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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对面山上的雪崩也开始了,像是烟雾缭绕一般,视线也被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冷的受不了了,看不到了一伙人就回了屋子里。
“哼,那群人猿居然还敢打我们的主意,这次让它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哈哈哈...”丰很得意,虽然最后的雪崩不是他喊着的时候爆发的,但是还是很解气。
“就系,真系坏,不过,阿父,人猿系森么鸭子啊?”因为掉了牙齿漏风的小满好奇的问着,他太小了,踮着脚还不到竹墙的一半,平时往外看就只能透过竹墙的缝隙看,不过视野范围就有限了,刚才也没看到成群结队跑出来的人猿。
纪朗想了想,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清,就看出来黑黝黝的一大群。”
“黑的哦,那系不系和猎风一鸭啊?”小满没见过几种野物,黑色的也只见过猎风和狗崽子们,脑补不出来。
“不系哦,人猿长的可比猎风丑多了,它们很高很壮,力气很大,指甲又锋利又长,身上是黑色的毛毛,还很臭,大大的脑袋,圆圆的眼睛,鼻子有拳头那么大,嘴巴一下子就能吞下你的小脑袋!”丰夸张的形容着。
小满还被这个形容惊的没有反应过来。
纪朗先出声问道,“你居然能看到这么清楚?”他知道这群人的视力好,但是看的这么清楚,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是的啊,我小时候见过人猿。”丰挠着脑袋,“不过那是很小的时候见过的。。”
人猿这种物种它们诡异的点在于,虽然不会讲话,但是很多行为和人类很像。
丰小时候见过的那只人猿,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因为失去了孩子,一直在部落附近偷偷的抓走小孩,不到十天消失了三个小孩子之后,大家才意识到不对劲,组织了一个小队伍外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只快两个人高的人猿从树林里钻出来,怀里还抱着个歪着脑袋,不知死活的孩子。
一群人追着到了这只人猿的巢穴,那时候天很热,这些人追到巢穴附近就闻到了很难闻的尸臭味。
费了不小的功夫杀了这只人猿,在他的巢穴里发现了两个已经死掉,尸体都腐烂的孩子,还有一个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样子的东西,像是一只小人猿。
好在人猿怀里的那个孩子只是晕倒了,被救了回去。
这个孩子,也就是丰,可能是唯一一个这么近距离观察和接触过人猿的人了。
纪朗没想到丰小时候还有这种传奇的经历,“它为什么抓你啊?不是为了吃吗?”
“不是的,它的崽子死了,他可能抓小孩子回去给他当崽子,但是他的力气很大,可能前面的两个小孩子就是被它不小心捏死的,所以它抱着我的时候很小心,还给我果子和虫子吃,不过我那时候太害怕了,只知道哭,后来太虚弱了晕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在部落里了,那只人猿的尸体也被搬了回来。”
丰现在说到这个还是忍不住抖了抖,那时候是暖季,那个人猿的巢穴里,又臭又闷,他被按在巢穴里,旁边就是死了的两个小伙伴和一个小人猿的尸体,虽然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可是旁边睡着臭了甚至生了蛆的尸体,心里也觉得害怕。
人猿外出的时候就把他捂在自己的怀里,它身上的黑色毛毛很硬,上面还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凝结成了硬硬的块子,小小的丰被扎的很疼,但是他又跑不了,那只人猿的力气很大,他亲眼看见那家伙拽起缠在树上很粗的一根蟒蛇,石头一样的拳头砸在那只蛇的七寸,那条挣扎的很激烈的蟒蛇,很快就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那只人猿用锋利的指甲划开了结实的蟒皮,从里面掏出来新鲜的肉,一点也不怕周围有什么危险,就坐在原地吃了起来。
还掏了一块给了丰。
丰被吓坏了,根本不敢吃,被强行按着喂了几块蛇肉。
可能是这事儿给丰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到现在,丰一想到人猿这种生物,都忍不住抖一抖,而且从来不喜欢吃蛇肉,一看到蛇,他就能想到那个闷热的下午,他坐在树林里,旁边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大口大口吃着蛇肉的人猿。
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总觉得自己很快也会这样被吃掉。
怪不得刚才骂的那么狠,原来是因为小时候还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后面的几天,每天都有人守在外院看着远处的山脚,没再见到有人员外出或者回来。
想来本身被雪埋了不少,剩下的那些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解决了个大麻烦,一伙人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日子也一天天过着,没什么起伏。
纪朗总觉得最近没有那么冷了,这会儿坐在院子,太阳晒在身上,居然有了暖烘烘的感觉,这是寒季这么久以来从来没体会过的,最冷的时候,太阳看上去很好,可别说坐在院子里了,在院子里走一圈都能冻得人头皮发麻,太阳照在身上也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一样。
小满和梧,带着川,撅着屁股,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划拉着什么,自从纪朗开始教他们认字和算术之后,这基本上就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活动项目,没办法,纪朗没有纸张,他自己也不会做,虽然有笔也没地方写,木板的数量必将有限,平时学习的时候用还可以,但是课后练习用就有些浪费了,毕竟用烧黑的木棍写过的木板,上面擦不干净,很难当做练习板来二次利用。
