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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渊捂住她眼睛的手，力道小了些，“小姜头还挺聪明。”
姜芥拿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睁大了眼睛。
夜色里一身皎白长袍修长而立，不是李长渊又能是谁？
“世子殿下，你怎么会……”
姜芥刚想问什么，就被李长渊一把拎了起来，从树林子里拎走了。
这厮拎着她跑什么！
她只能抓着他的手臂挣扎，叫道：“世子……世子殿下你先放我下来，我刚刚在林子里有一伙儿歹徒，还没……”
“再不过去可就来不及了！”
直到一路拎着她拎出了老远，李长渊才停下来。
“哎……”
姜芥打了个趔趄，险些没摔倒地上。
她远远望了一眼那园子，回身道：“世子殿下，我真在那儿看到一伙歹人！他们……他们在侮辱一个女人！”
再不过去那姑娘就被糟蹋了！
或许现在过去也已经迟了……
李长渊掸了掸衣上的雪花，气定神闲道：“我知道。”
知道？
知道还不让她去救人！姜芥拔腿便往回跑，要去救人。
“站住。”
李长渊喝了一声，“回来。”
姜芥停住，眉头深深蹙起。
李长渊双手环胸，看着她道：“你一个人去，小命不想要了？”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之前他总觉得姜芥凶悍，却没发现她如此胆大，这么黑的夜，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敢一个人冲上去。
“我应付得来，人命要紧。”
姜芥回道。
以她的身手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还不成问题。
“不许去。”李长渊直截了当道。
又是这幅不容质疑的口气，姜芥很不能理解，上次查那件花楼的案子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
“为什么？”
她逼视着他，目光灼灼。
李长渊踱了几步，走到姜芥身前，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道：“你去了……会打扰他们的兴致。”
说罢，伸手勾起她的额头上散落下来的黑发，动作暧~昧。
会打扰他们的兴致……
姜芥瞪着眼，低头想了一瞬，问道：“那些人你认识？！”
“啧。”李长渊毫不避讳道：“那女人是我赏给他们的。”
姜芥后背瞬间泛起一阵恶寒，刚刚那个女人分明在痛苦喊叫，也就是说她是被强迫的……
是李长渊把她丢给那群人的！
“她是什么人……”
姜芥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敌人派来的探子。”李长渊把玩着她的头发道：“……怎么，你也想要？本世子也可以赏给你。”
他故意逗她。
姜芥脸色骤变，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
李长渊再次告诫她道：“你要是不听话，再敢靠近那里一步……明天早上，我可就不止像上次那样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明白么？”
他知道按照姜芥的性子，说不定一会儿趁他走了，还敢跑过去救人。
“是。”
姜芥点头答应。
她知道自己救不了那个女人了……
“乖。”
李长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忽然，他又拿起姜芥腰间的长剑，轻轻用手指挑开，露出寒光凛凛的剑刃。
是督造司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既趁手又锋利。
“谢弈给你的？”
李长渊问道，他心里有些不爽。
姜芥“嗯”了一声。
李长渊合上剑刃，道：“即便陛下升了你的官职，你也还是我的人，不许跟谢弈有任何往来，明白么？”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谢弈和姜芥待在一块儿。
哪怕大理寺那么多汉子，他都没介意过。
“是。”姜芥再次点头，“小的明白。”
李长渊这才满意了，掂了掂手中的长剑道：“这东西，没收了。”
他之所以不丢，是怕姜芥到时候还捡回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