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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良师易,得益友难。
对于董昭来说便是如此,他有很多良师,沈落英,彭渐,汪澄,伊宁,都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可他没有一个挚友,没有一个同龄的好友,梁穗,吴非,风遥,或许算得上,但当他还没练出武功之时,他们算不上。
敬道斋,是正一弟子们吃饭的地方,这里此刻已坐满了数百武林人士,仍然只占了敬道斋三分之一的地方,饶是董昭,也傻眼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饭堂?
他跟白梨,汪澄,吴非,魏志,找个了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他与魏志相谈甚欢,他这时才知道江湖上原来什么人都有,魏志是属于那种很有正义感,又脾气很好的人,禀性与董昭十分合得来。
“魏兄,你说八月底的时候,你师父曾带你前往堆马山救宁化军,那一战很难打吗?”董昭夹起一个素面饽饽说道。
“很难,若不是空性大师用疑兵之计,辛大侠又勇力过人,加上青锋门的人相助,我们只怕是飞蛾扑火……辛大侠的二公子,就是死在那一战的乱军之中……”魏志放下筷子,叹息不已。
董昭放下筷子,捶了下桌子,恨道:“这帮鞑子,我早晚要北上,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魏志道:“如今,山西总督是苏博苏大人接任,苏帅上任后,修葺边防,善待士卒,训练兵马,集结了一支三万多人的骑兵,命王将军带领,北境边防为之焕然一新,不会再有那种事出现了。”
董昭闻言,心中一震,脱口而出:“苏大人又当了边帅?皇帝为何又要他当帅臣?”
“董兄何出此言?这是好事啊,苏大人是国之栋梁,他在边关,这是很英明的决定,圣上怎么了?”魏志不解。
“魏兄你有所不知,在江南赈灾之时,苏大人曾得过伤寒,卧病半月有余,期间一直是我师姐代处公事。苏大人是国之栋梁,出任边帅于国于民确实是好事,但,苏大人身体并不好,边关又冷,且军情繁重,只怕在边关,没几年便会被熬干心血,以至油尽灯枯……我恨的是皇帝居然想榨干这个老人的最后一丝血!”
魏志点头,但还是说道:“可谁让苏大人有才能呢,臣为君死,也是天经地义……”
“什么天经地义,皇帝之心,你不知,我知,我师姐若不想苏大人被耗干心血而死,就一定会回北境帮苏大人分担,而皇帝他,只要将苏大人至于掌中,便能指挥我师姐指哪打哪,这哪里是英明,分明是歹毒!”董昭颤声道。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魏志好像也明白了。
这番言论引来不少人侧目,忽一人高声道:“照董少侠说来,玄女阁下是一定会回北境的了?”
董昭一看过去,发现是许敬宗这个麻子,当即没好气道:“我师姐去不去北境,与你何干?”
许敬宗嗤笑一声道:“那想必一旦大战起,董少侠也是会去的,对吗?”
董昭嗤笑一声,说道:“我去不去我不知道,但你许敬宗,是肯定不会去的,你这伪君子跟辛元甫一样,都是没种的东西!”
许敬宗闻言当即大怒,喝道:“董昭,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那你不妨此处一结束,就奔赴北境,投靠于苏大人麾下,我日后若是在苏大人麾下见不到你,就把你这伪君子之名骂到天下尽知!”董昭脸色不善道。
“你……”许敬宗以手指董昭,竟然憋不出下一句话来。
“你要是不服,也可以单挑的,虽然说我只有二十三岁,但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东西,就是四五十也打不过我的!想拔剑就拔吧,我接着!”董昭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两人的嘴上较量引起了大部分吃饭人的目光,当即有年轻人放下饭碗,拍桌而起。
“董昭,你以为我泰山无人吗?我萧氏兄弟定要跟你见个高低!”
“董昭,下午跟我比划比划!”
“董昭,听说你打败了化境高手,让我来试试你的虚实!”
