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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秦禹扬第一件事就是气势汹汹的把元久久抓回卧室,摁在门板上。
元久久叹了口气,皱眉吐槽:“祖宗,咱能打个商量不?”
秦禹扬冷眉冷眼的盯着她,没接话。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成么?”元久久垂眸盯着秦禹扬青筋突起的大手,无比郁闷的捏了捏太阳穴。
秦禹扬憋了一肚子火,脑子里千头万绪,叫嚣着要修理她,可真把她摁住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禹扬悻悻地松了手,闷着气自个儿进了浴室。
元久久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倒,双手垫在脑袋后头思考人生。
医院安排好了,出版社联系妥了,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除了一点——秦禹扬。
要是能够解决掉这个大麻烦,那才真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了。
秦禹扬洗完澡出来,元久久已经睡着了,大字造型无比嚣张,霸占了大半张床。
秦禹扬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越看心越乱。
起初留下她,完全是被她气到出离愤怒,就想着收拾她一顿。
可没想到,几天相处下来,他好像越来越被她影响了。
他老是不自觉的猜测,二哈又在作什么妖,是不是又要给他添堵了,甚至有两次办着公,突然听见她叫他,一抬头,办公室里却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他不该这样的。
想到这儿,秦禹扬直接扯起被子两角,猛力一掀。
睡梦中的元久久打了个滚,“扑通”一声就趴地上了,疼得她龇牙咧嘴直叫唤。
男人快速回到床上躺平,盖好被子,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元久久“哎哟”“哎哟”的惨叫着,扶着床沿起来,没见有什么异样,还以为自己睡觉不老实呢,揉着额头,慢吞吞的爬回床上,衣服也不脱,继续睡觉。
秦禹扬暗自偷乐,这几天被元久久捉弄的怨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后半夜,医院来了信息,有个五十七岁的产妇发动了,怀的是双胞胎。
这种超高龄产子是很罕见的,元久久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爬起来就跑,直奔医院。
清晨,秦禹扬在六点钟准时醒来,睁眼一看,自己居然好好的躺在床上。
谢天谢地,二哈今天没犯病。
可转脸一看,半边床是空的,一摸,拔凉拔凉的——人早走了。
怒气油然而生,秦禹扬下意识给元久久打电话。
关机。
大半夜偷跑,那死女人又干什么去了?
一整天,秦禹扬都很不爽,一副“生人勿近、死人勿扰”的样子。
许蔓春小心翼翼的向他汇报今天的安排,末了,忐忑的问:“副总,明晚的酒会属于私人性质的宴会,一般都是携带家眷出席,您看您是带少夫人一起,还是另有安排?”
带她去?
别闹,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然而下一秒——
男人面无表情,语气平板无波:“既然是私人宴会,那就带少夫人去吧。”顿了顿,又说,“你去帮少夫人选礼服。”
许蔓春应声去了,秦禹扬想了想,还是得先跟元久久打个招呼,让她早做准备,别给他掉链子。
元久久刚从手术室出来,正捂着嘴巴打哈欠,见秦禹扬来了电话,懒洋洋的问:“什么事啊?”
……
秦禹扬突然有些泄气,她还真是不拿他当回事啊,大半夜偷溜,连个交代都没有。
“明天晚上有场宴会,你陪我一起参加。”
元久久挑了挑眉:“我?”
“怎么?”秦禹扬皱眉,语气有些冲,“身为秦氏少夫人,陪我参加宴会,那是你的分内之事。”
“可我不想去。”元久久直接抗议。
她要观摩手术,要准备论文,还要画漫画,恨不得自己能长出八只手来,哪有时间浪费在秦禹扬身上?
“不想离婚了?不想无效婚姻了?”秦禹扬冷笑,暗暗咬牙。
长那么大,还真没在哪个女人身上感受过挫败。
“……”元久久没骨气的妥协了,“好吧,我知道了。”
“你现在马上到公司来。”男人冷冰冰的丢下一句,直接把电话挂了。
元久久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软肋在秦禹扬手里攥着,只能强打精神去秦氏。
办公室没人,元久久直接往沙发上一倒,补觉养精神。
秦禹扬开会回来,就见那活蹦乱跳的二哈,安安静静的蜷缩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脸色蜡黄,眼圈青黑,嘴唇发干,活脱脱一副难民相。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五度,继续办公。
元久久是被一阵香气馋醒的,一睁眼,就见面前的茶几上摆了好几个打包盒。
许蔓春正在拆盒子,见她醒来,笑着说:“少夫人,您醒啦,饿坏了吧?快吃吧。”
“谢谢啊。”元久久冲她感激的笑笑,捧起米饭就大口往嘴里塞。
“您别谢我,这可都是副总吩咐的。”许蔓春抿着嘴,小幅度指了指秦禹扬。
男人依旧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办公,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往这边偏了偏。
元久久“哦”了一声,专注吃饭。
秦禹扬蹙了蹙眉,什么叫“哦”?这也太敷衍了吧?
