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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玲插话道:“其实还有一个传言,就是他的财富,虽然我们找到了毒品库房,可他的财宝我们并没找到。”
“是啊,我们实在等不及了,所以放言要卖宏图大院,没想到效果立马就显现了,安小静一下子就站出来了。”
“安小静背后代表的是谁的利益?”
“那是一个利益集团,他们给了安小静足够的经费,但也要求她将一切秘密拿出来,安小静却想着赵宏图的财宝,叶林,安小静是有心计之人,她其实已接近赵宏图的秘密了,所以她觉得十拿九稳。
如果不是你那晚找到那个水上的爆炸装置,宏图大院的河道就会被炸,赵宏图毒品秘室也会爆炸而且被水淹掉,一切证据就消失了,而且我和郭玲等人都会葬身爆炸之中。
但安小静等人却可以利用混乱,将酒窖的一切秘密带走,其实她早就带走了,只是这样的爆炸,足以让其他人放心。
不过令她大失所望的是她遇到了你,你破坏了她的计划,可她却不愿意杀你,她意识到财宝可能你会知道,所以本来想完全消失的她不甘心失去一切,导演了在废弃的混凝土生产厂的一幕。她还是舍不得杀你,所以自已却被另外一个人杀了。”
我狠狠地问:“杀她的人是谁?”
陈君摇摇头,“不知道,开始我们怀疑是余健,可余健当时开着车在两百米外接应,没有作案的可能。但这个人一定受了伤,而且很重,我们近几天一直在排查。”
“那余健的罪行大吗?”这个和我共同面对生死的人,居然成了我对手,成了我的敌人。
“还没彻底调查清楚,他拒绝回答问题。”
陈君的目光看着我,停止了说话,郭玲更是坐在我面前,一脸希望地看着我,我一下子明白了,她们来的目的,是让我参与审问,郭玲知道余健或许不会给警方说一个字,但对我,可能会什么都说。
不过这只是她们一厢情愿,我说道:“没有意义了,安小静都死了,让余健说什么?让他去揭安小静的隐私?不,没有必要,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
陈君道:“叶林,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你。”
“问我,是要审问我?”
陈君脸上很不自然,“叶林,其实大家都希望你能把所有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我站起身,平淡地笑了,我将手并在一起,“来,陈君、郭玲,把手铐拿出来,这样最好,我们公事公办,大家就不用再为这些事而内心煎熬了。”
“哥……”郭玲跑到我身边,“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我想不通,为什么我用了近一年时间,居然没有找到赵宏图的所有东西,我,我是不是没有当警察的天份,算啦,陈队长,我申请辞职,我要跟着我哥。”
我目光注视着郭玲,我可以确信她是真实的内心表达,但这又算什么呢,这两个女人到捣什么鬼?
“郭玲,你怎么感情用事,叶林,你不是罪犯,但你可能会比我们看到的更多,我是信任你,也是依赖你,所以才这样说,既然你不想说,那好吧,我们不说你的事,你帮我们看看行吗?我只需要你帮我们在关键时候看看到底有没有说谎。”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知道不帮是不可能了。
特别是郭玲说出那样的话,虽然是气急所说,但也的确反应了她内心的状态,她一定觉得自己没用,自己近一年没有结果,可陈君才来十来天,一切就取得了突破。
到了警苑宾馆的二楼,陈君说这楼的左侧二楼由她们全部借用,抓到的人几个重要人物都临时关在这里由特警守卫。
我说让我先见见余健,陈君脸露惊喜,立即安排。
她打开一间客房,里面已安排成审讯室,我摇头道:“换一个房间,不要监控。”
“叶林,那我得参与。”陈君说道。
我点点头,陈君在场,也是保护我,不过我有点担心余健会不会开口。
来到隔壁的房间,里面是一间宾馆用正常客房,经过一身大床,里面是会客区域,我坐在前面,我让陈君坐在我左侧。
余健被两名特警带进来,手上带着手铐,我说道:“把手铐打开。”
两名特警目光看着陈君,陈君点点头,手铐打开。
我站起身,走到余健面前,一拳打向他,然后连续出击,狠狠地揍他。
我突然眼泪流了出来,余健也突然哭了,“兄弟,我对不起你。”
我松开抓住他的手,“安小静死了,你变成这个样子,你TM怎么啦,瞒了我多少事?”
