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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持柏在卫霜戈耳边低语了几句。
卫霜戈捂着耳朵,又惊又疑的后退一步,丢下一句“你想都别想”。
随后快步往外走。
顾持柏笑吟吟的抬腿跟上。
来来往往的宫人低头行礼,待人走过后,才抬起头来。
有宫人看见卫霜戈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
捣捣身边的人:“快看,顾大人又调戏卫大人了。”
另一个宫人纠正他:“顾大人和卫大人是夫夫,这不叫调戏、叫……叫调情!”
宫门外,顾小童刚开口:“夫……”
车帘掀起又放下,进去一个人。
顾小童:“少……”
车帘掀起又放下,又进去一个人。
顾小童挠挠头,好熟悉的场景,少爷又调戏夫人了?
他扬起马鞭,驾车往顾府去。
顾持柏伸手要搂卫霜戈。
卫霜戈反手一挡一弹,推开顾持柏的手,还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红印。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个满脸笑意。
一个面上绯红。
卫霜戈坐到顾持柏对面,抬手指着他:“就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顾持柏语气温和道:“我不过是跟卫家哥哥亲近亲近罢了。”
“你那叫亲近?谁家亲近是、是……叫人**给你看的……”
卫霜戈的脸更红了,说到后面,声音几乎要听不见了。
顾持柏眨了下眼睛:“哥哥说的,让我自己看着办啊。”
卫霜戈瞪他:“你……你强词夺理!”
顾持柏从善如流的认错:“我错了,哥哥莫恼。”
卫霜戈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
顾持柏坐到卫霜戈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
马车停在顾府门外。
顾小童看着并肩走进大门的两个人。
心道少爷哄人真是有一手。
回到房间,卫霜戈背着顾持柏脱下官服,换上常服。
一转身,看见顾持柏跟自己穿的一样。
卫霜戈嘀咕了一句:“学人精。”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新置办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式的。
最多就是颜色不同。
顾持柏替卫霜戈系好衣服:“穿衣打扮我不太懂,卫大人穿着好看,我便跟着卫大人穿。”
这话,卫霜戈受用,但一个字都不信。
开玩笑,顾持柏不懂穿衣?
成亲前,京城未婚女子最想嫁的就是顾持柏了。
什么好词儿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说起来挺奇怪的,我记得以前有好几家小姐放话说过非你不嫁,后来街上见了,为什么她们个个笑的那么开心?”
顾持柏猜测道:“或许,是觉得我与哥哥般配养眼。”
卫霜戈姑且信了,他跟顾持柏站一块确实是俊男配俊男。
他想起来,道:“我明儿去一趟皇骁司,中午尽量回来吃饭。”
第二日。
卫霜戈一进皇骁司,就看见陈修倒挂在树上,双手抱在胸口,气的满脸涨紫。
旁边蹲着几个人,拿树枝戳陈修。
“怎么了这是?”
卫霜戈拿起一根树枝,加入戳戳的队伍:“气呼呼的,来来来,我给你戳放了气。”
他拿的时候没注意,树枝上沾了鸟粪的,加上陈修扭头说话,正好含住了沾着鸟粪的地方。
“呸呸呸!”
陈修从树上跳下来,气呼呼道:“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正在生气的人?!”
祝斗山:“我们在帮你放气啊。”
华师师:“你生气,我们陪你,还不够尊重?”
尚迢:“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龚梓:“尚迢的意思是,我们替你开解开解。”
卫霜戈:“赶紧的说,不然我让你出去干活。”
陈修捂着胸口受伤不已:“头儿,我才刚回京!你又要指派我出去干活?”
尚迢问:“头儿,咱们貌似没有要外出的活吧?”
卫霜戈微微一笑:“陈修不说的话,就有了。”
陈修垮着一张脸,哀嚎道:“我再也不出去了,出一趟远门回来,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被野男人糟蹋了!”
本来还在笑的几个人脸色瞬变,撸起袖子问:“谁有这狗胆?把他名字报出来。”
陈修咬牙切齿道:“我听岫儿叫他赫连佑安,这狗比玩意现在还跟着岫儿!”
“走,去教训这个狗比玩意儿!”
赫……连?
似乎不是大虞的姓氏。
卫霜戈手抬想止住准备往外冲的手下。
奈何这群人冲的太快,没看见。
无奈,他只能跟上去。
陈修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和事情的原貌肯定会有出入。
一群人冲进镖局。
祝斗山大喝一声:“赫连佑安!出来!老子让你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镖局里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凶神恶煞冲进来的皇骁司众人。
然后齐刷刷的看向黏在陈云岫身边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头发微卷的高大男子。
陈云岫一扭头,吓了一跳:“祝大哥、师姐姐、尚……”
话没说完,看见走在后面的陈修,陈云岫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各位哥哥姐姐,冷静,不管我哥说了什么,都别相信,你们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
祝斗山等人齐齐看向陈修。
陈修大呼冤枉:“我跟你们说话哪次掺过假?”
陈云岫一点都不给自己亲哥留情面:“保守估计,十次有八次是添油加醋的。”
陈修:“我是你哥!”
陈云岫:“那我还是你妹呢!”
陈修:“不要以为你是我妹,我就不舍得教训你!”
卫霜戈打量着黏在陈云岫身边,安安静静的男人:“他就是赫连佑安?”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赫连佑安也没有反应,眼里只有陈云岫。
卫霜戈挠了下眉尾,陈云岫叫野狼盯上了啊。
“巧了,我舍得。”
陈云岫一巴掌把陈修扇飞,笑着回道:“对,卫大哥你成亲之前不是让我去了趟边关么,回来的时候顺手捡到的。”
陈修满脸震惊的从地上爬起来,嗓子都破音了:“你那么早就捡了个野男人回来,我居然这么久都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帮你瞒着我了!”
“想什么呢?”
陈云岫有些无奈:“我跟你说过了,捡到他的时候,他进气多出气少,所以我把他放在医馆养伤啊。”
后来正好陈修出京城的时候,赫连佑安的伤好彻底了。
陈云岫就把他带在身边了。
陈修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肯定是他教你这么说的,妹啊,你被狗男人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