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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房间中,充斥着旖旎的味道。
一丝阳光从窗棂中泄入,照射在中央那座大床上。凌乱的衣物被随意地摆放在床边,或是丢弃在地上,床上交叠的两个身影看上去是如此的暧昧,却意外的和谐。一床被子盖着两人的下方,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只见一人紧紧地揽着另一人,用一种怀抱婴儿的姿势将那人紧紧箍在怀中,眉眼间是难得的满足,而被他抱着的那一人则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棕色的短发紧紧地贴着前额。他的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胸前两点粉嫩得到了额外的照顾,显得尤为红艳。
揽着他的那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项侧,令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他难受地左右摇摆了一下脑袋,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挣脱那人的怀抱。不料挣扎之下拉扯到了某处,他立刻被疼得白了脸色,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一疼之下他逐渐开始转醒,温和的棕色眸子中带着些许迷蒙:“kuran…kaname?”
空气中,除了玖兰枢的血,还有自己的血的味道,那个气味的来源……却是一个尴尬的部位。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在他醒来后好像终于从“冰冻”的状态复苏,开始逐渐修复他的“伤口”,就连身上各处的痕迹也淡了很多。不一会儿,查尔斯便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尴尬的局面。
揽着他的人轻轻地吻了吻他柔软的棕发,表情极尽柔和:“是我,悠。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任你离开。
这一下,查尔斯是彻底的清醒了,昨夜的记忆倒带般的涌入了他的脑海,他闻到玖兰之血,在极度的渴望之下险些失去理智,而后,在这张床上,和枢……想到这里,查尔斯感到一阵头疼。
即使是对这里的大部分女性不感兴趣,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搞基,尤其是和自己的儿子。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他和枢的身上。
定了定心神:“枢,昨晚的事情,全部忘掉。”
玖兰枢心下一惊,嘴角的笑容迅速地沉了下去:“悠,你这是什么意思?”都到这个地步了,悠居然还想要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明明昨晚交换过彼此的血液,悠应该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才对。
“字面上的意思。”查尔斯垂下眼,从玖兰枢周身变化的气息中,他能感觉到,玖兰枢生气了。伸出手,挣了挣箍在自己臂上的手,谁知道玖兰枢突然加大了力道,一个翻身,再一次将查尔斯压在身下,并且手脚并用将查尔斯的四肢固定在床上。他红棕色的眼中酝酿着一阵狂风暴雨,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是你的父亲。”查尔斯平静地道:“别这样,枢。”
说话的同时,他动用了三分力道。经过昨晚的吸血,他重新获得了属于纯血种的力量,此时的身体状况已基本上与身为玖兰悠时无二,就连力量也恢复了巅峰时期的七八成。虽然因为玖兰枢是他的爱子,他不愿意对对方出手,但他身为纯血种的骄傲也绝不允许自己如同阶下囚一般被玖兰枢用这种姿势困着。
昨天的事可以说是个意外,毕竟那时他的神志并非完全清醒,但是今天,他不会再继续纵容……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在血族之中,伦理这种东西根本无关紧要吧?更何况严格说来,我也不是你真正的儿子。还是说……这只是悠用来敷衍我的一个借口?”玖兰枢轻松地化解了查尔斯的力量带来的压力,他低下头,含-住查尔斯的耳垂,慢慢地吮吸舔吻着,带着挑-逗的意味:“看来,悠还没有认清现实呐。”
查尔斯的敏感处被他捕捉到,浑身一阵颤栗。他怎么会忘记了,面前这人…是实力不弱于任何一个纯血君王的玖兰始祖?即使一开始与他相处的人就是他,即使他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孩子……可只要这个孩子出手,即使是他也不能抵挡。
感觉到那粘着黏液的手指再一次探到了自己疼痛红肿的某处,查尔斯反而镇定了下来:“枢,或许我没有你强大,但我也有我身为父亲的骄傲…请不要打破它。如果你想要得到的只是这具身体,那么我……”
话音未落,就被玖兰枢狂躁地吻住,如同狂风暴雨般地噬咬、吮吸。玖兰枢被查尔斯话语中的某些字眼刺痛了,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即使明知力有不逮,仍然疯狂地想要捍卫自己的领地:“父亲的骄傲…父亲的骄傲!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当初才险些让你永远离开了我!玖兰悠,你当初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是一点都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现在,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爱,还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我不答应放开你,悠,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再一次地从我生命中消失?”
一滴泪水在玖兰枢的眼中聚集,那是一种带着血色的绝望。玖兰枢的眼中一片通红,却不同于发动威压时的红,那种不安和痛苦的表情,即使是查尔斯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查尔斯有些震惊。他从来没有看到玖兰枢哭过,即使是‘玖兰悠’身亡的时候。然而,被玖兰枢此时的悲伤所感染,看着‘玖兰悠’身亡时抽髓剜骨般的疼痛再一次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如果没有吸过玖兰枢的血就好了。查尔斯的心底蓦然间生出这个念头。
吸收玖兰枢的血液的同时,那种强烈的情感以及悸动就被深深地刻在了心底,即使想要装作不知道,也不可能。
“昨晚的血味……你是…故意的?”查尔斯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说过,只要是悠想要的,我都会给。”
“真狡猾。”在给他血的同时,故意让他知道那些心情,然后…再也无法轻易放下。
“比不上悠。心脏被贯-穿的时候,悠在想什么?我很疼啊,悠是不是也很疼?”
