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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天秦皇族的来历吗?”赵奢又问了赵晋这么一句。赵晋没想到赵奢会问这,但还是点了点头。
天秦皇族姓夜,其开国皇帝是一个叫夜天凌的男人,他本来是戚朝的一位驸马爷,最后却终于举兵反叛了戚朝,夺下了这万里江山。据说皇族夜家的护体兽都是金龙,于是皇族夜家自诩自己是龙之子孙。赵晋当初看书看到这里,嗤之以鼻,龙之子孙,哥才是正宗。
赵奢又问道:“你知道天下三关吗?”
赵晋想了下,点了下头。天下三关是指正州的三座关隘,分别是夜陵关,镇安关和东尚关。这三关分别坐落在正州正北、正西和正南三个方向扼守住主要道路,而正州东面面临大海,就此将正州形成了四塞之地。
赵奢三问:“那你知道天秦皇族为什么要分封七个诸侯国吗?”
赵晋立刻回答道:“史书上述说是开国皇帝为了奖励当时的几位有名的大将,才对其家族进行了分封封地。但是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说说。”赵奢微笑道,他倒想看看这个孙子到底有多少见解?
“如果说是奖励,那么完全对我们家一样,给予高官厚禄,为何要做分割裂土这样的事情呢?而且再看后来的天秦皇帝,都没有这样的举动,再说的我看夜天陵不是那么没有远见的人,他犯不着给自己的子孙留下这么大的麻烦埃”赵晋结合自己前世的知识分析,自古以来分封都是历代战乱的祸根。
赵奢听完一愣,他实在想不到十几岁的孩子能分析这么清晰,连忙问道:“谁教你这些的?”
赵晋摇了摇头,“没人教我啊,我自己想的。爷爷,我说错什么你指正埃”
赵奢笑道:“这分析的不错,外人都以为开国皇帝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大肆封赏自己的大将。其实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告诉你把,开国皇帝不是自愿封赏,而是不得不封赏,因为他当时是形势所逼。”赵晋听到这,好奇起来,没有说话。
“当时夜天陵虽然在北地拥有雄兵,但是他并不想反,而是一心一意镇守北地。但是后来夜天陵遇到了一个羽族少女,两人互生爱慕。后来才知道此女是羽族当时大氏族的族长之女。夜天陵本来想迎娶这个少女,没想到戚朝当时的皇子同时看上这个少女,并且强行占有了人家,并将人带回了天都城。夜天陵这才一气之下,联合了当时几个大将,一起反了戚朝。”
“当时的夜陵关,叫做天威关,是戚朝经意了几百年的天险雄关。当时,夜天陵可以说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硬是拿十万人的命硬攻下这个关隘。当夜天陵攻入皇宫时,找到了那个羽族少女,可是这个少女却痛斥夜天陵为一人之欲,罔顾十万人性命和天下苍生,于是拔剑自刎。而夜天陵也因此没有实力镇压其他几个大将,于是只能分割裂土以平息安抚这些人。于是才有了今天的诸侯七国。”
赵奢看向赵晋,问道:“你觉得夜天陵这个人如何?你说他值得这么做吗?”
赵晋反问道:“爷爷,你这个故事是奶奶给你讲的?”赵奢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晋笑道:“这个故事看起来合情合理,也感人。但是我觉得可信度太低了。第一,夜天陵说是为心爱之人而反,但是他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联系到其他几位大将呢?我看史书记载,好几路大军从不同地方同时进发攻击戚朝的。第二,夜天陵完全可以大兵压境要挟当时的戚朝,我想江山和美人当时的统治者会看得出孰轻孰重,完全可以将人还给夜天陵以换取时间。而夜天陵这么急着攻关,不是内部出了问题,就是形式所逼。第三,当时几位大将之所以肯尊夜天陵为皇,是因为夜天陵手上一定有什么让他们忌惮的东西,否则傻子才会拱手相让了。而夜天陵同样忌惮几位大将,才会封地安抚。”
赵奢听完这番话看了赵晋很久,突然开怀大笑道:“哈哈,天佑我赵家啊,天佑我赵家啊1赵奢一下将赵晋抱住,抬头喊道:“勤儿啊,你生了个好儿子啊,你可以瞑目了。”老眼泛起了泪花。
赵晋被赵奢这一举动搞蒙了,连忙问道:“爷爷,爷爷,我说错了什么吗?”
赵奢松开赵晋,拿手擦拭了自己双眼,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说:“没事,是爷爷失态了。小崽子,你没有让爷爷失望,没有让你父母失望埃爷爷虽然不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但是爷爷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
“你说的不错,爷爷当时也跟你想的一样。夜天陵不是傻子,那个少女不过是他拿来做反叛的借口。赵晋,你不要看天秦此刻歌舞升平,但是暗地里确实波涛汹涌埃天秦有三乱,一乱,就是这诸侯国,经过这么多年来,各诸侯国已经日益强大了。虽然表面对天秦效忠,但是背地来已经是阳奉阴违。这二乱就是这等级之分埃”
赵晋知道等级之分,天秦国是夜天陵所创,但是北地当时有等级之分,分为皇族、贵族、平民和贱民。皇族不言而喻,贵族就是诸侯和像他们这样的大家,平民则是拥有自由之身的百姓。而最惨的就是贱民,这些如同奴隶般被人任人买卖,而且生死大权掌握在所拥有的贵族手上,跟猪狗无异。
本来这种制度早就该废除,但是天秦和各大诸侯国不知为何却一直贯彻下去,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不少拥有自由之身的平民也沦落成了贱民,于是天秦王朝的反抗近几年越来越多。
赵晋知道这制度就像一个巨大的火药桶,终有一天会被引爆。但是没想到,引爆这个火药桶的人却是他。
赵奢接着说道:“这第三乱嘛,就是雄踞翰洲的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