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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作怪,根本没有料到对方陡然增加如此大的气劲,在顷刻间就对于自己的轻敌行径感到了后悔。心想:“这老家伙再怎么说也是黑道头子,岂是易于应对之辈,再者刚才显露的那手气功委实霸道无比,怎么就不能把浮躁的心态变得收敛一些呢。”此等念头电闪而过,正在自怨自艾间陡觉对方的力道已如高山大岳般,严丝合缝的压迫而来。不由暗自叫苦不已,倘若被其纠缠上了,到了最后只能是哀告讨饶这条道可行了,这让小爷我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眼下的情形只有赶在大军合围之前赶快逃出生天才行,自己立即运用起“龙举云兴”招数里的水之灵性全力抵挡。这招内的水灵力道要求虚实相间随意转换,此刻劲道直透去,老家伙马上感受到了一股变幻且柔韧的力道随之传来,不由心间微觉诧异。说时迟那时快,我趁他心神未定之时使出半招“应龙吟”,凭着手掌劲道的张弛之力,在收放之间便借机脱困。
遂双手抱拳道:“前辈内力深厚犹如大江,小子实在难以承受。此次出来游历江湖之际,家师曾言‘强中自有强中手’要我们于途中用心去体会。如今得见宗师风范,确实败得心服口服!”因为先前吃了苦头,所以这时说话神色间自然的显得诚挚无比。
管云鵬毕竟是黔道绿林的总瓢把子,城府异于常人的他,心内的不快只在面目间一闪而逝,随即便大笑起来。道:“少侠勿得过谦,你师父有此佳徒,足让老夫等辈汗颜。”说完又对着范晓双道:“这位便是怀宗老弟门下的女中翘楚喽。你那师父原本瘦得像个竹竿,如今岁月催人可是更为枯干了?他那最为拿手的剑法“推窗望月”一定是传给了你,不知是也不是?”
“咦,我师父不瘦啊,还挺胖的。也没有听说他使用剑啊,就知道厉害的是点穴功夫。”范晓双惊疑道。
管云鵬哈哈大笑,道:“对啊,你瞧我都是老糊涂了。哎,老喽,上了岁数就不中用了,经常张冠李戴的记忆不清楚。”
我对于这老家伙鱼肉一方的传说事迹十分的反感。见他在接连试探之下,还装作闲谈摸样,轻描淡写的欺诈涉世未深的范晓双,心里不禁对这位事无巨细一律谨慎行事的老江湖,升起了些许敬意。
看这位黑道瓢把子笑起来,居然还等同于一副慈眉善目的摸样。自己嘴角浮笑,心道:“古人云,大奸似忠,大诈似直。怕就是指着此类人物了吧。不过,老家伙在此番打探之后,看来已是对我们的身份深信不疑了。这不正是应了那句俗语,‘任你奸似鬼,这回也喝洗脚水’。想不到天真烂漫的范丫头,在不知不觉间已是立下大功。嘿嘿。”
眼下双方信任建立,在交谈时间自然是轻松起来。我们落座后,彼此客套的寒暄了一会,趁着他们见客时机,道了声‘晚间再来拜贺’,便匆匆告辞离去。
出来时间,我们去城南的贫民窟探寻,在转出巷子就见到了一片低矮的瓦房。这些房子大多残破不已,随处可见断壁残垣充斥其间,街面的垃圾杂乱的堆放的到处都是,苍蝇成团的围绕其上给人以极度恶心的形象。加之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望去个个都是面带菜色,有些个老人则是面无表情的靠坐在自家的屋檐下,看着竟像是等死一般,使得此地整体看去有种满目疮痍的阴郁悲凉之感。
我们早就听说这些人都是因为灾荒和战乱而背井离乡的流民。屋宇破败的现象自己从小也在乡间看见过,但远没有现在看到的场景来的触目惊心。见许多房屋的墙体已经有严重开裂的状况这且不说,众多的房顶上连一处瓦片铺设完整的人家都是没有,大都是在屋顶漏雨的地方找些简单的材料草草掩上了了事。就这,还算是比较“奢侈”的人家,还有许多人连个栖身的屋子都是没有,只是在一些搭建的简易窝棚内度日。
看着眼前这样子的破败情景,对比起先前所见那种令人感觉赏心悦目的舒适园林来,顿觉有天差地别的感受。转头看去,见范晓双的眼目之中充满着惊骇和怜悯。从来是锦衣玉食的她,哪里会见到如此人间惨景,看着已是眼圈红红的。
我们一路缓步行进,感觉心间沉重都是没有说话。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童的委屈的语声,说道:“菊儿姐姐,明天我们就不能在一起玩儿了。”感觉奇怪便一同止步观看,见有两个天真的小女孩子正在不远处谈话。
只听叫做菊儿女童惊讶的道:“为什么呀?”