查尔斯抿了抿唇,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当初自己的身亡会带给玖兰枢这么大的伤害。眼看着面前玖兰枢难得一见的姿态,查尔斯心下一软,愧疚、怜惜等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吸血的时候带来的情绪是最直观的,昨晚上他一口气吸食了玖兰枢大量的血液,对于玖兰枢的深沉爱意自然不可能无所察觉。虽然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爱子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情愫,但…利用爱子不忍伤害自己的心情逼迫他退让,对于已经被他伤害过的爱子来说,似乎又过于残忍……
查尔斯抓住了玖兰枢的软肋,但玖兰枢同时也抓住了查尔斯的软肋,现在,端看谁能狠得下心肠。
捕捉到查尔斯眼底的抗拒和决然消散了些许,玖兰枢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他赌对了。
这一次,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也不会让悠离开自己,哪怕是违背悠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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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父皇的时候,修奈泽鲁发现,被自己带回来的玖兰枢正寸步不离地跟在父皇的身边,像是一名守护君王的骑士,可是他看着父皇的目光中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而父皇,虽然对这种状况不太适应,但是也没有反对,反而默许了玖兰枢的行径。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间握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父皇和这个玖兰枢之间,发生了什么?
气息有一瞬不稳,幸好他戴惯了面具,才能短时间能强迫自己用一种极冷静的声音声音问:“父皇,为什么他在这里?我记得,父皇办公的时候,是不允许有‘外人’在场的。”他将外人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查尔斯瞥了身侧的玖兰枢一眼,“这只是暂时的。”其实他也不愿意玖兰枢时时跟在自己身边,可经历了那件事,玖兰枢似乎总担心自己跑掉,或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今天从沐浴到用餐再到办公,玖兰枢一步也不肯离开他。
“那太好了,我们不列颠宫中可从来不养闲人。”
看着孩子蓝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查尔斯想,今天修奈泽鲁的火气真是意外的旺盛。
“孤记得,他是你带回来的吧?”说到这个,查尔斯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修奈泽鲁,还是该埋怨他。
修奈泽鲁的指甲刺入了肉中,他后悔了,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去横滨,结果带回来这么一个‘祸害’?!!!
玖兰枢上前一步,“不是闲人,我会成为……皇帝陛下的骑士。”他对悠不能完全狠下心,对于面前这个小子可没什么好客气的。况且……玖兰枢眯了眯眼,棕色的某种闪过一抹杀气。
先前不知道悠的新身份也就算了,现在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悠的儿子,他直接除之而后快的心都有了。只要一想到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就无法忍受。
“圆桌骑士?就凭你,一个日本人?”修奈泽鲁冷哼:“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们日本之前派来的间谍把不列颠搅得天翻地覆的,你以为有谁会相信你的诚意?”
“血族无所谓国际。若真要论起源,我们都是西方该隐的后裔。”似乎是不满意自己居然被一个人类诘问,玖兰枢身上的压力加了些许。
修奈泽鲁的脸色一白,感觉身子犹如千斤重,但是…在父皇的面前,他怎么能够那么狼狈地倒下?他咬着牙道:“但你不是不列颠人。”
“我想皇帝陛下不会介意这些,你管得太宽了,皇子殿下。”刚想再次加压,一只手却被查尔斯握住了:“适可而止,kaname。”
由于玖兰枢只动用了两三分的威压,轻易便被查尔斯打散。
“好吧,看在……皇帝陛下的份上。”虽然嘴上轻松答应,但玖兰枢心中对于修奈泽鲁的忌惮确实不减反增。这个人类……对悠的影响太深了。
“你不会驾驶机甲,一个连机甲都无法架势的人,怎么能够成为父皇的圆桌骑士?”不明缘由的,修奈泽鲁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盛。
“我可以去学。”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顿了顿,玖兰悠道:“而且,即使没有机甲,我也能够很好地保护皇帝陛下,这一点,你不是亲眼见证过的吗?”
