怕飒十和小崽子饿肚子。
“这个暖季太长了,那寒季也会一样长,他担心我们的食物和柴火不够,到时候飒十和小崽子一起受罪。”青九给纪朗解释,他能理解西十的担忧,甚至他自己也有同样的担忧,纪朗在这里经历的第一个寒季,他想让对方能够舒服一些,所以很赞同西十的做法,还经常跟着一起去。
“那也要休息好啊,万一他生病了怎么办?”纪朗还是有点担心。
青九把对方看向西十的脑袋转回到自己这边,“不用担心,他有数的,而且我们以前在部落里,比现在忙碌很多,都习惯了。”
“好吧。你们明天要去哪里啊?”纪朗有些好奇,青九他们最近出去的时间很长,但是带回来的猎物大都是些小的,有些猎物他会蹲很长时间,在最合适的时机出手。
“明天再抓几只山羊回来。”青九回答。
上次带回来的一大一小两只山羊,一开始还反抗了几天,不好好吃草,在羊圈里搞破坏,纪朗头痛的不行,想着要不要打一顿,要是还是不听话直接下锅,结果猎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着跟着进了羊圈,对着母羊一顿龇牙咧嘴。
然后母羊就神奇的开始吃草喝水了,带着小羊安安静静的也不乱叫唤了,偶尔白天纪朗还会把它们牵出来绑在外面放放风。
没看出来猎风还有牧羊的天分,值得奖励一根肉干,纪朗甚至开始幻想猎风在旷阔的草原上奔驰着赶着一大群羊的样子了。
纪朗在心里合计了一下,羊圈虽然小了点,但是养个十来只羊也不是什么问题,“抓的太多吃的草多,会不会负担太重啊。”现在只有两只,都要两天去割一次草回来,而且山里很多草和树叶都开始泛黄,没有了新鲜的草料,这些家伙更难养活。
青九知道纪朗的担忧,“没事,到了寒季咱们就不留着他们了,宰了之后直接放在外面,也坏不了。”
院子里的地面已经铺好了,纪朗和他们铺的时候,东头的地下泥稍微厚一点,西头的薄,这样院子就有了一个小小的倾斜,平时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下雨天,雨水就会顺着墙角纪朗挖的水渠流到西边,然后顺着西边的水渠流出去,和竹水管下面水渠会合再流下山。
因着家里小孩子多,纪朗做的水渠都是暗渠,上面都铺了砖头,只是没有像院子里的砖头地一样,把缝隙都堵上了,而是留了缝隙下水。
还剩了些砖头,纪朗也没留着,而是在柴房外面重新垒了个烤肉干的土烤箱,撑了个篷布在顶上遮着防水,往后青九他们猎回来的肉要多起来了,总不能每次烤肉干都去原先的土烤箱那边,晚上还得猎风去看着,太费事了,索性直接在院子里重新垒了一个。果然第二天不到中午的时候,外出的几个人一人扛着一头羊回来了,两只活的一只死了的。
还是按着之前的绑法把两只羊绑在羊圈里,一开始的两头山羊已经不用绑着了,纪朗在大门里面加了一米多高的一个小竹门,白天的时候开着大门,既能散散味道还能透光。
果七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抓了三头活的,他抓的这头是个公的,犟得很,扛在背上还要一直试图用头上的角顶他,气的果七把他放下来想捶两拳,结果这家伙自己梗着脖子撞了上来,果七没收住力气,一拳下去这家伙就躺在地上直抽抽了。
这不还没背回来,就咽气了。
纪朗把手里提着的一筐子辣椒放回门洞里,招呼他们吃饭。
这羊现在收拾中午吃也来不及了,而且砾已经熬好了米粥和烧饼。
几人也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
厨房里有了纪朗做的架子,可以放很多罐子但不会占太多地方,土灶台上按了两个大锅,炒菜炖汤都很方便,灶台对面是一大一小两个缸,大缸用来放干净的水,不用的时候都拿竹子编的盖子盖着,防止进土,小缸是用来装脏水的,每次饭后抬出去倒了就行。
稍微靠里一点的地方,挨着炕放着纪朗做好的矮桌和十来个凳子。
风季的风有时起的莫名,因着这样,哪怕不刮风的时候,大家现在也不在院子里吃饭了,而是在厨房的矮桌上。
这不一顿饭的功夫,放在门洞的背篓和工具,被吹的倒了一地,几人又忙着把工具收回了柴房里。
纪朗掀开门上的帘子进屋,这帘子是兰抽空用没处理好的毛皮和剩的布头做的,很是结实,风季寒季挂上挡风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