“董昭,你认得雪山邹神通么?”
“董昭……”
“二十五岁之下的全都排好了,一个个来吧!我全都接了!”董昭直身而立,大声喊道。
哗!
然后整个敬道斋忽然落针可闻……
一个悠扬娇媚的女声喊道:“看吧,本姑娘没说错吧,他不把你们二十五岁以下的放在眼里,还说我造谣!”
白梨从董昭身边站起,对叶眠棉道:“叶姑娘,看来你练的不错,下午你就跟我打吧。”
“啊……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爹,我内急……”叶眠棉扔下饭碗,从叶空身边一窜而出,一溜烟跑了。
是谁传的谣言已经不重要了,董昭还真的就放话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时间,不知道多少双筷子掉在桌上地上。
事情很快传到了张家人耳朵里,张青玄,张更离,张拙,张墨轩,张胤,张寿,张咏,张瑶一时间全知道了。
“爷爷,父亲,孩儿一定打败这个嚣张的董昭!”张咏异常自信道。
张青玄淡淡道:“咏儿,为何一定要跟董昭见个高低?”
“爷爷,孙儿想让天下英雄知道,我张家男儿,也毫不逊色!”张咏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爷爷倒是希望你能跟那董昭做朋友……”张青玄眼中泛光道。
“爷爷,这个董昭先是师从钟离观,后又投身伊宁手下,还与朝廷有说不清的瓜葛,就一个三姓家奴,孙儿耻于与此人为伍!”张咏不屑道。
张青玄,张更离偏头看着张咏,一时不知该如何教育。
话不絮烦,午时之后,论道台上再次坐满了人,下午要比武的消息不胫而走,张青玄也就顺势开口了:“我们这些武人聚一起自然是要比武的,贫道想见识见识江湖上的各路好汉们,不过贫道有言在先,比试武艺,只能点到为止,如何?”
“好!”
好字一落地,张咏迫不及待拿着把铁剑走到场中央,对着四方一拱手道:“晚辈张咏,今年二十二,小子不才,愿在此挑战二十五岁之内的年轻高手,还望各位不吝赐教!”
那边的董昭闻言就欲起身,却被汪澄一把按住,董昭不解道:“师叔祖,这是何意?”
汪澄道:“此处是正一门,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董昭有些诧异,这还要给面子的吗?他可从未听说过这等规矩。
不多时,那方出来一个年轻人,乃是归义门的,名叫薛仪,也拿了把铁剑,朝张咏一拱手,两人点头,便摆开架势,要动手了。
薛仪身形一动,率先冲了过去,一剑穿云!
董昭眼神淡定,这薛仪,有剑无势,花架子一个……果不其然,薛仪的一剑被张咏稳稳拦下,张咏剑一拦,复一转,一压下,薛仪右手竟然就抬不起剑来了。
薛仪大惊,左手一掌击去,张咏也一掌击来,两掌相击!“啪!”薛仪被击退了好几步,身形踉跄不止,好在剑是抽了出来,不过他也不打算打了,站定后,立地一拱手,说道:“张兄武功高强,薛仪自愧不如。”
这就认输了?
董昭不解,汪澄道:“看到没,这就是给面子的。”
董昭道:“那我现在上去可以不给面子了么?”
汪澄笑了笑,但吴非却直身而起,说道:“师叔祖,我去会会他!”
汪澄没拦吴非,他知道吴非本来就有傲气,也许吃点亏会好点。
“钟离观吴非,愿与张兄切磋一番,望张兄不吝赐教!”吴非持剑,一跃而出,稳稳落在了张咏对面。
张咏斜着眼打量了下吴非,却并没说什么不善的言语,而是礼貌笑了笑,说道:“吴兄,请!”
吴非拔剑,挽起剑花,双眼盯着张咏,他也开始练太乙剑了,可能没有董昭厉害,但,跟张咏,应该有的一拼吧!至少吴非自己是这么想的。
“金仙渡海!”