“是么?但是,即使有一天你会成为第一骑士,和父亲最亲近的,始终是我们这些儿子。”说着,修奈泽鲁的目光瞄向了门口,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从门口进来一个孩子,小大人似的行过礼后,便亲昵地扑入了查尔斯怀中:“爸爸~~”一边在查尔斯怀中蹭着,一边抬起紫色的眸子,防备地打量着站在一旁的玖兰枢,做了个调恤的动作。
玖兰枢的脸色顿时暗了暗,一抹凌厉的气势从鲁鲁修身上划过。虽然明知道不该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但碰到悠的事,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似乎总是不起作用。
鲁鲁修的脸色白了白,将查尔斯抱得更紧,紫色的眸中带着同样的冰冷,且戒备更甚。
一旁一直处于下风的修奈泽鲁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平时,他看着鲁鲁修利用年龄优势在父亲的怀中肆意撒娇,不是没有眼红过的。可是,今天看着玖兰枢眼红,他心中却莫名地高兴。
不过,玖兰枢的举动也越发证实了他对父皇没安好心。修奈泽鲁的眸光闪了闪,对上了鲁鲁修若有所思的睿智眸子,看来,他得暂时和这个不怎么看得惯的弟弟结成同盟了。
玖兰枢心中的不愤在看到查尔斯宠溺的目光时消散了些许,不为别的,就为查尔斯宠溺中带着的那一抹纵容。
算了,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就算悠再宠他们,也不过是‘儿子’罢了,宠着也是当成一样小孩子的疼宠,最终,悠还是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玖兰枢放下了看到“父慈子孝”画面时的芥蒂。
……不过,虽然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每一次见到这种画面,玖兰枢还是觉得很碍眼,所以在“事后”,他一定会向查尔斯“讨回来”,这是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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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朱雀醒了,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因为刚刚杀死了自己的生父,他的情绪还有些低落,整个人都蔫嗒嗒的,看上去像是一只被水淋湿了全身的小鸟。只是他琥珀色的眼中意外的没有警惕和畏惧,反而是一片澄澈。即使是查尔斯也不得不感叹,这真的是一个白纸一样的孩子,看样子之前被保护得很好呢。
价值观、人生理念、甚至是非观都没有形成,在成长过程中,极其容易被人为地染上其他的色彩。尤其是他对“正义”一词的执着,更容易让他被有心人利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v.v会把他带到这里,不过既然送来了,查尔斯也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您是——”
不得不承认,查尔斯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那种温和而强大的气场,让年幼的朱雀眼中燃烧起一种模糊的憧憬。
“我是不列颠皇帝。”
“嗳?”朱雀呆呆地道:“皇…皇帝陛下?”
查尔斯点了点头。
“那么日本……”手脚并用地想要起身,却由于手忙脚乱而又甩了回去,小小的朱雀闭着眼,捧着被磕了个包的脑袋一脸郁闷。
“要小心点啊。”查尔斯从来没有发现,朱雀原来也是这么一个有趣的孩子。
感受到皇帝话语中毫不掩饰的笑意,饶是向来大大咧咧的朱雀也感到有些尴尬:“失礼了。”
查尔斯将他扶正,靠着床头坐下,看着那一头凌乱的鸟巢,忍不住伸出手抓了一把:“好了,现在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可以说了。”
“皇帝陛下,日本……以后会怎么样呢?”朱雀看了查尔斯一眼,而后低下了头:“会成为不列颠的殖民地么?”
“不会。新的政策已经出台,日本将会作为特别行政区,得到本国在经济上的大力扶持。”至于武装力量,肯定是要受到一定限制的,尤其是来自本土的武装力量。
“是这样啊。”朱雀好像松了口气,他没有问以后的新政府会不会有日本人的参与,他不在乎这个。相较之下,本土的人们会不会生活得平等幸福,似乎才是他关心的事:“陛下,您是一位仁慈的皇帝。”
查尔斯的嘴角瞥了瞥,朱雀这孩子,还真的是……意外的纯良。两国之间的争执,说是利益之争也好,说是面子之争也好,说是权势之争也罢,玩政治的就没有干净的。看来,这孩子也是真的不适合玩政治。
“呐,朱雀,我们来做个约定,好吗?这些年你留在皇宫,由帝国来培养你。等你长大了,回去守护日本岛。”
即使朱雀也知道,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养大他这么一个孩子,结果却只提那么一个条件,是多么的得不偿失。他有些艰涩地问道:“为什么…陛下要我回去守护日本?如果我真的按照陛下所说的留下,接受陛下的培养,留在京城随时待命不是对陛下而言更好吗?”
“因为,那是你的愿望,你脸上的表情这么告诉我。”查尔斯没有拆了日本或是奴役这个国家的打算,因此朱雀不会与他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在此基础上,这原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卑微的愿望罢了,他有什么不能满足的?认真说起来,还是他间接害得这孩子家破人亡的。虽然他厌恶枢木首相的做派,但被牵扯进来的朱雀是无辜的。
朱雀愣了愣,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手覆上了查尔斯的大手,算是达成了约定。
“朱雀,你这是哭了吗?”
“啊?有吗?大概是因为太高兴,眼泪不知不觉就……”放下了心中沉甸甸的大石头,朱雀终于也恢复了些许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活泼。又由于他对查尔斯观之可亲,总是喜欢绕着皇帝陛下问前问后,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把玖兰枢给得罪了。
某一天,正做着类似秘书的工作的玖兰枢听着叽叽喳喳的树木朱雀,生生折断了一支笔,脑门儿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叉叉。真是碍眼的“第三者”。他把所有人都支走就是为了和悠单独待在一起!这个小鬼居然以为皇宫的人手不够,闹着要来给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