饭后,元久久要了纸笔,开始画画。
出版方的要求是青春校园漫画,在一款很火爆的少女读物上面连载,每半个月一期,先出第一季,一共四期,如果反响好的话,可以单独成册,后续继续出第二季。
元久久脑子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故事框架,主角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以易冬阳为原型,设定是全能学霸。
女主角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什么都好,就是学习成绩惨不忍睹。
这是一个学渣逆袭学霸的甜宠欢乐的故事。
安安静静的画了一下午,故事顺利开了个头。
元久久一边想象着后续进展,一边做着那个不可能的梦,蜷缩在沙发上嘿嘿傻笑。
秦禹扬拧着眉头,盯着笑成二傻子的小女人,他都看了她起码十分钟了,她居然没发现。
秦禹扬忍无可忍,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随意往桌子上一扫,就见桌子上摊满了画稿,随意拿起一张一看,有人物有对白。
“学霸如此多娇?”秦禹扬皱眉念叨了声,随手放回桌子上,“这什么啊?”
元久久宝贝似的收起那堆画稿,连声说:“这可都是我的宝贝,你别碰,别碰。”还撇着嘴嘟囔了一句,“什么都不懂,没文化,真可怕,切!”
说他没文化?斯坦福毕业的好吗?
秦禹扬气结,但罪魁祸首压根不搭理他,又抽了张白纸,开始刷刷的画。
秦禹扬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又狠狠瞪她一眼,才开始办公。
一转眼,下班时间到了。
秦禹扬收拾好东西,元久久却还在画画。
她这会儿正在兴头上,灵感就像趵突泉似的,咕嘟咕嘟冒个没完。
秦禹扬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有停手的意思,索性走到她面前。
元久久一笔一划,聚精会神。
秦禹扬站着看了会儿,索性在她边上坐下了,侧着身子,手肘支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没想到这么闹腾的小女人,居然能耐着性子做这么高大上的事情,还一做就是一下午。
她安静的样子格外秀气,严肃的小脸,微皱的眉头,专注的眼神,紧抿的小嘴……好像突然被镀了一层琉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格外夺人眼目。
不知不觉八点多了,元久久的肚子叽里咕噜直闹腾,她这才放下纸笔,满意的打量画作。
“咦,你怎么在这儿啊?”元久久见秦禹扬在她边上坐着,吃了不小的一惊,瞥眼见到窗外夜色深浓,接道,“天都这么黑了啊,我说怎么那么饿呢。”
秦禹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天幕深蓝,繁星闪闪,远处灯火通明,蜿蜒如龙。
“走吧,回家。”秦禹扬站起身,语气温和。
元久久刚抱起一叠画纸,想了想又放下了:“反正明天还要陪你去参加宴会,这些东西就不带回去了,明天我还来这儿好了。”
秦禹扬眼眸不自觉的一亮,心里莫名的有些小雀跃。
秦禹扬开车,元久久歪在副驾驶上玩手机,见江潭下午给她发了条信息:“听澜澜说,你有惊喜要送给我,是什么啊?”
“你猜。”元久久回了个调皮的表情。
想到答应要给江潭画一张海报来着,她对秦禹扬说要去买点东西。
百货商场货柜如林,人流如潮,热闹是挺热闹,但也是真拥挤。
老实说,秦禹扬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他上一次来百货商场,还是十年前了。
他记得最后一次是来买风筝的,那个人说,没有风筝的春天是不完整的。
可是那个风筝,她连一次都没有放过。
那一年,他失去了心头至宝。
元久久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的挑着纸笔颜料,秦禹扬醒过神来,四下里一望,并没有看见人。
那种熟悉的失去的恐慌,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奔涌而来,刺心刺肺的疼。
“久久!元久久!你在哪儿?”
嘈杂的人群中,男人惶急的大喊,嗓子都破了音。
“这儿,这儿。”元久久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腿。
秦禹扬低头一看,小女人就在他脚边蹲着,蜷成小小的一团,显得格外脆弱。
好像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秦禹扬突然一把抓住元久久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用力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