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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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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母回来的时候听人说有人自杀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和自家女儿扯上了关系。

    “我女儿不可能杀人的!”她摇头说道, 坚决站在许心茹这边。

    来问话的警察中有位女性, 闻言就笑了一下, 道:“我们知道和许小姐没有关系, 只是那位李女士最后接触的许小姐, 所以我们才想来问问情况。”

    死去的女人姓李, 她手中握着的水果刀捅自己可以说是下了死手了,就连刀柄都差没入肚子了,这人才刚送进急诊室,整个人就不行了。

    “这个伤按理来说并不应该。”法医检查过死者的尸体,摇头道:“如果是自杀, 伤口不会这么深。”

    在刀刺进肌肤的时候, 会有一种疼痛感,而这种疼痛,会让自杀的人忍不住犹豫。所以一般来说,自杀的人, 他们的伤口不会那么深。

    而李女士的伤口, 这捅人的狠劲,不像是在捅自己,倒像是在捅自己的仇人一样,这是最奇怪的。

    警察们过来看过监控录像, 然后他们就发现不对了。

    监控显示,这位李女士从早上开始就在医院门口来回徘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等到许心茹的出现之后, 录像显示,从许心茹一出现,对方一直看着许心茹,然后直接朝着许心茹而去。

    “……我不认识她,当时她突然冲过来,大喊着要杀了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把自己杀了。”许心茹面色苍白,语气平静的道。

    她所说的,倒是和监控视频对得上,视频里的女人当时的确是拿着刀往许心茹捅去的。可是下一秒,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她手里的水果刀突然拐了个弯,然后直接捅进了她自己的腹部。

    这一幕,让前来调查的警察们惊呆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直到事情发生了,他们都还没回过神来。

    这怎么回事了?

    警察们是摸不着头脑的,不过有视频有真相,视频清清楚楚,从头到脚许心茹就没碰过那个女人,那把刀的确是死者自己捅进腹部的。

    因此,这事和许心茹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警察们心里嘀咕了两句奇怪,然后问了许心茹几句话,就离开了。

    许母也被吓得不轻,等警察一离开,她一拍腿,道:“这是什么事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那人要自杀,也该远点去,干嘛要在你面前?心茹啊,你是不是被吓坏了啊?”

    许母简直就是要心疼死了。

    “……那人要杀的是我。”许心茹抚着空荡荡的手腕,将中午的事情说了,道:“多亏了顾蒙,当时我就该听她的话,不下楼去的。”

    闻言,许母愣了一下,只觉得这事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只觉得后怕不已。

    许母立刻拉着顾蒙的手,十分感激的道:“蒙蒙啊,阿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家心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蒙对她笑,道:“没关系,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许心茹下楼去还给我买了薯片,她可真是个好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阿姨都要谢谢你啊!”许母感激的说道。

    许心茹是独生女,也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命根子,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夫妻二人,也活不下去了。

    许母骂了骂那个想杀许心茹的女人,只是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杀许心茹。

    许心茹只是个大学生,以前也从来没有来过y省,性子还和善,没有和人结仇,怎么会有人会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这个疑惑,直到阎罗他们过来才解开。

    “那位李女士,是彭林的妈妈。”沈强也没想到,这位李女士竟然这么疯狂,他解释道:“彭林,是顾小姐和许小姐的同学,这次和顾小姐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死在了黎家村。”

    他们一群学生一起出去,可是现在活下来的却只有顾蒙他们三个。有的家长想不开,心里就产生了怨恨,彭林的母亲就是这样的。

    “那位李女士,可能是太过悲痛了,一时想不开,就……”

    许母忍不住骂道:“她儿子死了,她怎么怪在我女儿头上?她有病吧!”

    顾蒙在一旁安慰她,笑眯眯的道:“阿姨不要生气,反正她已经死了。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报应!”

    “对,这就是报应,就是活该!”许母恶狠狠的道。

    站在一旁的阎罗忍不住看了顾蒙一眼,面上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他有种感觉,彭林母亲的死亡,和这个丫头一定有关系,尤其是对方的死亡方式还这么诡异。

    明明是要杀人的,却把自己杀死了。怕是她自己也没想到,那一刀会落在自己身上,所以下手才会那么狠,没有任何的犹豫心软,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给杀死了。

    阎罗目光闪了闪,对这事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他走到顾蒙的床边坐下,道:“这次来,除了这事,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罗云寺的和尚说是想来拜访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顾蒙不解:“他们拜访我做什么?”

    阎罗解释道:“他们把你埋在地下的金刚符挖了出来,好像很感兴趣,拜访你应该是跟你讨论这个金刚符的事情。”

    “我又不认识他们,我才不要见他们。”顾蒙摇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拒绝了,那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与她相比,许母倒是有些好奇了,问道:“罗云寺的和尚?难道是b市的罗云寺?我听说那里求来的平安符特别有用,我有个朋友,当时就给她儿子求了一个。没想到啊,就是这个平安符救了她儿子一命!”

