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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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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教大厅高达三丈,呈方形,长宽各约一百余步,李季此时见一众道士从外陆陆继继赶回,偌大的厅子,居然显然有些拥挤,天师秆人数之多,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教。(手打)然而这些人当中,三人却是一个不识,匆匆用罢晚餐,李季发现,现在时间还早得很,便提议到山上走走,两人欣然答应。

    此时已是盛春时节,夕阳尚未下山,入目处,李季只见那些树木展露新枝,娇嫩的鲜叶在夕阳的映照之下,闪烁着一层淡红的光芒,不少归巢的鸟儿还未安歇,在巢边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一股春风吹来,夹带着一丝丝花香,令人心醉。山下大峡河犹如两条玉带,鳞光闪闪,一些附近的渔民正驾船而归,哼着不知名的渔歌,怡然自然,一也看不到中原那战火连天的迹香。

    李季摘下几朵不知名的花,别到司马如燕和桃仙儿头上,但见人比花娇,花映人红,相得益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季笑道:“两位乃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能够得两位垂青,我纵然身死,此生亦再无遗憾。”

    司马如燕轻轻掩住李季嘴唇,幽幽道:“李大哥,我不许你这些丧气话,我们还要为你生育女,传宗接代呢。你看这处处生机盎然,一片欣欣向荣气象,可见上天也是不允哩。”

    桃仙儿一手挽着李季手臂,岔开话题,一手指着远处桃林上的一对喜鹊道:“这还是相公首次带我们出来游山玩水呢,你看那对喜鹊,现在不正是为相公贺喜么?”

    “哎,若不是这次受伤,只怕我现在还在洛阳替兄长出谋划策呢,哪能有此闲暇,现在既然有空,那便多陪陪两位娘子吧,不如咱们秉烛夜游如何?”

    “三位真是好兴致,李兄难道一也不将自己伤势放在心上?”秦诗韵从桃林里转了出来,白衣胜雪。

    “我纵使时时将伤势挂在嘴边,难道又能让它早好起来?既然如此,又何必将它放在心上?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此良辰美景,秦仙子不如随我们一游这午子山如何?”

    桃仙儿在司马如燕悄声道:“相公一见到仙子,就出口成章,呤得一手好诗。”一幅酸溜溜的语气,司马如燕在旁听了,轻笑不语。

    秦诗韵叹道:“李兄可知,如今天下黎民百姓,尚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一想至此,我便食不知味,哪有此闲情游山玩水。李兄当早日疗好伤,回转洛阳,助石闵平叛才是。”

    李季不解道:“梁犊后路已断,孤军身处洛阳城下,他还能有何做为?”

    “李兄难道忘了天师教手上,还有数百大船哩,若是叛军绕过洛阳,沿黄河顺流而下,袭开封、陈留等地,到时不知又有多少人遭殃,我本想劝张教主不要相助梁犊,现在看来,只怕成效甚微,妹唯有希望李兄能早日回去,立挽狂谰了。”秦诗韵一脸忧色,黛眉轻蹙,让人怜意大生。

    “若是那样,便是武侯再世,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仙子太高看我了。”李季尚有几分自知之明,石闵招降那么多叛军,短时之内,是断无可能再行出击梁犊的,至于洛阳守军,李季更不对它抱任何希望,只看他们被数万大军逼得龟缩不出,便知守城将领远非梁犊对手,若要彻底解决,还得另派援军。

    “李兄难道不知,断龙谷一役,石闵李季之名早已传遍天下,便连江南巴蜀都有耳闻,便连谢安都有后悔呢。”

    李季讶然道:“此事与他何干,他又后悔什么?”

    “他只后悔当初没有将李兄你留在江南,让我就此转告于你,若是日后沙场相见,他必然不会留手,全力取你性命。”秦诗韵淡然道。

    “那些事情,现在还远着哩,依我之见,现在石虎自顾不暇,秦仙子何不去游桓温从襄阳北伐,如今北方仍有不少人心怀晋室,兵锋所向,恢复河北,一统天下,亦未可知。”

    “我此次下山,本来就为此事而来,只是江南四大家族盘根错节,害怕桓家因此独大,所以此次得到其它三家倾力反对,眼下北伐,只怕是不大可能。”秦诗韵忧心忡忡,缓缓道;“我看李兄对石虎毫无敬意,莫非你兄弟二人,也有反意。”

    哎,人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啊,李季笑道:“秦仙子此话不妥,这姓名二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他父母既然给他起名叫做石虎,我为何又叫不得?”

