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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手指被草杆上的小刺扎了好几下。
尝试了好几次都编不好,正准备起身去躺一会,外面突然闹哄哄的。
“纪朗!快开门!”飒十的声音传来,带着些急切。
纪朗赶紧外出去开门,听到动静的其他人,也各自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打开大门,果七背着丰,他脸色惨白,嘴唇紧紧抿着,有些痛苦的哼唧着。
“这是怎么了?”纪朗赶紧让开,让他们进来。
“进去再说。”
果七背着丰进了里院,飒十和青九抬着个狗崽,后面跟着猎风和剩下的两只狗崽,一跳一跳的试图去看被抬着的狗子,很是担心的样子。
丰被放在院子里的防潮垫上,纪朗去屋里取了医药包出来。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丰身上的伤口,他的两条腿上有很严重的擦伤,胳膊上有被利爪抓伤的三个口子,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住了,还沾了些草屑和泥土,还有一些细小却坚固的小刺扎在他胳膊上,纪朗粗略估计了一下,得有二三十个。
这家伙是砸在仙人掌身上了吗。
纪朗赶紧先给他清理伤口,都是些皮外伤,可全身上上下下伤了十一处,也是够受罪的。
一边给丰收拾一边听飒十讲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在追野鸡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野牛群,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以前这一片没出现过,因着野牛脾气比较火爆,体型和力气都大的很,除非特殊情况,他们这几个人是不会招惹这群大家伙的。
可不知是天气热的这些家伙烦闷还是大毛去惹了牛群,莫名其妙的一大群牛居然开始追着大毛,试图用自己锋利的牛角扎在大毛身上,大毛虽然灵活,但是抵不上这么多头牛的攻击,等大家发现不对的时候,大毛已经受伤了。
甚至有几头野牛一直抬起来蹄子试图踩死大毛。
丰先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立马用手里的木枪攻击了牛群。
牛群乱了起来,他冲到大毛身边拖起来大毛的一瞬间,被不知道哪里跑过来的一头牛顶了一下,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等青九等人从牛群底下脱身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山坡底下,抱着大毛昏过去的丰。
几人没敢耽搁,赶紧背着丰回来了。
“这家伙醒了之后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说了好多遍了不要那么冲动,总是不听。”飒十捏紧自己的拳头对着空气挥了挥,脸上却是难以遮掩的担忧。
纪朗感觉自己正在给包扎的身躯突然微微一震。
......
年轻人,试图装死是躲不过去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虽说身上的皮外伤都给包扎好了,可纪朗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从山坡上滚下去,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可这方面,他也不会看啊。
只好起身去看了看放在另一边的大毛。
大毛后背的位置有个手指大的血窟窿,前爪还骨折了,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折叠着。
这会儿虽然睁着眼睛,可眼神里面死气沉沉的,一点也没有先前的活跃和灵动,看的纪朗直心疼。
大毛身上的毛毛随了猎风,也是又长又厚实,纪朗只好先拿了剪刀给他清理了一些背上的毛毛,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这才给敷了药,可前爪着骨折,纪朗就有点没办法了,伤成这样,可能里面会有一些碎掉的骨头渣子,需要挑出来,可纪朗并没有开过刀,也不知道具体的神经位置,完全不敢尝试,只能尽量给狗爪子整理成原先的样子,然后用木板削的板子捆起来。