    罗云寺在全国算是很有名的,许母曾经还想去b市为许心茹求一张了,只是后来事情太多,她就忘了。

    现在听阎罗说,罗云寺的人竟然想来拜访顾蒙,她看着顾蒙的目光顿时就有些变了。

    ——果然,她就说顾蒙是有真本事的人,你瞧,连罗云寺这种大寺庙的和尚,都说要来拜访她,这就是一种肯定啊!

    想到这,她看了一眼神色疲倦的许心茹,忍不住对顾蒙道:“蒙蒙啊,那就麻烦你帮我家心茹画一张安神符了。你也知道的,她这两天都没能睡个安稳觉,我看着就心疼啊。”

    闻言,顾蒙点了点头,想了想道:“许叔叔已经把符纸朱砂买回来了,那我现在就给许心茹画张安神符吧。”

    黄符朱砂毛笔,许父从外边回来就把这几样东西都买来了,他也不懂这东西,反正是往最贵的拿,因而这几样东西品质都不错。

    顾蒙把自己平时吃饭的小餐桌升了起来,然后把黄符放上去,拿着毛笔沾了朱砂就要往符纸上画。

    “等等!”许母瞪大眼睛,问:“你不需要先沐浴更衣,平心静气吗?还有,我们待在这里,不会打扰你吗?”

    顾蒙嘴馋,忍不住往嘴里塞了一颗车厘子,现在嘴里还咬着车厘子的核了。

    她用后边的牙齿咬了咬核,无所谓的开口道:“不用,就这么画就行。”

    就这么画?

    许母心里存疑,然后她就看见顾蒙拿着笔,干净利落的画了一张安神符,然后也不等上边的朱砂干了,就这么胡乱折了两下,就递给了许母。

    “今晚睡觉压在枕头底下就行了。”她说。

    许母看了一眼时间,从下笔到画好,也就才过去了两分钟的时间,她小心翼翼的问:“这……这就行了?”

    顾蒙点头,道:“行了啊。”

    许母:“……”

    这怎么看,怎么都像骗子啊,而且还是胡乱应付人的那种骗子。

    不过,对于顾蒙,许家三人倒是信任得很,尤其是许母和许心茹。

    拿到符,许心茹立刻就把符塞到了枕头底下。

    倒是许父,心里还有些嘀咕,然后他就看见这两天睡不着的许心茹,在躺下来之后,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许父:“?!!”

    这,简直就是神了!

    另一边,罗云寺和尚们落脚的酒店内。

    忘我大师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手里的符篆,神色庄重而肃穆。

    这是他们从吃人林那里挖出来的符纸,此时符上的力量早就耗尽了,没有半点灵光,看上去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纸上还画着扭扭曲曲的线条。

    要是是普通人看见了,大概只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画符,可是在忘我大师他们的眼里,这几张符,却是无价之宝。

    这可是传说中的金刚符!

    想到这,忘我大师的呼吸就有些急促起来了。

    黄纸上的符文纹路清晰,忘我大师伸手轻轻抚摸着,忍不住喃喃道:“这就是完整的金刚符?”

    他无数次的尝试过去还原金刚符,只是符篆一途博大精深,充满着无人能勘破的奥妙。而金刚符又是高等符篆,忘我大师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也没还原出金刚符的原样来。

    现在,拿到了完整的符篆,他就有些蠢蠢欲动,忍不住尝试去画了。

    焚香沐浴,忘我大师面色严肃而认真。

    他们罗云寺特意制作的香有凝神静气的作用,要知道,画符需要很专注的注意力,稍微有点差错,整张符就全毁了,所以事先要做好准备。

    拿起笔,忘我大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笔落了下来,然后按照一旁桌上的符文行路,慢慢的往下画去。

    他每一笔都画得很慢,画到中间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握着笔的手指也在颤抖着。

    “嗤~”

    很轻微的一道声音,那是符毁的声音。忘我大师停下笔,深深的叹了口气。

    金刚符果然不愧于它的名字,它对于佛法造诣以及灵力的控制度,都有着极高的要求,想要成符,实在是没有那么简单。

    一张符、两张符、三张!

    画了三张,忘我大师不得不停下来了,此时他体内的灵力已经消耗一空,脑门上更是满头大汗,是不得不停下来。

    不过,他面上倒是没有丝毫郁色,反倒是一副欢喜兴奋的模样。

    调息了一下,他走出门去,问道:“罗中尉那边有回复了吗?”

    圆嗔面露难色,道:“回复了,只是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谁是画符的人。”

    闻言,忘我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道:“这符我们找到的时候,上边的血腥味都还没散尽,这符最多才成符两天,是新画的。也就是说,肯定有一个人,是知道并且能画出这张符的。”

    “这样的人,在符篆上的造诣肯定非常高,甚至比我还高。唉,我真想和他见见,要是能与他交流一场,那一定能受益匪浅的。”

    可惜了,就连罗中尉那边也不知道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