吴非毫不犹豫,一剑如虹般刺了过去,董昭眼中光芒泛动,这吴非,有点进步啊……
“叮!”张咏抬手,吴非的剑稳稳被张咏的铁剑挡住,剑尖扎在剑身,寸进不能!吴非并未泄气,复一发力,将自身铁剑压的一弯,“咄!”的一声出,铁剑一绷直,将张咏整个人连着剑弹了出去!
“钟外离音!”张咏后退数步,站定之后仍然面不改色,笑道:“吴兄不错啊,既然如此,我也要拿点本事来了。”
吴非脸色不变,他知道张咏没有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张咏短暂停步之后,脚尖一点,持剑就掠了过来,一把铁剑刺出甚至比射出来的箭矢还要快!而且刺出的不止一道剑影,随着他手腕急速抖动,那剑影恍如七八个吐信的蛇头一般,朝吴非迎面而来!
吴非有些震惊,他选择后退,看清楚剑势再接招,谁料他一退,张咏剑势大盛,那手中剑的七八道剑影化而为一,如一道惊雷,笔直刺向了吴非心窝,而且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正道归一!”
“锵!”吴非一侧身,竖剑一拦,好歹是隔开了这一剑,然而张咏再次抖动剑,猛烈的朝吴非剑身就是一拍!
“乒!”吴非被这一拍拍的不断后退,手中铁剑已是被拍的弯曲,还没等剑弹直,张咏再次杀来,一剑再刺吴非肩窝,吴非大喝一声,一剑撩开张咏的剑,张咏顺势一个转身,手中剑一提,反手一撩!
“秽散!”张咏清喝一声。
“呲啦!”一声,猝不及防的吴非左手衣服上被撩开一道大口子,吴非大惊,转身后撤,可待吴非停下时,张咏的剑已逼到了他额头处。
“承让了,吴兄。”张咏咧嘴一笑,收剑拱手说道。
输了……
吴非摇摇头,也拱了拱手,刚才他知道张咏收力了,不然,被划开的就不只是袖子了。
董昭知道吴非会败,可不曾想吴非也败的这么快,他朝汪澄看了一眼,汪澄点点头,董昭于是直身而起,朝着吴非走去。走到吴非面前,董昭轻轻接过吴非的剑,便走到场中间,与张咏并排而立。
“张兄,你已经挑了两位了,暂且去休息吧,待董某也见识见识江湖上年轻高手如何?”董昭并没把脸对着张咏,而是面对场外的众人说道。
“董兄要打啊?不知董兄是代表何门何派出战呢?”张咏回敬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钟离观的武功我也会,沈家的我也会,你们觉得我代表谁就代表谁好了。”董昭很洒脱的说道。
“那好,今日我便要领教领教董兄的钟离观武功!”张咏正色道。
“诶,张兄刚刚打了两场,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昭胜之不武,张兄下去休息吧,待董某也比过两场后再来跟张兄切磋如何?”董昭笑笑道。
这看不起谁呢?张咏勃然大怒,转过脸来,直勾勾盯着董昭,喝道:“董昭,你以为你能赢我?”
董昭也转过脸:“赢你不难啊……”
“哈哈哈哈……”鄢聪忍不住笑了出来,跟一旁的龙骁道:“董小伙还是这么有意思。”
忽然不远处场外的张拙喊道:“咏儿,下来!”
张咏一惊,连忙问道:“父亲,这是为何?”
张拙斥道:“人家远来是客,你怎么能一直站场中,为主怎能失了礼数?”
张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顺着张拙的话,下了场,他走过董昭身边时,狠狠剜了董昭一眼,心中不甘显而易见。
江月溪美目转动,有些不解,问赫连飘道:“师傅,为何张咏就不打了?”
