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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略略的微笑,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没有一点刻意装出来的样子,但我立即将他目光的变化捕捉到,我觉得他不相信我的能力,以为学生是故意夸大。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说道:“赵总,在五楼建篮球场,你不怕影响楼下的手下,算了吧,不要影响他们的工作。”
“小叶,不会有任何影响,你放心投吧。”他的目光中是那种一心想看我的真实功底的样子。
我扔出一颗,他很留意地看着我的手势然后望向远远的球框,肯定是空心,这点我有信心。
但突然,他的篮球也出手了,以更快的速度砸向我投的那粒球,我一惊,这是在考我反应呢,脚一踢将地上一粒篮球踢向半空,两步跨前,球在手上接触的一瞬间我猛地一击,以更快速度砸向赵宏图的那粒。
“砰…砰…”几声,我的第一粒投球进了篮筐,而另外一粒已将他试图干扰进球的球打向一边。
“好技术,好技术,小叶,果然技高一筹,我以为你学生说着玩的呢,原来果然不错,小叶,你球技如此之好,大学时一定是学校篮球队的吧。”
“不,赵总,我大学时得挣钱读书,没专门训练过,不过我喜欢投球,所以没事就爱练,一个人也可以进行,不受限制。”
赵宏图点点头,“这样啊,小叶,你能凭自已的练习达到这样的水平的确不错,你能做到这一点必有技巧,可以给我传授一下吗?”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眼睛不同一般,今天以其说是表演投篮技术,更应该说是考验我的眼力究竟如何,看来,他是真注意我了。
“赵总,就是凭感觉吧,小时候在山里用弹弓打鸟,或许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我也说不清楚。”我以一种最常见的方式来解释,这样也至于让他对我的能力重视。
我想他应该相信了,他立即傲视的眼光扫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向运动场的阳台边缘走去,“小叶,过来,你看看这边。”
我走过去,通过开放的走道看向办公楼背后,那是仿江南水乡的园林风景,在最外侧有一排仿古大院。
“小叶,有些人说我办冰雪节赚不到钱,你觉得我举办冰雪节是不是浪费钱财?”
我迟疑地思考起来,突然想到了赵宏图的阴暗,对于他来说,或许以前经历着见不得人的奋斗历程,他的财富积累过程是不光彩的过程,今天有了一定成就,又想华丽转身,拿出高尚的东西来粉饰自已,让自已从生意人转型成有爱心、做善事、有文化有底蕴的社会名流。
于是我淡然一笑,“赵总,商人之所以为商人,是因为有利益,你和所有商人一样,既然是生意,肯定驱动力就是赢利。不过到了你这样的成就的时候,想法就不一样了,站在最高处休闲,说明了你的成就和自信,不过你更看重的是这江南的纯朴与美好,我想你做冰雪节的项目,或许是要做一个阳春白雪的情调,暗喻你对高层次生活的追求,所以你虽然希望赚钱,但却不仅仅想赚钱,你还有培育五龙山景区更丰富资源的想法。”
“哈…哈…不错,不错,毕竟是老师,而且是国文老师,理解超出一般,小叶,我并没你想的这么多,不过你倒说出了我的心思。”
“是吗,但愿我能理解赵总的心思。”
“你站的这个位置有你两个学生也来过,她们完全不懂这些。”
“我的学生,谁啊。”我想能站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他想试探,想考验,想占有的人。
“林佳在这里,她没理解我的意思,只说好玩,说我腐败,邓加棋站在这里说我浪费,当然,还有人和你说的沾了点边,不过她更觉得我是享受,是自以为是,其实只有你才能理解,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
“真这样啊。”林佳果然来过这里,我想那仿江南水乡的大院就是赵宏图引诱她们的色窝,在那里肯定藏着赵宏图许许多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叶,这次男主持人就定你了。安小静,叶老师写好文字资料后,及时过审,然后我安排女主持人和他排练,冰雪节节目不多,天气冷,观众情绪不容易控制,这些方面得好好注意。”
刚才带我上来的女孩连连点头。
我见他提到林佳和邓加棋,这正是我需要过问的事,于是说道:“赵总,林佳和邓加棋还需要培养,经过一定时间之后,她们应该可以对现实理解更多的。”
“叶林,我是生意人,我面前找工作的大学生多的是,我不可能花精力和金钱去培养她们的,培养她们是学校的责任,而我,只会根据她们的特长和能力安排她们在适当的位置,小叶,这就是现实。”
“那林佳和邓加棋你认为她们适合什么位置?”
