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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姒宝弟弟王欣昊被娇惯得十分不成器,就连大学都是读的自费,毕业后不好找工作,父母就让他回家帮着经营超市。
谁成想,他本想做出一个漂亮的成绩给那些曾经小瞧过他的人看,却由于经验不足进了一大批假货。
“现在顾客都要求退货,还要求我们退还两倍的钱,不然就要告我们。”王妈妈用了半天时间才将这件事哽咽着说完。
“欣昊呢?”王姒宝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他不出面反而让我爸顶在前面?”
“欣昊留了条微信说自己犯了错没脸见人,一早就溜了。”提起这件事,王妈妈到现在还心痛。
就知道这个弟弟靠不住,可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父母对儿子的宠爱,即使她说也没用,反而还会遭来父母对弟弟的维护。她实在不想再多谈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转而关心起目前的情况。问:“那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们家到底要赔多少钱我爸才不会被告?”
“最少也得几百万吧。”王妈妈回道,“你爸爸说至少要卖掉一家超市才能筹够钱,可是一时半会儿卖给谁啊!就是现在着急卖,也卖不上一个好价。再有,那些人根本就不给我们这个机会,说不马上还钱的话,立刻去告你爸。”
“家里有多少?”
“你也知道咱们家前两年才开了第三家超市,这几年为了你弟弟前前后后也没少花,原本有个三四百万的余钱,可被你弟弟这两年花的差不多了。这次这臭小子跑路又将家里的几十万积蓄也给卷跑了,家里现在真的拿不出多少。”
意思就是没有钱呗。她知道自家小弟不成气候,可没有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只想着自己。
“这么着吧,您和我爸算好需要多少钱能渡过难关然后给我个准数,我也好去筹钱。”这些年父母没有给她多少亲情,至少在经济方面没有亏待过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总不能眼睁睁瞅着她爸爸进监狱吧?
“你能筹到多少?咱们家那帮子亲戚一听要借钱全都躲了。”
“全都躲了?”王姒宝冷笑一声,“以前一个个上咱们家打秋风怎么那么积极?”
“只能说世态炎凉,就连你爸爸曾经借出去的那些钱现在拿着借条找人家要都不肯还。”
“经过这件事也挺好,最起码让你们看清了一群人的本质。别一天到晚总觉得大家都是亲戚朋友,人家有困难找上门不管什么人,是不是真的着急用钱就借,就帮。”
“还不是你爸,总把那些人当好人,现在知道了吧。”王妈妈抱怨起王爸爸来。
“好了,您和我爸也别着急上火,自己的身体要紧。你们那面先凑着,我也再想想办法。”
“嗯,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
王姒宝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会显得她比较重要。等此间事了,她父母仍旧会无底线,无原则的对她小弟好。哪怕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也就只是抱怨几句,将来他惹出别的祸事,他们照样还会无原则的包容他。只求那孩子能省省心,赔钱事小,别惹出人命来。
挂断王妈妈的电话,王姒宝眉头紧皱犯起了愁。她说的好听会想办法筹钱,可要怎么筹?
她手中能有个百八十万,原本是她打算用来创业,可即使有这百八十万也远远不够。那就只能找人接?找谁借?
蒋雨薇才交了房子首付,原本说好她借蒋雨薇点钱装修,眼下恐怕得食言了。
宁寂?算了,那人连房子和车都没有,想必也没有多少闲钱。
林承源?算了,不太想和他牵扯不清。
那是不是要和星瀚签约当主播?不对,那和找林承源借钱也差不了多少,还要继续留在那里。究竟要怎么做?
她想了一晚,都没有想到能比签约当主播让星瀚预付薪酬来的更快的方法。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妥协?她妈妈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说是她爸爸被警察带走了。
“妈,您先别着急,您等我找人问问情况。”
“你得尽快啊,你爸爸多待一天就多受一天苦,多遭一天罪。”
“我会的,您想办法安抚住其他来追债的人,不然就每天限量先还一些人,让旁人看到希望还能好些。”她爸爸白手起家,少不了她妈妈的背后支撑。她相信,这些事不用她说,她妈妈也一定能做到。
至于说找谁去问?还有谁比律师更懂这方面?于是她让她妈妈整理了一份详细的事情经过去找宁寂。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宁寂的律师事务所。接到电话后的宁寂可比王姒宝紧张多了。
“怎么办?”他朝自己的合伙人兼老板求助。
“什么怎么办?”宁寂没头没脑说这么一句,张海洋也就是他们律师事务所的创办人抬头看向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好友。
“她要来公司找我,可我一直骗她只是在你这里打工。”
“怎么?”张海洋挑眉,“你不算是打工的吗?”也没有问宁寂他说的她指的是谁。这些年宁寂只心心念念一个女孩儿,还有谁比他们这几个好友更清楚的?
“你说的对。”被王姒宝一个电话打来失去方寸的宁寂这才想到,他们律师事务所每个人的办公室只挂着某某律师的牌子而非职务。
“怎么着,你还不打算跟人家女孩儿说实情?”张海洋好笑地看向好友。
“再等等吧。再说,我和她之间跟有钱没有钱关系不大。”大的是她心中那个人。
“不大?那你为什么要装穷?”张海洋不解。
“不装穷怎么可能在她家附近租房?又怎么可能找更多的机会接近她?”怕引起王姒宝怀疑对他更加抗拒,还故意住在附近的楼,没有选择跟她住同一楼,又偶尔装没车才能跟人家蹭车。
“你小子行啊,这主意也能想到。”
“好了,不跟你说了,估计人快到了,我得去接她。”说完,转身就走。
在他出门后,张海洋摇了摇头,“简直就是重色轻友啊!”也对宁寂时常提起的女孩儿更加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