“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给了我创造美好前程的机会,可你不是说过吗,机会不经常有,但努力是可以时时的,我得努力,我其实当兵时也不是特别优秀,但我得创造我的人生辉煌……”
我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就可以做这种犯罪的事情?”
“哥,不是这样的,至少最初不是这样的。后来,一切都变了,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不想连累你,可我也没伤害你,而且安小静也没有,她说过你特像她的弟弟,可我知道,她其实喜欢你。”
我指了指座位,拿出一包烟,点燃两支,我们一人一支分了,“余健,陈君是我师姐,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师姐?哥,你是警方的人?”
“哼,我对这些没兴趣,她是我岳父的徒弟,自然就是我师姐了。”
“哥,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余健,我知道,安小静的事会让我们很悲伤的,可你知道吗?她是死在她帮的人的枪口下的,余健,我要替安小静报仇。”
余健眼光一亮,随即立即看向一边,他的目光过了几秒之后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让陈君出去。
我轻轻摇摇头,附在余健耳边悄悄说道:“余健,陈君可以相信,她是可以帮我的人。”
余健吸了几口烟,开始说起了她和安小静的事……
余健冲动的对郭玲表白后,郭玲对他的做法极为不满,所以安排余健到五龙山景区去帮帮安小静。余健知道郭玲这样做,是因为我的原因,郭玲怕引起我的不满,但又不想见到余健,所以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郭玲在余健走之前专门陪余健吃了一顿饭,在桌上,郭玲让他注意安小静的精神状态和生活方面是否正常。
这一点我认为是郭玲也希望从安小静的行踪中得到侦破案件的线索,不过她并没抱多大希望。
余健到了五龙山景区,安小静盛情接待,按照郭玲的要求将余健安排为景区安保负责人,负责景区安全。
因为余健以前在景区上班,自然还有以前认识的同事朋友,所以余健到了之后,安小静连续三天都安排人陪他喝酒,不过她本人从不参与。
他当然不敢喝酒太多,可也不能不喝,景区一个姓聂的老同事和他聊得最近,他不小心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聊了出来。
第二天,安小静单独请他一起吃饭,两人聊了很多,安小静和他聊起了她的奋斗历史,聊起了郭玲让她到五龙山来可能是排除异己之类的话。
余健深有感触,因为他也这样认为,然后他问安小静,郭玲是不是想先扫清障碍,然后让我去公司担任要职。
安小静当时很诧异,说我不可能去,而且郭玲应该不是这个意思,还批评了余健,说他与我是过命兄弟,应该知根知底,不该说那样的话。
当时余健觉得很惭愧,安小静反过来又安慰他,总之,他觉得自己遇到了红颜知己。
他就把冒犯郭玲的事说出来,安小静表示理解,说男人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两人一聊就到深夜,当时两人又喝了不少酒,两人又说起自己希望的爱人是什么样子。
余健就大胆说要是能遇到和安小静这样的女人,他会用一辈子来珍惜她的。
安小静就开玩笑,说自己是赵宏图的公司助理,可赵宏图也占过她便宜,是残花败柳。
余健就发誓说赵宏图是混蛋,他觉得安小静是好人,是最美最好的女人,总之两人越聊越投机,离开时余健说只要安小静愿意,他一辈子对安小静好。
第二天下午,安小静让他到办公室,说昨晚两人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疯话,让他不要记在心里。
其实安小静是在试探他,余健自然明白,他很认真地说他记得当时说的每一句话,而且头脑清醒时还是一样的想法,如果安小静不嫌弃他,他就和她好。
安小静很感动,让他晚上到她那里去,两人悄悄住在一起。
不过安小静做事很谨慎,在得到双方后,她说长期这样不行,如果郭玲知道他们的关系后,一定会让他们彻底离开公司的,那样的话自己辛苦打拼这么多年的一切都会失去,所以就算要离开,也得在得到自己该得到的东西之后。
她就劝余健回总公司,说她有办法,两人相约等余健在总公司奋斗得差不多了,然后安小静也把五龙山景区管理规范之后,她也申请到总公司,到时在公司一定也会是高层,然后两人再和郭玲公开两人恋情,只要公司大权在手,郭玲就不会对他们过份。
回来之后,两人的联系完全处于暗处,后来余健每次在讲到我的时候,发现安小静就特别关注,所以他很奇怪,就问安小静为什么?
安小静笑道:“叶林很像的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