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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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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世魁真人送赵云下山,对赵云道:“你可还记得你的家乡吗?”赵云道:“云儿记得是常山真定溪林村,之后承蒙师傅搭救举家迁往永安集正北三十里的赵家庄。”世魁真人点头道:“嗯,此去一路多加小心,为师为你多准备了一些铜钱和一定金子,你可在山下买匹良驹早去早回。”

    赵云接过钱袋道:“多谢恩师。”言罢深施一礼拜别恩师下山而去。约莫行了二三十里山路忽然听见阵阵哀嚎之声,细细听来不是人似乎是某种动物的哀嚎之声,赵云寻声而去,在一个竹林之中发现一头熊猫。细看这熊猫,虽是坐在地上却仍可看得出是奇大无比,再看它脚上夹着一个捕兽夹,想来熊猫看此处竹林茂密,准备饱餐一顿不想却踩上了猎人的陷阱以致在此哀嚎。

    赵云走上前去,熊猫随即停止了哀嚎,露出狰狞的面孔和锋利的獠牙,似乎在警告赵云不要过来。赵云思量片刻,一跃而起从一棵竹竿上摘下一枝竹叶,递到熊猫面前试探着靠近了熊猫,果然熊猫收起了狰狞的面孔看着赵云直摇头,又冲着自己的脚掌哀嚎,赵云当然知道此时的它无心进食,给他竹叶只是希望让它减少敌意。

    看到有了效果,赵云再一次试探着靠近熊猫,此时熊猫已然没了敌意。赵云轻轻的将手放到捕兽夹上,熊猫却是乖巧一声不吭,似乎知道赵云的用意。赵云一看熊猫似乎懂人性,放下心来,双手用力撑开捕兽夹轻轻的将熊猫的脚掌抬出来,此时的熊猫只剩下低声哀嚎的力气。

    看来它被困有些日子了,赵云找来了两块竹竿和一些藤条给熊猫固定了脚掌,用手拍拍它的脑袋,又趴在地上抬起一只脚围着它爬行了一圈。熊猫确实聪明,抬起受伤的脚掌,三只脚掌一瘸一拐的走了,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赵云,终于消失在竹林深处。

    送走熊猫,赵云深深出了口气,背着木剑朝东北方向下山而去。约莫傍晚时分,赵云行至新津,找了客栈投宿,歇息一晚。第二日一早赵云早早起床对店小二问道:“小哥可知这附近何处可以买到马匹?”小二笑答:“客官若是急用马匹,在县城西北角有一集市唤作‘缰集’,在哪里可以买到一般的马匹。若是客官想买上等马匹你还是去此间东北方向六十余里的‘龙驹集’,就在成都城外,那里南来北往的商人颇多,而且是个马匹买卖的大集市,可以买到上等马匹。”

    赵云想来自己想买的马只怕只能到成都城外碰碰运气了,思量已定,赵云一路直奔龙驹集而来,到了集市天色已晚,赵云只好找家客栈歇息一晚,第二日到集市上转了一天也没找到自己想买的马匹。不是这里的马匹不够好,相反,这里的千里良驹不在少数,只是偏偏没有赵云想买的。

    为何?原来赵云想买一匹小马。因为自己对马的要求最主要的是三年之后,正常马匹也就是三岁开始至十七八岁是乘骑的最佳年龄,小点儿没关系正好可以和自己培养感情,更可以和自己一起成长。赵云也知道不到三岁的马匹市面上很少有卖的,因为一来不能干活儿二来不能乘骑,故而马匹也多在三岁以后才会流放市场交易。

    可赵云觉得凡事没有绝对的,总之他还是决定再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更何况自己的家乡本就处于南北民族交界处,想来市场上的上等马匹也不少。主意已定,第二日一早赵云就离开了龙驹集,带着干粮顺着东北方向的山路而行。行了约莫三个时辰的山路,眼看四下无村无店,赵云只好在一棵大树下掏出干粮吃将起来。

    忽然听到前方山腰处似乎有人吵闹不休,赵云放下干粮一跃而起登上树顶,一看究竟。之间前方几十丈外一二十个黑脸大汉将几个人围在中间,似乎在叫骂着什么,赵云跳了下来,悄悄摸了过去看他们在干什么。只见二十几个黑脸大汉手持铁剑长矛,将一个老头儿和三个年轻人围在中间,老头儿和三个青年跪在地上哀求着什么。

    细听之下只听见老头儿苦求道:“求大王开恩呐,我愿意将两匹良驹献给大王,求大王放我们走吧……”一个头目摸样的人一脚将老头儿踹倒在地恶狠狠的骂道:“我呸!本大王用得着你献给我?这些马都是本大王的!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这是一个喽啰对自称大王的汉子喊道:“大哥,一共是五十匹马,还有两批马仔儿,这下兄弟们可发啦!”