能不能好,能恢复成什么样子,就只能靠大毛自己了。
猎风和另外两只狗崽子也意识到纪朗是在救大毛,只是凑过来,睁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甚至在纪朗给大毛绑好腿上的木板时,猎风还凑过来蹭了蹭纪朗。
挖的井比纪朗想象中的大了不少,一开始烧的两窑砖头没够用,只好又烧了两窑,耽误了五六天的时间。
丰每天可怜兮兮的跟在一群人屁股后面,鼻青脸肿的拄着一根木棍当拐杖。
鼻青脸肿是被飒十揍的,拄着拐杖是因为受伤第二天大家才发现他的脚也崴了。
身上的皮外伤纪朗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和以前的世界不一样,他们更加强悍,普通的擦伤三五天就看不到痕迹了,可这个崴了脚踝,纪朗是有些担忧的,被崴过的地方很容易受到二次伤害,而且还会留下后遗症。
纪朗高中有个朋友就是,打篮球的时候崴了脚,后来哪怕是恢复好了,甚至还去找中医做了针灸,可每次天阴下雨之前都会刺痛,冬天的时候崴过的那只脚更不容易暖和起来。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后遗症,对于他们这些狩猎者来说,也是一种隐患。
可这会儿纪朗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祈祷着叶他们回来的时候能带着懂得治伤治病的人了。
贴好砖头的井还需要再晾很久,纪朗最近也没闲着,又去开垦了几块地皮,准备把上次阿花和大雁带来的玉米和另一种不认得的红色种子种下去,这俩他是真的没种过,只能照猫画虎,小泡了半天,然后种在了开垦的地里,其他的坚果他也没放过,在山边和地头找位置种了下去,原本还有点担心能不能活,毕竟这里的寒季真的恐怖。
后来想了想,既然松鼠能找到这些东西,那说明这些树最起码是能长到结果的时候的。
太阳一天比一天晒的厉害,别说纪朗了,就是青九这些原住民,这会儿大太阳的时候出去,晒一会儿也皮肤泛红,偶尔还会爆皮。
纪朗编了几个草帽之后,林叔外出遛弯的时候看到了,主动接替了这件事。
纪朗算是明白叶灵活的双手是随了谁了,林叔按着纪朗的方法编出来的第一个,比纪朗刚用心编完还拿在手里的都好看。
纪朗:……
虽然也不丑,但就是不好看。
不过,纪朗自己也不嫌弃自己的手艺,顶着自己编的草帽每天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同样,小满也是这样,他还觉得纪朗编的更好玩呢,明明纪朗给他编的草帽有点偏大,有时候带着带着眼睛都会被遮住。
“你这帽子眼睛都挡住了,换一个呀。”丰一拐一拐的走在后面,伸手把小满的帽子往上面扶了扶。
都十来天,他的脚踝走起来还是有些酸痛,这两天才把“拐杖”丢了。
小满双手扯着草帽的两边,都有点变形了,中间的缝隙也很大,“不要,这是阿父给我编的,我就喜欢这个。”
其实纪朗不止给他编了这一个,后来看他喜欢一直戴着,担心自己编的不合适,还编了一大一小两个,结果大的还是大,小的又有点小,遮不住脖子,最终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好使。
院子里晒着采回来的野菜,还有挖出来的笋子,纪朗觉得这里有一点挺好,就是一整个轮回都有笋子吃,那片竹林了,很多不同类型的竹子,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挖笋。
听到两个小子进来,纪朗停下手里剥着笋子的动作问道,“兔子喂好了吗?”
逮回来的三只小兔子长的很快,算起来时间也没多久,都长了快一倍了。
据说兔子的成熟期很短,三五个月就能配对生崽子了,纪朗现在已经在畅想一笼子一样的小兔子了。
他有点馋麻辣兔头了。
想到那个滋味,估计只有叶才能做出来和以前世界差不多的味道。
不知道叶和阿周他们在路上怎么样了,算了算时间,这会儿还没到雪山部落。
身旁的小满说了句什么,思绪早就不在院子里的纪朗没听清,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
小家伙不满的撅了撅嘴,再次说道,“西说还要再去抓几只兔子,这几只兔子生不了崽子。”
脑子短路的纪朗:“为啥?”刚还在幻想一笼子的小兔崽子,这会儿怎么突然告诉他生不了啊,是有病吗?
“因为这三只都是公兔子。”小满稚嫩的声音,说出来一个对纪朗来说是个噩耗的事实。
“......”
