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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西郊宅院的会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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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我既然说出这一块地与大家分享,当然是有办法弄到手的。”

    赵申晁挥动手中的折扇说道:

    “大家放心好了,官府那边我会打点好的,至于那一片地上的村民,自然也是会办妥的。”

    “那赵员外您打算要我们怎么做。”

    丰贤瑞疑惑不解说道:“您打算用那一块地皮做什么。”

    “我打算把那一块地皮开发为一个多元化、综合性的手工业区域。”

    赵申晁滔滔不绝向众人简单介绍起来。

    “到时候那一片区域会有养蚕业、陶瓷品工艺产业、纺织手工业、冶炼业、造船业。”

    “打造属于武阳专属手工业和商贸往来的区域,打造专门的‘驮运队’和海上运输船队。”

    “这样既可以将武阳特有的产品运往各地,不管是从海上运输的还是陆地上运输的。”

    “也可以将外来物品更加好归类划分。还有专门的商贸区,公馆,及饮食区等等。”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带动武阳的经济发展,还能吸引更多的商人前来交流,提升我们武阳的知名度。”

    赵申晁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显然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

    “那这个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赵员外您有考虑过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吗?”丰贤瑞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这是一个问题,”众人纷纷说道。

    “大家大可放心,这不是有你们在这里吗?赵某人不就是为了这事情才邀请各位来嘛!”

    赵申晁说着眼里放着金光,继续给在座众人高谈阔论,描绘自己心中美好的幻想。

    “而且我们目前还只是动用那一小片地方的地皮,等先这一片地皮搞起来,弄出名堂自然还有大把商人会加入我们。届时,就是将武阳郊外的地皮全部开发也不是问题,到时候我们等于再建一座武阳城。”

    众人听着赵申晁给自己规划的前景,十分向往且憧憬。

    “赵员外,我加入。”

    “我也加入。”

    “我也是。”

    “我们都加入。”

    瞬间众人都是被赵申晁一番精彩的阐述所吸引,纷纷要加入这一项计划中,各个人都想从中捞一把。

    毕竟赵申晁在武阳的产业众多,也是在武阳取得成功的商人,其人脉和钱财自然不用怀疑。

    “赵员外,现在武阳城多出一个武阳侯,只怕此人会碍事。”张益达担忧道。

    “对!现在田县令头上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循州刺史。”丰贤瑞接口道。

    “您说这个武阳城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武阳侯来呢,还身兼循州刺史,在武阳地界这官可做得够大的。”陌生人甲接着讲道。

    “赵员外,你可有办法搞定这个武阳侯兼循州刺史啊!”

    张益达迫切询问赵申晁:“我们可指望着跟着您发财。”

    赵申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沉声说道:

    “各位放心,这个武阳侯兼循州刺史,我自有应对之策。”

    赵申晁见众人神情有些担忧,便起身将手依次搭在众人的肩上。

    “不过,在动手之前,我们需要先摸清楚他的底细,了解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这样才能制定出最合适的计划。”

    “有办法总比没有强。”一旁的陌生人乙道。

    为了消除他们的顾虑,赵申晁用尽各种方式安慰道:

    “各位放心,既然各位都信得过赵某,我定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赵申晁见事情聊得有一些眉目,便让屋外的仆人将众人安排到各自的房间。

    “我看,地皮一事就先聊到这,各位先在宅院住上一宿,明早再回城里,你们就等赵某的好消息吧!来人,送各位宾客回房。”

    “是!员外。”

    不多时,屋外的仆人就将在座的众人领到各自的房间就寝,赵申晁在西郊的宅院里,专门设置一间和翠红梅暧昧缠绵的寝室。

    “红梅,你先到卧室等我一会,我忙完就去找你。”

    赵申晁在翠红梅耳语了几句,让她先到后宅院的后寝卧室等他,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嗯,你可以要快点,奴家可不会等你太久哦!”

