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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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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霍云崆终于回到了国内。

    子公司那边的问题是圆满解决了,霍云崆只觉得自己累得要散架了。

    因为在美国需要重新办理电话卡,霍云崆索性让助理在办理电话卡的同时新买了一部手机,平时在国内用于联系人的手机也就先放在旁边不管,自然也还没有看到白雨菲的消息。

    霍云崆拿回以前的手机,漫长地开机动画过后,数条消息弹入眼帘,霍云崆却在第一眼就找到了白雨菲的名字,最新一条赫然却是辞职短信。这宛若一个惊雷,重击在霍云崆的心上。

    来自白雨菲的未接来电不少,短信也不仅仅只有一条,但霍云崆却阴差阳错地都没能看到。

    那些短信的内容也多半都是问他今天回不回来吃饭,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一些关心,想必打电话也只是想问问自己的近况。最后一条辞职短信,是前一天凌晨发的。

    过去了这么久!霍云崆的呼吸忍不住顿了两秒的。

    霍云崆赶紧回拨白雨菲的电话,却发现对方的电话早已关机。

    霍云崆请司机以最快速度冲回家,进了公寓,上了楼,他却只能看到两间黑漆漆的房间彼此对望。

    白雨菲已经不在家了,但自己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霍云崆心里冒出一阵异样的感觉,这是害怕吗?是不舍吗?自从霍云崆长大之后,他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和情绪了。

    霍云崆站在白雨菲的房间里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始接受白雨菲已经不在这里的事实。

    霍云崆整顿好之后躺在床上,开始细细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的暧昧之后,自己既没有主动表示过什么,也没有讲明让白雨菲等待自己回来,甚至也没告诉她自己最近的动向,都是靠白雨菲盲猜和每天坚持送便当到公司楼下,助理来帮二人传话。

    现在看来,可能真的让白雨菲误会了。

    霍云崆再次拨打了白雨菲的电话,这时居然是通的。嘟嘟的声音过了很久,白雨菲才接了电话。

    “什么事?”淡漠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女声传来。但却是霍云崆期盼着回家之后能够听到的声音。

    “为什么辞职了?”霍云崆想看看有没有让白雨菲回心转意的余地。

    “个人原因,实在是抱歉。这个月的工资就不必给我了。”白雨菲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差一点自己的情绪就又绷不住了。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去习惯没有霍云崆的日子,为什么只是再次听到了他的声音,心情又变得差点失控。

    霍云崆想要挽回,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对着电话悠长地沉默,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提醒着对方,他们还在通话中。

    “便当,谢谢。很好吃。”霍云崆的声音有些哑然。

    他多想告诉她,正是那每天白雨菲亲手制作、亲自送来公司的便当,才给了他不停地工作下去的动力。午餐间能吃到白雨菲做的饭菜,仿佛一天的疲劳都能轻松扫除。

    “那是我应该做的。”白雨菲依然压制着自己,不带一丝情绪地与霍云崆沟通。

    面对白雨菲冷漠的态度和坚决的语气,霍云崆一瞬间没了挽留她、拜托她不要辞职的底气。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霍云崆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里酸涩感越发浓烈,他心里有万句话想说,张嘴却吐不出一个标点。

    “你刚从美国回来吧,助理先生都告诉我了。没什么事就这样吧,宿舍要熄灯了。”

    “……好”

    白雨菲挂断了电话,霍云崆却久久不能回神。他一直举着手机,仿佛二人还在通话中,只是在沉默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霍云崆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

    早晨,霍云崆吃着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助理为自己准备的早餐,猛然间心口又突然冒起了白雨菲真的已经离开了的实感。

    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白雨菲,差点不能正常运行。这段时间的工作效率出奇地低下,甚至连职员们都在怀疑,我们的霍总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干什么都不对劲。

    开会的时候,霍云崆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倚靠在桌上,冷不丁地说了句,“白雨菲,上来讲一下最新的策划案。”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以为是来了新人,可一副新面孔都没见到。

    只有助理发现事情不对,清咳了两声,眼神扫视着最后落在一个人身上,“Amy,快把新的策划案拿给霍总看。”

    被喊道的人机敏地站起身来,立刻递上资料便开始解说。霍云崆一脸淡定从容,丝毫不在意,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叫错了,而周围的人甚至都以为自己刚刚是幻听了。

    签文件的时候,霍云崆还会在签名的那一栏把自己的名字写成白雨菲,已经签了数十份才发现,不得不默默地以文件日期需更新至今天为由,让各个文件项目的负责人重新打了一份交过来。霍云崆则偷偷地把那些签错了的文件扔进了碎纸机。

    就连助理在问霍云崆要吃什么的时候,他也差点脱口而出“白雨菲”这三个字。

    当在这个三个音节又一次地冲上霍云崆的脑海里和嗓子眼时,霍云崆终于苦笑着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霍云崆,你真的沦陷了。在拒绝了那么多人,说了那么多遍不再交对象之后,他荒芜而干涸的心,还是在白雨菲一次一次地靠近之下,不自觉地生出了山川湖泊,萌芽新绿。

    他的心上厚厚的那一层冰,因为白雨菲而慢慢融化。和白雨菲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舒适、温暖与快乐。

    霍云崆觉得自己一定要和白雨菲当面聊一聊,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聊清楚、聊透彻。霍云崆不想因为一些误会而让彼此错过。

    无奈白雨菲最近似乎是有意躲着他,几乎天天不着家。霍云崆备好车,重新计划了下午的行程安排,决定立刻就要趁着午休时间去A大找白雨菲面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