靠。
都忘了公母这事儿了,不过就算他记得也没用,毕竟纪朗对于兔子的公母辨别上,只知道一句,“雌兔脚扑朔,雄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总之就是他分不出来。
还好西十早早的发现了这个问题,要不然纪朗还要干巴巴的等好久。
哎,之前还兴冲冲的在大家面前说很快就有小兔子了,大家肩头的任务要更重了,结果现在啪啪打脸,三只公兔子,哪里来小兔子哦。
他的一世英名。
“阿父,青说让我告诉你,他不会给别人说的,别人不知道这个事,等他抓了新的兔子回来,还是会有小兔子的。”小满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旁一起剥笋的砾和兰:......
想笑,但是要忍住。
带着两个孩子在防潮垫上玩的飒十:“哈哈哈哈哈傻孩子,你这么一说我们都知道了。”
“对哦。”小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傻事,凑到纪朗跟前,小手搭在纪朗的膝盖上,“阿父...”
纪朗大掌在他屁股上象征性的拍了一下,“玩去吧,没事。”他还能说什么,怪不得以前骂人的时候都说坑爹坑爹,这可不是活生生坑爹的例子。
下午的时候,小满对着突然多出来的一木板算术题作业,小脑袋上全是问号。
因着担心旱灾,家里又烧了一些水缸,还有些新的做铁器的模具。
柴火没那么多了,西十和果七担水去给地里浇水了,原本因为实在太热,青九想自己下山去拾些柴火,纪朗的皮肤对于这里的太阳还不是很适应,有时候在外面干活,太热的时候,撸起来袖子晒一会,胳膊上就红一大片,晚上躺在炕上的时候火辣辣的疼,所以最近外出,尤其是中午到下午,太阳最毒辣的这个时间点,青九都不会带着纪朗一起去的,毕竟真晒伤了这人,青九自己也心疼。
可这会儿纪朗看他拿了镰刀和绳子,突然出声说自己也要去。
“外面太晒了,你在家里吧,我很快就回来了。”青九说道。
纪朗没听他的,进了屋里把他从一堆衣服里翻出来的防晒服一穿,草帽一戴,跟着就出了大门。
原本走到大门边上,给几只狗子开门让它们先出去的青九,看到包的严严实实的纪朗,无奈的伸出了手。
纪朗喜滋滋的把手伸过去,用脚把跟在他旁边,一蹦一蹦试图跟着出去的大毛拨到门后面,“你不准去,你的腿还没恢复。”前两天纪朗给拆开夹板上了点药,又绑上了夹板,可能没有那么疼了,大毛这两天都比之前活跃了。
这会儿他们要出去,它居然还打算跟着。
也是个不老实的,都不知道那爪子能恢复成啥样,这要是真瘸了,以后出去狩猎的时候就不能带了,可要少一个帮手了。
两人像小学生上厕所一样,牵着手下山,纪朗还喜滋滋的晃着胳膊,青九没懂他为什么这么开心,但他从来不是扫兴的人,纪朗这么开心,他的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纪朗突然出声。
青九停下来,看着他,出来没多久,脸上已经汗津津的了,尤其是鼻子上,伸手给他抚了一下鼻子上的细汗,“想到什么了?”
纪朗感受着热乎乎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扒拉了两下,虽然热烘烘的,但他也没避开,甚至还有点贪恋的蹭了蹭。
“你猜猜啊。”
猜不出来的青九,抓耳挠腮。
知道这里的人没有纪念日的概念,纪朗就没为难他,“要是我没算错的话,上一个轮回的这一天,我捡了你和小满回去,这算是我们认识的纪念日。”
那时候明明还有点冷,那个怎么烧都不暖和的炕,晚上睡着还冷呢。
虽然从来不懂什么纪念日,但青九听到纪朗这句话,也没由来的高兴了起来。
“你记得好清楚。”因为这个时代没有日历,大家也都是为了活下去在拼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或者说从来没有想过精神世界的富裕,也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去记录这些特殊的日子,过去了就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