赫连飘浅浅一笑:“张咏如果一直站场中跟人打,将一众年轻高手打的落花流水,折损的不仅是输了的人的脸面,他张家的脸也是挂不住的,这叫主欺客。”
江月溪恍然大悟,原来江湖上还有这么多道道。。
董昭右手持剑,站在台上,喊道:“中午吃饭那会,喊着要跟我比试的,可以上来了。”董昭说话可没张咏那么客气。
很快,泰山派的萧慧,萧睿便一跃上台,萧慧怒视董昭道:“请指教!”
董昭问道:“你什么高手?一流,二流,三流?”
萧慧大怒:“我一流!”
“那他呢?”董昭看向萧睿。
“我当然也是一流!”萧睿也大怒。
“哦,那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董昭淡淡说道。
“什么?”两兄弟一脸不敢置信,而场外之人不少都傻了眼了。
“白姐姐,你不担心吗?你家董昭真的能一挑二不成?”叶眠棉问道,江月溪也好奇的朝白梨看了过来。
白梨淡淡开口:“两个一流货色,我相公用右手就能搞定,无需担心。”白梨很自信,看着场上英姿勃发的董昭,不由莞尔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自豪。
萧氏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拔剑,毫无预兆就朝董昭攻来!两柄利剑,一左一右,气势逼人!但见董昭躲都不躲,待两剑靠近时,他忽然脚下一动,脚踩艮兑,双脚一提,在空中一个立身翻,从两人头顶翻了过去,然后在空中手一挥,一道剑光便朝萧慧后脑削去!
萧慧大惊,慌忙一低头,劲风从他头顶刮过,好像头发都掉了几根,而萧睿却看准时机,一抬手,一转身,一剑朝正落地的董昭刺来!
剑是很快,但董昭见过更快的,他一挑二,知道不能让两人联手,趁着萧慧还没赶来,只能先打倒一人!
他当即朝那剑迎了上去,众人大惊,连台上观看者都大惊,董昭要做什么?用身体去扛利剑么?
董昭不敢分心,忽一抬手,一侧身,萧睿的剑便恰好从他腋下刺过,萧睿吃惊,想要收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董昭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萧睿的手腕,萧睿大惊,董昭右手一剑举起,看似就要朝他劈下,萧睿魂飞魄散,董昭你来真的吗?这一剑劈下来,我还有命在?
谁知董昭举剑劈人是假,迷惑萧慧是真,趁着萧睿抬头准备防劈下来的剑时,董昭左脚猛地抬起,朝萧睿腹部一踢,萧睿一吃痛,“啊哈”一声,被蹬出两丈远,剑也掉了。
萧慧那时以为董昭举剑要劈他哥,慌忙迎剑来拦,董昭踢飞萧睿之后,眼色一变,猛地一剑斜削!
“乒乓!”一声响起,萧慧的剑狠狠的被董昭劈到一边,萧慧被这一下震的手臂发麻,董昭乘势而上,剑光乱刺,逼的萧慧步步后退,六七招后,萧慧的剑也被挑落,被董昭用剑架住脖子,再无还手之力。
萧氏兄弟输了……来来回回不过十来招,就输了。
“承让了!”
萧氏兄弟爬起来,脸色黯然,拖着剑下去了。
这下台下的人不禁有些犹疑起来,一流高手二打一都打不过董昭的话,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不止这两个吧,雪山派的邹神通,邹神佑,出来吧!”董昭大声喊道。
雪山兄弟闻得董昭点名,一时气盛不已,这小子看不起谁呢?当即一跃而出,喝道:“董昭,你别太嚣张了!”
董昭看似很无聊的转着剑,说道:“吃饭的时候,我记得你们声音最大。”
雪山兄弟见状,强压下不满道:“既然董兄非要比,不如我们这次不比兵器,只比拳脚功夫如何?”
董昭闻言,将剑一插,说道:“那便来。”
雪山兄弟当即手一摆,五指呈爪,指节凸起,看来是要使出雪山的绝学大力鹰爪功了。董昭也手势一摆,使出雪山青鸾爪的架势,看来是要爪对爪了。
“嘭!”很快六只手就撞在了一起!