    秦诗韵亦笑道:“那李季为何要叫我仙子,她们两位,却又唤做夫人?可见这人一旦有了身份,有的时候名字反而不是让人随便叫的。”

    “秦仙子若是有意思,那便让相公也唤你夫人如何?”桃仙儿在一旁打趣道,李季本来陪着她们两人而来,不想在此碰到秦诗韵,反而将她们两人冷落了,她心中不平,这下让她捉住机会,怎肯轻易放过。

    秦诗韵不置可否道:“李兄想要怎么叫,那是他的自由。哎,这位李夫人似乎是吃醋了哩,那我就不废话了。”

    秦诗韵从怀内掏出一个玉瓶,道:“我这里有一瓶千年石钟乳,虽不能助李兄治好内伤,但也可活血生肌,内服外敷皆可,李兄且拿去。”

    “那妾身代相公谢过仙子了。”李季尚未答话,桃仙儿便笑呤呤的接过,转身对李季戏谑道:“相公,秦仙子都已将嫁妆送来,你还不喊声夫人听听?”

    李季恼怒的瞪了桃仙儿一眼,道:“那李季谢过仙子了。”

    秦诗韵轻叹一声,望了桃仙儿一眼,欲言又止,飘然离去。

    司马如燕上前道:“夫君,天色不早了,咱们回院疗伤去吧。”

    “恩,恩,这千年石钟乳可是疗伤圣药,千金难买,有了秦仙子的千年石钟乳,相公胸前那道伤口,三天当可脱疤,秦仙子对夫君可真是下足了本钱。”桃仙儿在一旁道。

    李季拗不过两人,而且看她们两人模样,只怕也没了再去游览的心情,三人回到那间院,司马如燕催促道:“夫君快脱去衣服,我去帮你涂上石钟乳。”

    李季哑然道:“都已受伤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吧。”

    “能早上一刻就是一刻吧,一日夫君伤势不好,我又怎睡得好觉。”司马如燕坚持道。

    李季依言褪去衣赏,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躺在床上,司马如燕一只玉手沾上一石钟乳,轻轻在李季胸口伤处抹着,道:“李大哥变黑了呢。”

    呃,出征在外,无事之时整天和狗娃那群家伙光着膀子摔跤,能不黑么,李季不以为然,只觉胸口伤处传来一股股冰凉的感觉,舒服得直要哼出声来,闭上眼睛,半晌,那只手方才离去,李季只听到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光滑的身子钻了进来。

    李季大愕,但他哪里想到司马如燕为了救他,竟然一改平日的羞涩,主动投怀送抱。

    “夫君,咱们开始疗伤吧,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渡气给你。”司马如燕满脸通红,双手将李季抱住,朝李季吻了过来,两只朱唇紧紧贴着李季,一条香舌轻轻叩动牙关,她胸前那两只玉兔如何正毫无阻隔的在李季胸前。李季会意的将它含住,只觉香津不止,一股股真气顺着香津渡到李季口内,沿着任脉直达李季丹田。

    这股真气,远较当初李季无意之中偷得的那一丝强大,原本镜如平面的丹田陡然间升起了涛天巨浪,丹田处生出一股截然相关的力道。

    这股力道之强,差生生将李季撕裂。两股真气相互纠缠在一起,犹如一匹脱缰野马,在李季周身经脉四处奔腾不止,李季刚刚恢复的那一丝微弱内力被它冲得四散于经脉当中,再也找不到丁痕迹。

    几处淤塞的经脉固然是被那两股真气冲得畅通无比,但它却一也不受李季控制,在全身经脉四处游走,李季只觉它所到之处胀痛无比,全身发热,似乎要把那的经脉撑炸,偏偏他又一丝办法也没有。