“她俩都和我呆了一两周,我的感觉都不错,林佳嘛,做事聪明果断,我的话她能举一反三,不过其实我喜欢她的耐力,总是让我很过瘾,邓加棋嘛,却很猛烈,简单直接,我也很欣赏,两个都不错,以后我会让她们为公司大放异彩的。”
我心如撕裂一般,这狗日的东西这样说,不像是在说工作,更像是他在征服她们时的感受,明摆着他不仅占有了林佳,而且已经占有了邓加棋。
我怕自已的心情被他发现,装着看了一下时间说声要回学校,拿上资料要离开,他微笑着让安小静送我出去。
走出房间,来到电梯,在进入电梯的一瞬间,我知道这个时候摄像头是无法看清我和她的对话的,平静地说出一句,“安小静,给个电话,我请你吃饭。”
安小静职业地微微一笑,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已进入电梯,我气愤起来,心一动,“安小静,我要见我学生,麻烦你通知一下。”
这次她倒直接就拿出电话,“通知陈建蓉,在一楼办公楼门口等她老师。”
说话之间,我就到了楼下,稍等了一下,陈建蓉满脸笑容地来到我面前,我指了指绿化带的小路,与她并排前行。
我问了一下她工作、生活的情况,不好过细的问一些情况,因为她才来肯定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清楚,我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防护,我说得很开,对于男同事,不能轻易相信,更不能轻易发生关系。
陈建蓉被我说得脸通红,我打算离开了,“陈建蓉,老师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你一个人在外,得珍重自己。”
“哼,叶老师,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哥,你放心,我一定听你话。”
我点点头,小声问:“你知道安小静的电话吗?”
她轻轻摇摇头,“叶老师,这女的是赵总的贴身秘书,别惹她,听说心肠狠毒,动不动就开除人,她的电话我们是办公小号,对外的电话谁也不清楚。”
“好,如果知道了,悄悄给我发个短信,然后把你手机上的短信删除,我想了解一些事情,我不是公司的人,我不怕。”
陈建蓉点点头,我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
走出大门,一辆车停在我身边,一名男子向我点头,“叶老师,我送给回学校。”
星期四下午我照例给刘晓娟单独辅导,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对她说道:“刘晓娟,今晚我有事,没法给你辅导了,你别过来了。”
“嗯,叶老师,那明天呢,周末呢?”
“可以啊,我会一直辅导你,直到你参加高考,当然,也得根据学校的整体安排,我主要起辅助作用。”
“叶老师,我妈回来了,她说她可以辅导我,可我不愿意,我想让你辅导。”
我放下笔,考虑了一会说道:“刘晓娟,你妈回来不容易,她是搞科研的人,自然水平很高,她是想和你多呆在一起,你先让她辅导吧,如果觉得不适应再说。”
“行吧,我姐也这么说,那我这周就不过来了。”
我想我正好抽时间好好研究一下冰雪节的事,但我还是不放心的是她母亲与或许可以解决疑问,要说复习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我不好对刘晓娟说,但我得找机会和刘晓琴说一说,让她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刘晓娟边收拾书本边问,“叶老师,你觉得我姐如何嘛,要是你喜欢她去找她玩嘛。”
我诧异地看着刘晓娟,“刘晓娟,你怎么突然说这事?”
“你不是没和那个医生耍朋友了嘛,我知道我姐喜欢你,你去找她玩,她肯定愿意,而且我也希望你和她在一起。”
“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太奇怪了,我的事怎么学生都知道啊?
刘晓娟嘿嘿笑了一声,“这不大家都关心你嘛。”
我淡淡地说道:“刘晓娟,这些事你别操心,老师现在不想耍朋友。”
“叶老师,别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姐真的喜欢你,那天她知道你和那医生耍朋友了,我亲眼看到她哭了。”
我心里虽然诧异,可心想我和刘晓琴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我有权利耍朋友,胡小巧肯定和我在一起了,如果我不能耍朋友,那她也一样不会成为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