    看来被称作大哥的汉子非常满意这次的收获,笑道:“嗯,不错,看来值不少钱呢,嘿嘿……”喽啰问道:“那大哥你看这老头儿和这几个人怎么处置?”头目咬牙道:“杀!全都杀了!不然一旦他们将我们在这里做的营生传出去,以后还会有谁给我们送货上门!哈哈……”

    此时的赵云已是一股无明业火直冲心头,赵云不是怒在他们打家劫舍,毕竟苍天不仁,民生倒悬,水生火热之中挣扎的人落草为寇,多也是形势所逼无奈之举,然而既然抢了货物还要草菅人命是赵云所不能容忍的,赵云决定此事管定了。

    再看这二十几个汉子,虽然自己武艺尚未达到师弟吕布的境界,但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也绝非自己的对手。主意已定赵云正准备出手之时,一个高个儿汉子对头目叫道:“大哥!当初你说过我们只劫财不杀人的!今日怎可违背信约!”头目叹口气对高个儿汉子言道:“二弟啊,现如今的世道,男人要想站得稳,就必须得心狠,否则日后我们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立足呢?大哥也是为弟兄们着想啊,你想想,弟兄们哪个不是带着家小儿的,今日放了他们,坏了我们的财路你让弟兄们的家小儿喝西北风吗?”

    看得出头目对这个大个儿汉子极为器重才会说出这些话来。大个儿汉子拜倒在地恳求道:“大哥!你我家小的命是命!这些人命也是命啊!万不可草菅人命啊!兄弟求你了!放了他们吧……”头目脸一横冷冷的道:“我心意已决,休得阻拦!”言罢举剑朝老头儿的脑袋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一个箭步急掠而出,将内力灌注到手中的木剑之中,直刺头目的后心,直把头目刺了个透心凉。大个儿汉子正要起身阻拦头目杀人,却不见他的剑落下,再看之下吃了一惊,头目胸口窜出一把沾满血的剑头来,头目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可惜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吹灯拔蜡了。众人直是看的惊呆了,太快了,他们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人何时到了大哥身后,又是何时刺出了那一剑。他们更加无法理解这把剑竟然出自一个小小的少年之手。

    大个儿汉子哭喊道:“大哥!”这一声惊呼将众人从震惊中唤醒了,离头目最近的三个喽啰一起举剑朝赵云砍去。赵云看了他们一眼,摇头苦笑,这些人竟是些不会武艺之人,赵云缓缓抽出木剑,再次将内力灌注到木剑之中,待到三个喽啰手中的剑砍到自己面前之际,赵云不退反进,用极快的速度向前上了一步,一招云开见月将三人持剑的手筋尽数斩断,三把剑齐刷刷的插在赵云身后的地上。

    三人蜷在地上握住手腕痛苦的哀嚎着。这时大个儿汉子站起身一挥手道:“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退下!”赵云心中暗忖,看来这人确实是二当家的,好在他还有点眼力,否则他这二十几个弟兄都得栽到自己的手里,虽然赵云并不想杀剩下的喽啰,可他们要是硬来的话一顿教训总是难免的。众人听了他的话,都后退七八步将赵云围在中间。

    大个儿汉子对赵云道:“打赢了我,你还有这些人包括他们的马匹都可以走。”从刚才的一招大个儿汉子就看出来自己绝不是赵云的对手,虽然赵云看上去年纪轻轻,可他出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自己的眼睛直视勉强能跟上他的速度,自己的身手却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但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弟兄挨个送死,只好自己一人将此事扛下,毕竟弟兄们个个儿都有家小要养。

    主意已定,虽然明知不是对手,可大哥儿汉子还是大喝一声来给自己壮胆,朝着赵云杀奔而来。听了高个儿汉子的话,赵云倒是有几分钦佩,再看他的身手却是失望不已摇头苦笑,从他门户上看此人懂些武艺,只是一些皮毛而而已,这倒是令赵云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对此人不甚反感,赵云不想取其性命,待到汉子即将冲到赵云面前之时,赵云一个闪身躲过大个儿汉子的拳头,同时伸出左脚使了个千斤坠。

    大个儿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赵云不见了踪影,脚下却是被什么东西一绊趴倒在地,未及起身,后颈一阵冰凉,一把木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后脑。大个儿汉子淡然道:“你赢了,杀了我吧,但我这些兄弟都有家小,还望少侠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生路,舍此别无他求,还望少侠成全。”赵云面无表情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或许我还真的可以考虑放过你的兄弟们一把。”汉子道:“少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