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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被绑缚在桌椅上的两人才被放了下来,让他们自行回到房间。
那个家伙,恐怕得他们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
“瞎!”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二人的身后传来,顺着走廊一直延伸到尽头的窗沿。
“又来?”
威斯汀皱起眉头,自从尤菲来后,糟糕的事情就没有断过。
“是您之前说的焚香者吗?”
尤菲偷偷地看向门外,却被威斯汀一把拉了过去,两人一同挤在门后。
“怎么了?”
“嘘~~”
威斯汀竖起中指,压低了声音,深吸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会不会是焚香者搞的鬼?看它们阴魂不散的样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可是模仿院长说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它们甚至连自己的语言都没有办法理解,又何谈模仿呢。
还是说,是站在背后控制它们的家伙,这也未尝不可。
关于焚香者,威斯汀了解的也算不少了,它们从一开始就存在与维克德列尔当中。
从他到这里开始,一直伴随着他从普通的患者成为护士,变成医生,一步步地上行,坐上副院长的位置。
可以说,几乎伴随了他整个疯人院之行。
他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家伙是否与自己有关,但是后来经过询问,他发现,似乎并不只有他有这样的感觉,很多人都有着相同的经历和想法。
最大的共同点,便是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家伙似乎在维克德列尔疗养院存在之初就已经出现了,至于维克德列尔是什么时候出现并成立的,那恐怕就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只是以前它很少出现在c区,刚开始它只是在最混乱的A区内游走,和那些陷入疯狂的重症病人为伍,反正大家也不担心,几乎已经算是和平共处了。
后来,焚香者出现在b区,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它同时受到了两方的排挤,自然也就被孤立出去了。
然而现在,它却已经开始涉足c区了,也就是说,它的足迹,已经遍布整个疗养院,危害,亦是如此。
这里的病患可不比其他两个区域,根本经受不起它的迫害与挑衅。
“瞎!”
低回婉转的嘶吼再次从它破碎的口器中传来,一条亘长的血迹一直拖行到楼梯口,顺着走廊向前延伸。
声音越来越响,距离也越来越近。
“您有办法搞定它的,对吧。”
尤菲与威斯汀几乎贴在了一起,一种特别的香味顺着气流上行。
“大概吧。”
威斯汀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的花季少女,不免有些心动。
他回答的很保守。
连汉娜都可以处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束手无策,难的并不是干掉对方,而是找到问题的突破口。
就像是几小时之后,伊丹干掉素来那样,他并不是没有能力解决,而是希望从对方的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亦或是,达到什么目的。
“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了,您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当然,当然。”
那是脚跟碰撞地面发出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蠕行而来,发出令人恐惧的哀嚎。
5、4、3······
当门口的气流停滞,一个人影出现在门旁,威斯汀猛地伸手,朝着对方的脖颈而去。
搭!
威斯汀一把握住对方用来招架的手腕,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汉娜?”
“副院长?您怎么在这里?”
两人相见,略显尴尬。
汉娜顺着门板的缝隙看向里面,尤菲此时正躲在他的身后,趴在他的背上。
“额······”汉娜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到底该怎么回答才能避免更尴尬的局面,并且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毕竟是副院长在这里偷情,要是解决不好,恐怕自己不光是穿小鞋的问题,甚至有可能被直接解决掉。
“哦,嘶,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房间了。”
汉娜干脆直接转头,准备离去。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躲在门后面,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我也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威斯汀从门后走了出来,一正言辞地说道,他慌了,人设马上就要崩了。
“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汉娜仿佛抓住了对方的空隙,立马反问道,“哦~~原来尤菲小姐也在这里啊,怎么躲到门后面去了?”
这一通操作直接坐实了威斯汀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辩解之词,反倒像是在进行自我介绍。
“瞎!!!”
痛苦的尖叫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三人。
那个连心脏都被伊丹捏碎的焚香者此时正躺在地上,不明的液体正顺着伤口不断向外流淌。
说来也奇怪了,看上去明明是皮包骨头的东西,怎么会流出那么多液体,这根本就不符合物质守恒的原理。
“卧槽,你现在下手可是越来越重了。”
威斯汀干脆蹲了下来,看向那破损的伤口,半个被捏爆的心脏此时还留在焚香者的胸腔里,胸口也尚未愈合。
“嚣张,你之前不是很牛逼的嘛,几分钟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其实就连管理者都搞不清楚,为什么焚香者会东一个西一个的,而且就算是被打碎了也能重新出现。
原本他们也认为,这或许是像蚂蚁一样,具有相同个体的群聚生物,但后来才发现,它们似乎拥有着相同的记忆与思想。
也就是说,现在见到的这位,也同样拥有与伊丹搏斗时的记忆,甚至也曾看到过自己炸成无数碎片的样子。
一个统一的思想,似乎控制着无数的躯壳。
而那个思想本身,就是,焚香者的根源。
“额,这个,不是我下的手。”汉娜解释道。
“哦,那是杰克下去的时候遇到的吗?那也行啊,他长本事了。”
威斯汀点点头,新人总算是培养起来了。
“那个,也不是杰克,我就没见到他过。”
“啊,那你可别告诉我是画家动的手,欠的人情已经不少了。”
威斯汀抬头,盯着她,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听到一个不字。
“那您放心,当然不是。”
“那就好。”
汉娜又继续补充道:“如果我说是它自己撞成这个样子的,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