    司马如燕不知李季体内虚实,她不曾与人动过手,更不曾知如何替人疗伤,见李季有了反应,更是大喜,拼命将真气朝李季体内逼去。

    李季正欲阻止,偏偏两人嘴唇相交,哪里动得了半分,只得在司马如燕玉背乱画,然而司马如燕只被他摸得双眼迷离,哪里明白他是什么用意。

    那两股真气越来越大,突然直下长强,向督脉进逼,沿脊椎直上,过命门百会,又还于任脉之中,它在任督两脉运行十余周,依然没有一丝消停的迹象,直欲将李季整个身子撑炸,突然向李季下腹冲去。

    两人相抱,四腿本来就纠缠在一起,李季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怀抱玉人,他早已是燥热难挡,这时得那股巨力一冲,早已突然一层障碍,深入司马如燕体内,那两股真气得到渲泄之处,顺得经脉直入司马如燕身体之内。

    李季不曾想到两人第一次居然发生在如此情况之下,怀里抱的本又是他心爱之人,只觉意乱情迷,突然嘴唇一疼,霍然清醒起来,那两股真气如今还在司马如燕体内,以她那娇弱身子,只怕更加承受不了。他讶然发现,此时丹田里竟然已生出一丝真气,便引这丝真气渡进司马如燕体内。那两道真气果然在司马如燕体内四处肆虏,李季那丝真气刚刚进入便被它冲得无影无踪。

    这次真是害人害已,照着这样下去,两人经脉迟早要让那两股真气撑爆。李季万念俱灰,正要放弃之时,突然又觉那两道真气又从司马如燕嘴里渡了过来,此番竟然出奇的柔顺了许多,远不如当初狂暴,不过仍然不受李季控制,在李季体内十二正经与奇门八脉运行一圈,再次朝司马如燕体内涌去,其中一半竟然留在李季丹田之内。

    这次李季能清晰的感到那两道真气在司马如燕体内游走,并且也一半停留在司马如燕膻中穴里,它们如一道细流,在司马如燕膻中和李季气海穴不断游走,合在一起,便如一阴阳八卦图模样。

    李季心中一动,秦始皇这五气朝元乃是采东方甲木之精、南方乙火之气、西方庚金之神、北方壬癸之水,中央戊土之华,如此来,当是五行真气亦不为过,两人歪打巧合,当是正合那阴阳生五行之妙。李季大喜,催动真气向肺部移去,胸口的淤血不断被两股真气融化,通过毛孔不断的排出体外。

    半晌之后,李季只觉胸口郁闷之气一扫而光,身上皮肤变得粘稠无比。这两道真气不仅将李季体内所有的淤血从毛孔排出体外,还大大拓展了他和司马如燕的经脉。

    如果这经脉便如沟渠,那内力便是那沟渠之水,经脉越是宽广则所容纳的内力也就越多,运转更快。李季浑然不知,两人一番胡闹,将打破武学间成*人习武难有大成的传统,它日成就将不可限量。

    那道阴阳之气在两人体内运转了数十遍,终于消散而去,李季松开司马如燕嘴唇,只见她容光焕发,更显娇艳,问道:“如燕,你没事吧?”

    司马如燕微微扭了扭身子,羞涩道:“我现在是一力气也没有呢,夫君体内淤血化去没有?”

    “已经没事了。如燕,你别动。”李季一把止住司马如燕身子,从她体内退了出来,问道:“咦,仙儿去哪里了呢?”

    “没事就好了,我早就打发仙儿去准备热水了。”司马如燕松了一口气。此时桃仙儿在门口道:“姐姐,热水来了。”

    二人沐浴更衣,李季洗掉身上的血渍,司马如燕杏眼迷离,随即仰起头问道:“李大哥,这次我将清白之身给了你,若是以后你嫌弃我,我也只有……”

    李季心中大动,此刻他还能啥,一把搂过司马如燕的细腰,对着那对红唇,便吻了过去。

    半晌唇分,司马如燕媚眼迷离道:“李大哥,我要为你生个孩子,以后你不在之时,我也能有个寄托,不像现在这般,整日里忙些女红,但还是让我忍不住想你。”

    李季心中大动,刹那间竟生出一丝携两人归隐山林的念头,但旋即被他否定,若是那样,只怕如燕都看他不起,怜惜道:“你还行么?”

    司马如燕轻轻咬出李季耳朵道:“咱们两人的真气似乎真能疗伤呢,难道夫君不行了?”

    “行不行,试过才知。”李季闻言大怒,如饿虎般又扑了上去。

    一宿荒唐,自不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