    翠红梅也凑到赵申晁耳边说了句:

    “晚了,我闺房的门可不让你进,你可得抓点紧。”

    次日丑时

    夜色渐浓,武阳城郊外寒风凛冽,刺骨的冷意穿透鲍珂弼的衣物,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鲍珂弼死死趴在屋顶上,不敢弄出一丁点声响。

    待众人离开,房间内赵申晁只留下张贵和张亮兄弟二人。

    此时,先前从后门进入宅院的那个人来到赵申晁跟前。

    鲍珂弼透过屋顶的缝隙,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

    “赵员外!好手段,计某佩服。”

    计老六给赵申晁行了个礼,随后坐下。

    “您和众人的谈话我看听得一清二楚,赵员外您,当真要打那一块地的主意。”

    鲍珂弼定睛一看,居然是县衙府的师爷计老六。

    鲍珂弼没有想到县衙府的师爷计老六会出现在这里,鲍珂弼心想难道武阳城田县令与赵申晁有勾结。

    “那是自然的。”

    谈话间示意张贵给计老六递上一杯茶,接着说道:

    “那一块地的山头里有赵某需要的东西,赵某定然势在必得。”

    “那赵员外您可是别有用心咯!”

    计老六看出赵申晁的心思说道:

    “假意说是和众人分享那一块地,如若出事情的时候好让他们替你挡箭;实则您是要山里头的东西,赵员外,山里头当真有宝藏不成?”

    “计师爷,你老人家就不要过问了,你只要告知田县令,武阳城北郊那一片地赵某人我要了,这事成之后的报酬自然少不了,也是只多不少。”赵申晁说道。

    “赵员外,你就给我透个底,这样我也好办事,您说是不是。”

    计老六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赵申晁说道。

    “毕竟我可帮了武阳城海对岸那头的汪少主不少忙。”

    “既然计师爷想知,那我也不隐瞒,大方告诉你便是。”

    随即在计老六耳边说了几句。

    “啊!这,这可是重罪。”计老六惊叹道。

    “我都说让你不要再过问了。”

    赵申晁嘴角时而带着微笑,时而紧缩着瞳孔,显露出一种狡猾的神情说道:

    “既然如此,您老人家想晚年明哲保身都不行了,反正你以前也做过此类事。”

    “赵员外,你可不要乱说。”

    计老六担忧道,生怕十几年前的事情暴露出去。

    “计师爷您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赵申晁将手搭在计老六肩上拍了拍,安慰道:

    “我不会将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知道。”

    计老六见状,脸上的担忧才缓和了不少。随即话锋一转。

    “那员外您是要怎么对付突然冒出来的武阳侯李广雄啊!”

    “这就要看他是安分守己呢!还是惹是生非。”

    只见赵申晁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目露凶光道:

    “是通情达理,还是油盐不进了!”

    “赵员外的意思是?”张贵不知所以然的问道。

    “你是猪呀!”

    张贵对张亮说道:“如果他老老实实做他的大官,不干涉我们的事情,那他就有活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这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而且是个大官。”张亮说道。

    “我们干的事还少吗?”

    张贵接着说道:“我们要铲除所有绊脚石,才能成大事。”

    “不急!我们还没有见过这武阳侯本人呢?”

    赵申晁镇定自若说着:“更何况我们还不清楚他的底细,先派人探探他的底,是敌是友一试便知。”

    “既然赵员外都打点好了,那老朽就先告辞了,地皮之事,计某人回去便告知田县令。”计老六说着起身就要告辞。

    “计师爷,在宅院暂住一宿,明日再走也不迟,何必现在匆忙赶回去呢?”赵申晁说道。

    “不了,我是领了夜牌出来的,赶早回去向田县令禀报,好让田县令处理员外您要办的事宜。”计老六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您过夜了。赵申晁刚要叫仆人将计老六送进城:“来人······”