雪山兄弟爪影纷飞,对着董昭脑袋,脖子,前胸,腰腹处就是一顿挠,董昭劈手还击,但双爪难防四手,董昭与二人交手二十余招后,虽然将自己防的密不透风,但是身子却步步后退。
“看来你也没什么本事吧,一对二,真当你是你师姐啊!”邹神通毫不客气嘲讽道。
董昭嘴角轻笑,这两人,功力确实不错,比泰山那两个强上不少,但,仍然是有招无势,看似一招招凶狠凌厉至极,实则好防的紧,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二人双爪齐来,董昭一个转身避开,再一个蛟龙翻身撤开数步,而后横起长腿,就势朝两人面门一扫!两人急忙一仰头躲开这扫堂腿,但董昭使的是连环腿,一脚之后还有一脚,这一脚扫的却是中门,左边的邹神佑伸手一格,右边的邹神通随即一爪朝董昭抓来!
董昭两腿不中,当即左脚撤回点地,身子往后一缩,邹神通身子靠前攻来,邹神佑身子因为挡了他一脚还在后边,两人不再并列,董昭找到了机会!
邹神通一爪直扑董昭面门,董昭做出短暂的局促之态,使的邹神通大喜,谁料他一抓过来时,董昭头一低,腰一弯,头从邹神通腋下一钻进去,右脚高高摆起……
蝎子摆尾!
这是董昭曾经看伊宁打那鞑靼勇士塔勒时用过的招数,他学来了!
“嘭!”毫不意外,董昭一脚打在了邹神通的面门,差点给他鼻梁骨打塌了,邹神通当即吃痛大喊,身体失去平衡,董昭直身反手一把拽住邹神通的手,朝着后边赶来的邹神佑就是一甩!
邹神佑大惊,这哥哥是接还是不接?不接就摔地上了,接的话……
邹神佑到底是爱他哥哥的,一把接住他哥,但随即,董昭的掌也到了!
“嘭!”董昭一记开山掌狠狠打在邹神通的腹部,连带后边抱住他哥的邹神佑也被牵连,两兄弟顿时叠在一起,“噗通!”同时摔在了地上,邹神通还好,身后有个肉垫,邹神佑就难受了,脸色涨红如猪肝,面目扭曲,看起来很不好过。
“两位,承让了。”
董昭立身拱手,雪山兄弟大败,脸上满是不服,邹神通捂着鼻子,冷哼了一声,将地上的弟弟扯起来,搀扶着走了下去。
“好诶!董昭打的好!”叶眠棉兴奋的喊道。
她这一喊引来无数人侧目,就连江月溪也看了过来,这丫头谁啊?这董昭,又找了一个么?
看台上的张更离,张拙不由蹙眉,这个董昭,不按套路出牌,一打就要打两个,要这帮年轻人还怎么混?张咏更是气的咬牙,董昭连打四人,居然还没用出他的左手刀法,这小子压根就不止这点本事,果然是有备而来。
董昭立于台上,环顾四周,看见了宣麟,当即手一指:“宣麟,该你了!”
宣麟手撑着座椅把,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水来,日头晒在他脸上,他豆大的汗滴居然不断掉落,难道冬天还有这么热吗?
宣麟不敢看董昭,也不开口,正当场上一时陷入尴尬之境的时候,董昭的好兄弟魏志却喊道:“董兄,你已经打了两场了,休息下,我来吧。”
董昭望着魏志,两人相视一笑,董昭捡起剑朝魏志走去,魏志也朝他走来,两人交汇时,伸手交击了一下,一人回到座椅上,一人走到了台子中间。
董昭坐在位子上,贴心的妻子白梨就给他按肩膀,然后两人更是凑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看的另一边的宣麟跟张咏直咬牙,这货,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啊?凭什么有这种貌美如花的女人陪着啊?
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