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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发烧。
最近那些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连这种新来的病人都不去带一带,还要求我们给他们吃那种剂量的药剂,这不是要搞死人嘛。
唉。
也不知道这种抗狂乱的药剂什么时候能够批量生产和使用,总是拿这些患者测试终归不是一个好方法。
为什么院长总不愿意去和皇室协商呢,这种事情明明可以直接要求药品测试和使用的,真搞不懂他们这些高层,到底在想些什么。
伊丹自然不知道汉斯他所想的这些东西,就算不是机密,至少也是管理着不能外传的内容,更不能让患者们知道,否则谁还愿意继续吃这种随时都会暴毙的药物呢。
顺着楼梯向下,二楼,一楼早已人去楼空,就连管理者们也不见了踪影,伊丹总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终于下来了,他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汉娜拿起笔,在留言板上打上最后两个勾。
“就剩你们两个了,快点吧。”
伊丹看得出来,或许汉娜从一开始久已经站在这里了,一个一个记录着他们下楼的速度,时间,以及人数,似乎这次的会议,要比想象中,严重的多。
那么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大礼堂前,早早地就已经有两个护士守在了门口,将大门推开,几排长座上几乎坐满了人,目测最少也有一两百人的样子。
随着伊丹他们几人落座,门外的两位护士也与汉娜一起走了进来,汉娜则是守在了门旁。
伊丹落座,由于座位是随机的,汉斯也顺势一同坐在他的身旁。
好巧不巧,躺在伊丹身旁的四五十岁的大叔,便是纳松,而坐在汉斯身边的,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少女。
远处的小女孩发现伊丹正在看她的时候,还亲切地招了招手。
“欸,她是谁啊,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伊丹兜住脸颊,轻声问道。
“哦,她啊,听说是常年驻守在A区的管理员,在所有人撤离之后,她就一直呆在那里,代替馆长看着整个A区的动向,也算是我们的前辈了。”汉斯低声说道,脸上写满了恭敬。
“她?她看上去才······”
伊丹伸出两根手指,笔画了一个韩国人都明白的手势。
“什么叫才,她可是为数不多超过的固定年限的管理员,现在绝大多数人见到她,都得叫她一声前辈,据说她在这里,至少也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就连汉斯自己也不太确定。
“十几个年头?她已经二十几了?那也不对啊,我小时候也没有见过她的印象啊?”
实话实说,伊丹到现在都还模糊地记得之前在维克德列尔度过的岁月,他也发现了,无论是当时的医生护士,还是病患,绝大多数似乎都已经离开了。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残留了下来,并且似乎还不在c区,至于他们具体去了那里,也没有任何人了解,就好像那时的一切都消失了似的,就连原本记录他们病情的手册也不知去向。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导致疗养院中的人都不认识伊丹,也不知晓他的过去。
可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咳咳!安静。”
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按了下来,全部汇聚在大礼堂的正前方,将立于不到谈上的威斯汀照亮。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具早已被闪电烧焦的身躯。
伊丹一眼便认出,那是素来的尸体。
“今天,疗养院里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件,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出现在电疗室中,在支开管理者后,骗走了还在进行电击治疗的素来。
这也是今天下午突然实行禁令的原因。
遗憾的是,等到我们发现素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失去了心跳,魔法虽然可以治疗他的伤势,但却无法让他起死回生。
想必,今天,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c区游走,我可以郑重的告诉大家,那就是来自b区的焚香者,灾祸已经开始波及到我们这里了······”
随着这句话落下,大厅内一片哗然,无论是有病还是没病的,都在第一时间发出了质疑与讨论,肆无忌惮地叫嚷着。
而台下的伊丹,则是靠在长椅的后背上,将手生顺着靠背的下方,偷偷地伸向纳松的身后。
指尖轻巧地落在这位四五十岁的大叔身后,与他的皮肤保持着一厘米的间距。
在哪儿?在哪儿?
伊丹摸索着,却怎么也无法用魔力感觉到那原本应该出现在他身后的缝隙。
纳松的中之人究竟会是谁呢?
虽然之前发生的一切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场噩梦,纳松、约翰,杰克,汉斯还活着,似乎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依旧无法抚平伊丹心中的疑惑。
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一切都是真的?
答案绝对是坑定的。
伊丹将左拳握起,伸出拇指,朝向纳松的脊椎。
噗!
锐利的指甲直接压着轻薄的病服刺入纳松的背部,伊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坨厚重的脂肪以及内部坚实的骨架,显然,眼前这个老男人,似乎并不是一个人偶,也不是一个皮套。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纳松。
“哎呦!你干嘛~~~”
还未等对方叫出声来,伊达连忙捂着自己的后背,看向身后。
纳松刚想转头,看到伊丹这幅模样,也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他们身后的二人。
“你们,干嘛啊?”
正在吵闹的两个小伙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呆呆地看着眼前两个怒气冲冲转过身来的病友,不知所措,他们之前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放在了威斯汀的身上。
更何况伊丹是在躺椅内部戳的人,根本没有人呢能够看到。
“哎呦,你,要么是他,戳了我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太可恶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伊丹先下手为强,率先将脏水泼了出去,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提纳松的事,而是单单说自己的感受,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