所以纪朗就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学员在院子里写写画画的练习,一场雪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等把院子再收拾出来,依旧干干净净,可以一直这样练习。
飒十屋子里传来一阵小孩子的笑声,纪朗一听就知道是飒十家的小姑娘陶荣,不知道看到了啥这么开心。
里面几个人在讲话,纪朗掀开帘子进去,只见西十站在炕头,隔着自己做的围栏,扶着小丫头的两个小胳膊,小家伙像个小弹簧一样,在阿父的手上颠来颠去的,颠的开心了还笑的很大声,小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下来了,还一脸的兴奋,旁边躺着的小陶安,圆溜溜的大眼睛往上看着,看到妹妹的小口水居然脑袋一扭,自己费劲的翻了个身,滚远了。
怎么还能从这么小个孩子身上的行为看到了嫌弃呢。
纪朗觉得自己是脑补过剩了。
“今天太阳很好,很暖和,小朗怎么不在外面晒太阳了?”砾一遍忙着给两个小崽子搭刚洗干净的尿布,一边问着纪朗。
纪朗笑了一下,“这不就是听到小丫头笑的这么开心,来看看啥情况。”
说着伸了个手指过去,想戳戳小丫头脸上软乎乎的脸蛋,结果手指刚伸过去,小家伙突然手抬起来,一把抓住了纪朗的食指,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对着纪朗傻乐,笑的圆圆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小口水喷了纪朗一手。
“这家伙也是个皮的,我们想着天气好,带他们出去放放风,刚穿上衣服她就兴奋的不成了。”飒十笑着说到,从木架上找到两个崽子的小帽子,转过身来,就看到自家姑娘抓住了纪朗的手,还急吼吼的试图迈着小腿扑过去,要不是两只小腿还不够灵活,各走各的,还有个西十在身边扶着,她还真就扑到纪朗身上了,“你也是一点都不见外啊。”飒十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把人从炕上抱了下来,让西十给她带帽子。
相比较活跃的妹妹,哥哥就沉稳很多了,小家伙自从会翻身之后,很喜欢这个动作,在被围栏圈起来的范围里,每天能来回翻好几趟,但是就没有以前那么爱哭了,就算妹妹哭了,他也不会被带着一起加入哭局,就沉默的躺在一边,自己玩自己的,一开始纪朗还担心这小家伙自闭症呢,跑过来看了几次才放心,还真就是性格原因,就是不爱嚷嚷,只是爱动,对外界的其他声音也很敏感,都有反应,除了妹妹的哭声。
就跟着开了屏蔽一样,陶荣在旁边哭的撕心裂肺,有时候晚上安静下来的时候,纪朗在自己屋里睡着了都能被吵醒,这小陶安却能一动不动的安安稳稳的睡着,飒十上次给纪朗讲的时候笑的泪花都出来了。
也是很神奇的一个小朋友了。
两个小家伙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放在院子中间的位置,快中午了,这会儿院子里都能晒到太阳,猎风带着狗崽们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的,沾了一身的雪,还化了一些,又结成了冰块挂在身上,跑起来叮呤咣啷的。
放崽子的椅子是西十跟着纪朗学着做的那种后背可以靠着的,之前纪朗自己无聊的时候做了两把,放到了厨房里,后来一直没顾上再做,西十挺喜欢这两把椅子,觉得可以用来放崽子,或者抱着崽子坐着的时候可以靠着会舒服一点,就跟着纪朗学着做了两把,现在正好用来放陶安和陶荣。
看到纪朗在帮着几只狗崽子将身上的冰凌清理下来,西十也凑了过来,捏起来两块水滋滋的冰块,表面化了,他又手贴着地面感受了一会,拿这个挡光的木板出去了。
没一会儿,又回了院子,脸上是难得的喜色,“我看了一下,寒季快过去了,地面的温度开始回暖了,山下的雪也有融化的迹象,不出半个月,暖季要来了。”
即便是不怎么喜欢外出的纪朗,听到这个消息,也差点开心的跳起来。
真他妈的要憋死了,哪哪儿都去不了,每天就在这么个小院子里待着,一开始寒季来临的时候还有点新鲜感,后面又面临了几波危险,那时候还觉得时间没有那么难熬。
可后来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家里的柴劈完了,面果豆粉磨完了,甚至连门洞里给两只小熊猫留着的冬笋都被剥完了,一家子人无所事事,每天除了给小屁孩儿们上上课,都不知道要干什么,真的给他憋坏了。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立马冰雪消融,春回大地,让他能出去浪一浪。
不过经历了这个寒季,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暖季的时候下不了几场雨,这里的花草树木却能长的这么好了,这厚实的积雪,融化之后,感觉大地都没浇透了,怎么可能还会缺水。
虽然说着暖季要来了,可早晚和没有太阳的时候,依旧是冷,该烧炕还是要烧,炉子也没停。
毕竟不是每天都晴天,甚至还是会下雪。
可山下的积雪很明显的少了,有时候太阳很好的时候,还能看到对面山上雪化了之后汇成的雪水如小溪般的潺潺流水。
原本一切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纪朗躺在窑洞炕上,心里合计着等暖季来了之后要在哪里开垦田地,要种多少土豆和南瓜,还有辣椒。
南瓜资他留了很多非常饱满的,土豆最近都没怎么吃了,剩下的全留着等暖季出芽了当种子。
心里想着这些,慢慢的困意也上来了,正要进入梦乡,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还有带着哭腔有些急促的喊声,“纪朗,纪朗,我阿父发热了,你还有那种很管用的药吗?”
纪朗脑子刚回过神,身边的青九已经起来打开手电下炕去开门了。
叶身上披着个外套,还没全穿上,一脸的急切,“纪朗,我阿父起热了,很烫,我上次拿的药他已经吃完了,还是不管用。”
纪朗也赶紧套衣服,指着架子上的药箱,“青九,你拿着药箱,我们去林叔的屋里看一下。”
几人一边走着,叶一边给纪朗说着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中午太阳很大,热烘烘的,林叔这一个寒季也一直憋在屋子里,难受的紧,听到叶说太阳好,没忍住也跟着出来晒了晒太阳,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去了,屋里白天不冷,从外面回来的林叔就没再点炉子,叶也觉得外面热烘烘的,炕也热着,就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