先前说话那女童道:“因为,爹妈要把我给......卖了!”说话间便再也忍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另一个见状也是舍不得自己好友的离去,两人顿时抱作一团泪水纷纷有如雨下。
自己见两个痛哭的女童看起来大概有三、四岁的摸样,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她们身体看着很为黑瘦,此刻两张稚嫩的脸上泪珠不停地滴下,看着不由心间恻然而动......
在我们拿出点散碎银子,帮助了在无奈之中准备卖孩子那家人后。不久一个关于菩萨派遣夜游神逐县帮助落难人家的美丽传说,便在此间的贫苦人户中宣扬开来。这种风闻还说得是有板有眼的,说是菩萨传话道,所有夜间得了银两的人家千万不能声张,且还不能在本地使用,一个月之内必须搬家,否则所得的金银便会重新化作尘土......
在客栈把诸多夜间行动的工具都是准备完毕,还趁着空隙时间,养精蓄锐的小睡了一会。待我们起身赶到管府的时候,见大门内外已是充斥着各色武林人物,粗略看去主要还是逞凶斗狠的黑道豪客居多。这些江湖舔刃的汉子们因为性情较为直爽的缘故,在交谈中大呼小叫的全无忌惮,使得府门前呈现出人喊马嘶、喧闹若市的场景来。
随着人流来到了府门前,那管家记忆力甚好,还没等我们报名号查对,就态度恭谨的邀请入内......
得知寿宴摆放在名称为“庸居园”内的叫做“德武堂”的厅堂,在与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的院落相距不远。看起来这里原先是习武授徒之处,现在才被粉饰一新当做宴饮的所在地。
进得园子走了没多久,我们先是听闻屋宇内传出戏文的唱腔声,待离得近了遥见到大厅异常宽广,里面摆放约莫五、六十张大方桌还不显局促。木壁间的正中镶嵌着一个巨型的朱红“寿”字,更是给张灯结彩的厅堂内带来喜庆之色彩。
待到踏在大堂内铺设的红毯上,自己飞快的把屋里大体的情形不动声色的尽收于眼底。见今日寿宴的主人翁一付员外打扮,正忙着和各位贺喜的宾客们寒暄着,便不急着和他们打招呼。巡视之间见边角之地有桌酒席还有空位,便伸手拉着身旁的范晓双想要移动过去落座,谁知拉拽之下才觉其犹自岿然不动。
自己奇怪,转头看去才见范晓双的目光正惊喜望向厅堂侧旁架设的戏台之上,对于身边事物已经痴迷达到浑然不觉的地步。虽然早就知道了带着这丫头片子来办事情,属于不靠谱的类型,没想到居然错的是如此的离谱。不由我陡生出不满来,暗自叹息着心道:“我们这特莫是赶来看戏的?要不是小爷我穷途末路差点资金周转,早就甩手当掌柜的去了。这家伙怎么老是让人不省心啊!”
好不容易才落座安顿下来,范丫头居然很不满意,说是这地方被遮挡看不清戏台的全貌,闹着想要换桌。我特莫心头一梗差点当堂飚血,此刻胸中怒意勃发,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这桌上有几位女流,估计此桌落座的宾客不好喝酒,待会定是早些告辞,这不是正好随行办事?这丫头哪里会体察到其中的奥妙之意。”
在众多的眼目注视之中,也不好训斥这不省事的丫头片子。便用特写的眼部动作白了她一眼,随后拿出约定好的暗语来——双掌缓然摩擦着,范丫头见了这才委委屈屈地安分下来。
怎么说也是来贺寿客人之一,不和主人家打个招呼也是说不过去。自己在管云鵬眼光望向这边时间,拉着范晓双起来对着他抱拳躬身施礼,见老家伙含笑着点头,这才重新落了座。见主人家的待客态度远不如上午那般热情,心里面觉着很是舒坦:“要是他们异常热情关注,我们待会还真不好干事情。也是这老狗平日里坏事做的太多,活该让小爷给你们散点银子积些阴德了.......”
在经历席间各种热闹的庆祝礼仪之后,便是自由发挥的吃喝时间,江湖豪客们没多久就开始吆五喝六的畅饮起来。我也是面目带笑谦逊的向着身旁才认识的各位人物依次敬酒,范晓双见状很是担心在桌面下轻踢自己一脚。
自己早把行动计划烂熟于胸,心道:“你这丫头片子懂些什么。”便把面前的酒杯倒置,示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范晓双这才狐疑不定的沉默下来。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这桌上的一伙人便要起身过去向主人家辞行,自己给范丫头使个眼色,就跟随他们一同前往......
我们装作交谈故意落后一些距离,待到出来园门之外,趁着前边的众人没有注意,自己把范晓双悄然拉拽在树木的阴影之下,便于夜色之中消失了踪迹。
给读者的话:
昨天来电太晚,见所写太少,所以就在今天一起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