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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老刘,咱俩不愧是一个专业毕业出来的,有好事果然想到的还是同门师兄弟……什么?有一个演死人特别棒的群演?太好了,我一定见识见识。”
“老刘!你他妈的!你接电话啊!我艹你个……”
“喂,刘制片,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你说的话我一定照做。你想介绍群演过来?没问题啊!我随时欢迎,我这正好有一个需要会演死人戏的。”
“刘制片,咱也没别的意思,可以出来吃个饭吗?真没别的意思,不喝酒,保证不喝酒,保证不用空的酒瓶子……”
“哈哈哈小刘,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非常有潜力的新人演员,你可别骗我啊。演死人演得特别好?你这话说的,死人要什么演技?哈哈你可真逗,说什么准备好速效救心丸……”
“小……刘……啊……呃……”
短短一个月。
经由王导和刘制片的大力宣传,洛南跑遍了横店大大小小的剧组,到处客串死人戏。
他也是第一次见演死人这么忙的。
都把他给死累了。
奇怪的地方在于,他每次去一个剧组,对方都会热情洋溢地迎接他,等拍完之后,对方的态度忽然骤降冰点。
甚至有些时候,他的戏一拍完回头发现导演不见了,在转角遇到时他正握着手机不停地跟谁打着电话。
尽管如此,找他去客串的电话越来越多,他接不过来时就开通了留言信箱。
第二天,信箱也满了。
他不得不开通会员,提升留言信箱的上限。
仿佛有一种他不知道的隐性宣传正背着他在横店的地下开枝散叶,迅速蔓延开来。
不知不觉,他多了一个外号。
「尸体专业户」。
哪怕洛南主动去问,导演们讳莫如深,一句不肯多讲。
不过对方转过脸后,那一闪而过的恶毒表情,看着特别像是即将去祸害下一个倒霉蛋的魔鬼。
尽管洛南演死人非常顺利,简直到了手到擒来的地步。
但一个月之后,他也遇到了令他棘手的事情。
“演一个上吊死的男人?”
洛南读着最新通告上的要求,面露难色。
“这可咋办?我正好不会上吊死。”
挠挠头,感觉事情有点难办。
作为一名演员,演死人就要尽心尽力,不能拿假死糊弄观众。
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真死假死他们能够看得出区别。
洛南下定决心,跑到剧组的道具仓库里,找仓管借了一条三指粗的麻绳。
仓管不解地问:“你借这玩意干嘛?”
“我这不是演上吊吗?”洛南把麻绳盘好夹在腋下,“拿它练练手感。”
仓管:“哦,原来是这样……等会!什么?”
告别凌乱的仓管,洛南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租的小旅馆。
自从离开《家人侠》的剧组后,他也退掉了高档酒店的房间,另外掏钱租了一间便宜的旅馆。
旅馆距离横店非常近,占据天时地利,大多数跑戏的群演都住在这里。
洛南隔壁就住着一对夫妻群演,接路人吻戏特别占优势,专业演情侣、夫妻等角色,在横店待了差不多有七年了。
旅馆价格也算便宜,90一天。
主要的问题是他的房间正好在顶层拐角处,房间的屋顶是斜着的。
而且斜顶斜得非常不规则,一边是30度角一边是47度角。
厕所的马桶位于拐角的低点,起身冲马桶时有一定几率撞到脑壳,一阵昏迷重新坐回马桶上。
“什么破房间,连个上吊的地方都没有。”
洛南拿着麻绳在屋内试了半天,不由得发出一声吐槽。
他也尝试过借隔壁邻居的房间一用,但他们听说洛南是来练习上吊的,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还上了两道锁。
洛南回到屋里忙碌半天,最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厕所的化妆镜下有一条毛巾架,是用钉子打进墙里,说明它足够结实。”
“我只需要把麻绳绑在毛巾架上,然后打一个松紧结,把脖子套进去,最后努力往地上坐,借助自身的体重就能轻轻松松把自己吊死。”
“为了防止自己挣扎,把双手也要捆上。”
洛南反复观摩即将作案的现场,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满意。
“我真是太聪明了!”
在洛南琢磨怎么上吊的时候,窗外的日头西斜,残阳收尽最后一丝余晖。
沉重的暮色如同遮盖天地的席被,拉过万物的头顶。
而夜幕之下,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生物蠢蠢欲动,露出了闪烁邪恶光辉的爪牙。
阿左也是其中一员。
他是一名小偷,专门潜伏在横店演员入住的酒店附近。
长期的蹲守,令他早已摸清了这些演员的作息规律。
晚上八点前收工的寥寥无几,基本一拍都是奔着熬大夜去的。
天未亮就开工,深夜才回家的比比皆是。
这种作息规律,对于阿左而言,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在夜幕浓重之时行动,在深夜之前撤退。
无声无息,深藏珠与宝。
最近演员常住的酒店加强了防护,他把目标放在了得手更容易的小旅馆上。
“小旅馆鱼龙混杂,看店的小伙子不是打游戏就是在睡大觉,安保措施几乎为零,哪怕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也不会起任何疑心。”
阿左把手插在口袋里,若无其事地混过旅馆前台。
果然不出他所料,前台的小伙子正在低头玩手机,两只手都快把屏幕搓出油花了。
他对旅馆来人毫无察觉,阿左得以轻轻松松地通过。
进到旅馆内部之后,阿左简单地扫视一遍楼层结构。
“旅馆分为四层,没有监控,一般住在这里都是收入低微的群演和工作人员,说实话没什么油水,但好过没有。”
阿左继续把手插在兜里,脚步飞快,一举上到了二楼。
他直接忽视了一楼,因为住在一楼的都是在横店待过好几年的老油条,有各种手段防贼,偷他们的太过麻烦。
他蹭蹭地上楼,最后来到顶层四楼。
逡巡过现场后,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拐角的一间房间上。
“边缘的房间狭窄、便宜、结构古怪,只有刚来横店的新人才会入住。”阿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有种猎物即将上钩的快感,“新人的油水是最大的,他们往往会笨到带现金出门,认为总有地方用得上。”
阿左抽出口袋里的手,手指一弹,一根单薄却坚韧的卡片出现在他的手中。
“老式弹簧锁有一个弊端,弹簧很弱,锁舌也浅,有经验的贼头用头发丝都能打开。”
阿左用卡片在门缝中摆弄几下,门锁发出咔嗒一声。
开了!
阿左心脏砰砰直跳,刺激的背德感将他笼罩。
他推开门,卧室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在。
“宝贝,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