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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珠打了半天奈何不得,只好停下跺脚道:“师尊,你看他还有护体神光,打着都不疼!”
师尊怒道:“你小子听不见?赶紧取了那个破光,让珠儿扎几个透明窟窿。”
灵阳城道:“徒孙说如果该死才不还手,您老倒是说说徒孙哪里该死了?”
“好啊,我方才说了一大堆你还觉得自己不该死?”
“师尊息怒,徒孙有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确实是徒孙的不是,师尊那日飞升时,孙儿圈养的小蛇……。”
“打住,这件事不是关键,先问你为何杀了珠儿母亲?”
“徒孙不是和师尊说过缘由吗?”
“本尊不信!”
梦珠鼓劲:“师尊说得对,他胡编乱造手段一流,没有一句真话!”
灵阳城只好道:“那徒孙给师尊好好说说真真原因。”
师尊和梦珠相看一眼,齐声道:“看看,原来的果然不是真话!”两人为这次默契,互相点头称扬。
见灵阳城愣着,师尊跳道:“快快道来实情!”
灵阳城道:“师尊莫急,马上道来……那年珠儿的母亲思念丈夫,不辞而别离开灵家去幽州找寻,徒孙是过了一些时日才得知此事的,当时心急火燎,怒火中烧,气愤填膺,实在无法接受,因此还恶狠狠地责骂了她父亲一顿。
却也知骂不回来,徒孙立刻放下手里国家大事、家族要事、个人琐事等等重要事务,急急忙忙赶往幽州打听她的下落。幸好徒孙交友遍天下,有几位朋友正在幽州,从他们口中得知她可能被送到了臭名昭著、恶贯满盈、让人闻风丧胆、号称幽州活人墓的妖灵岛。
徒孙不顾安危,以身犯险,独自前往妖灵岛,经过大战妖灵、痛殴毒灵、规避毒草等等艰难险阻,千辛万苦,依靠强大本领,克毒致胜,加上徒孙智谋超群,聪慧过人,连设巧计找到云丹门,见到柔儿,柔儿当时才五岁,全身骨骼已经消失,一摊肉泥,无法自立。
从云丹门口中得知,她母亲因为服用了圣丹教的开经丹,一种还在试验的丹药而中了毒,现在全身溃烂,无法救治了,却在服药之后生下了柔儿,是云丹门把柔儿救回来的,却已经有了先天无骨病。
云丹门治了几年束手无策,徒孙便把柔儿带了回来,那时您也见过她身体的,便让她修炼您自创的金蛇秘籍改编的柔灵经,后来她终于依靠经脉之力恢复正常行动能力,不仅如此,而且修为突飞猛进,都是师尊您智慧过人,心思巧妙的功劳。”
“功劳确实不小,倘若不是本尊,你灵阳城要郁闷而亡,本尊向来不把功劳挂在嘴边,你也休要再提!……却也不对,你这和上次给我讲得一样啊?”
“应该不一样吧?徒孙还在其中加了不少渲染气氛的修辞。”
“滚你奶奶的……对啦,你带柔儿回来之前做了什么?别顾左右而言它,把重要的落下!”
“珠儿在跟前,说来不太合适。”
梦珠道:“我非要听,你不说就是巧舌编造,做贼心虚。”
“说话注意点,怎么和你祖爷爷说话呢?目无尊长!”
灵阳城见师尊瞪眼只好转到正题:“我带柔儿回来之前,根据云丹门指示,找到了你母亲服用丹药的地方,她还在那里。见到她时,她问我柔儿找到没有,我说找到了,她便让我亲手杀了她。”
梦珠哭道:“不对,我母亲怎么会想死?”
“她中毒太深,已经无法救治,便想一死了之!”
梦珠哭了半响,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冷眼问道:“我母亲想死,她自会自杀,何用你动手杀她?”
灵阳城抬眼看向洞外,面色有些沉重,淡淡地道:“她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肉,已经无力自杀……。”
说完这句,似乎当时情形又出现在眼前,眼中泪光照在梦珠眼中,梦珠似乎从中看到母亲中毒后每日痛苦惨叫的情形……她无法忍耐,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对毒药的特性尤为了解,某些毒药不会置身于死地,只会慢慢吞噬肉体,直到剩下一个脑袋还会清醒地活着,这种丹药也是中法座最痛恨的毒药,而目前两教却在用它的成分研制开经丹。
忽听师尊问道:“咦?你小子似乎一直在骗我,当年你抱回来的是柔儿,又杀了她的母亲,那珠儿是从何而来?”
灵阳城嘴上拉锁已经换成封条,不再回答。
梦珠听到,前思后想,果然这里面似乎没有自己什么事,自己比姐姐小三十岁,姐姐三十岁时她才出生的,那这个母亲仅仅是姐姐的母亲,在姐姐五岁时已经去世了,那我母亲去哪里了?
急忙收住哭声,盯着灵阳城问道:“我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我姐姐不是我亲姐姐?我姐姐不会骗我,定然是你又在说谎。”
师尊也盯着灵阳城等他答复,见他嘴上已经贴了封条,恐怕一时半会儿揭不开……猛地想到什么,大喜,跳跃几下说道:“哈哈,我知道了,哈哈……。”
灵阳城面色有些惊慌,急急指指梦珠,向师尊连连摆手。
却被细心的梦珠看到,白了他一眼问师尊道:“师尊知道什么了?”
师尊似乎得知了天下第一大秘密,这么大的秘密被自己发现,一定得公布于众,哪里还顾及灵阳城的手势,即便他把手臂挥成三截也必须说了,梦珠正问到点子上,便一字一句答道:“你姐姐其实就是你母亲!”
梦珠退后坐倒。
灵阳城老底被揭,长叹一声,又躲进了洞府。
师尊分析得有理有据:“你和她长得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对你疼爱有加,如同母亲一样照顾你。”
梦珠不解:“这倒是事实……可是我姐姐并没有结婚啊?”
师尊猛地跳起,欢呼一声:“臭小子的把柄又落我手里了,看我怎么编排他!哈哈……倘若你姐姐有丈夫,你们母女直接相认便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定然是你姐姐……不,是你母亲未婚先孕,哈哈,灵家在灵阳城手里竟然出了这等羞臊脸面之事……怪不得了!”
他高兴了一会儿忍住又问:“我听你说你母亲号称花仙子,还是救国功臣?”
梦珠点点头。
“这便更对喽,倘若是别人身上发生这种事,女子找不到正主,或者被正主抛弃,大不了重新找个婆家,却恰恰发生在这位名动天下的大人物身上……珠儿,你运气真好,刚生出来没被灵阳城那小子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