    “赵员外,不必劳烦他人,我自己一人回去便是。再说回去的路途不远,老朽带来小毛驴,骑回去就一刻便可以回到城中。”计老六说罢就退出房间。

    鲍珂弼注视着计老六,本想着尾随计老六回城里,看看他会和田县令如何禀报。

    但回头一想赵申晁这边洽谈的事情还没有完,决定还是留下来监视。

    不多时,计老六沿着来时的路迅速从后门离开了宅院。

    此时屋内只剩下赵申晁主仆三人。

    “我今日上午在集市上看见官府的告示,说这新的刺史府衙于五日后上午巳时揭彩。”

    张亮又说道:“还有那个集市收取摊位租金的事遇到一点麻烦。那个商贩孙喜的地租是姜叁替他还的。”

    “怎么又是这个姜叁!”

    张贵对着赵申晁说道:“员外,我看,此人不趁早解决掉到时候也是一大祸害。”

    “嗯!这个姜叁,是该给他一点教训。”

    赵申晁目露凶光。

    “这么多年盯着我撕咬不放,真是一条疯狗。”

    张亮听到张贵的话,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张贵所说的安排必然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忍不住提醒道:“员外,这姜叁在武阳城中有些势力,当地的豪绅、氏族都支持他,背后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人支持他,我们若是动作太大,只怕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这可不是你一贯的处事风格。”

    张贵走到张亮跟前说道:“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怕了姜叁不成。”

    经历上午集市打闹一事,张亮隐约感受到姜叁不是一般富人。

    张亮当时感受到姜叁的气场咄咄逼人,好比一头雄狮盯着猎物一般,张亮瞬间就被姜叁的气势给震慑到,以至于他在接到姜叁扔过来的五十两白银时,片刻恍惚,心神不定。

    “表弟,你这说是的什么话,还有我张亮不敢对付的人吗?”

    张亮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而搪塞道:

    “我这是以防万一,为了员外的大计着想。”

    赵申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自然清楚张亮所说的是实情。

    这姜叁不单只是一个商人,他的家族在武阳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而且,他背后支持他的各大家族,更是他们不能轻易招惹的存在。

    “也是!张亮说得有道理。”

    赵申晁对着张贵说道:“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要谨小慎微,不能出现一点纰漏。”

    “至于刺史府揭彩一事,他们府衙有派人送来请柬来邀请吗?”赵申晁问道。

    “回员外,今夜我从城中府中出来,今日府上仆人并没有收到请柬。”张贵回道。

    “告示今日才贴出来,大概过两天吧。”张亮接口道。

    “那就等,等他们的请柬。”赵申晁说道。

    “要是他们不邀请我们呢!”张贵接着问道。

    “我们也去!”

    赵申晁凑到张贵身旁耳语道:“给我备一份贺礼,这贺礼有多重就办置多重的,我要让这个武阳侯兼循州刺史知道,在武阳,我赵申晁说了算。”

    “是,”

    张贵从赵申晁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他的心思。

    “交给我来安排,定然给这个刺史大人送一份厚礼。”

    赵申晁见已无事情要洽谈就示意张贵与张亮回房休息,自己则要与翠红梅做男女之间淫荡之事。

    鲍珂弼秉承有始有终的原则,听从主人姜叁的安排,一路尾随赵申晁来到宅院的后寝卧室,翠红梅早已等候赵申晁多时。

    就这样,鲍珂弼在卧室屋顶上目睹了赵申晁与翠红梅一夜缠绵。

    卯时

    天色渐亮,赵申晁在西郊宅院的会谈经历三个多时辰,包括赵申晁与翠红梅之间寻欢作乐之事。

    屋顶上的鲍珂弼足足盯了一夜,一宿没有闭上眼休息,心想赶紧进城回去禀报。

    今夜是收获颇多,窃听到许多有用的信息,知道赵申晁接下来要打北城郊外一片地的主意;

    发现县衙府中有赵申晁的内应,这个人是计师爷让他没有想到;

    还有赵申晁要对姜叁不利;最回赵申晁说要给刺史大人的贺礼,没能听见说的是什么。

    这些消息带回去定然可以给姜叁一个交代,也不枉费在屋顶上守候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