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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大家长,你真是宽宏大量慈悲为怀,在我看来,你就是活佛在世。”
大家长微微错愕,他倒不是没有受到类似的褒奖和夸赞,只是他不明白洛南的变化怎么如此之快。
上一秒还在撒泼耍赖,下一秒已经皈依我佛了。
洛南愿意妥协,自然是他愿意看到的。
大家长微微一笑道:“你过奖了,我自然没有那份荣誉与佛祖相提并论。”
“不。”洛南坚定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这瞎掉的眼珠子,应该是割肉喂鹰时肉不够,才叫鹰给啄瞎了吧?”
电疗室内的督导员们先是一愣,紧接着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头一次见到如此头铁的人,敢惹大家长,完全无法想象他的下场该有多惨。
果不其然,大家长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手中咔咔咔地转动方盒子上的旋钮,当着洛南的面将功率调到了最大,一指头戳了下去。
洛南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汹涌的电流灌入他体内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电疗的威力。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震颤,并且脱离了他的感知,给他一种肌肉离开了皮肤底部,即将独立起飞的错觉。
一股灼热在皮层之上奔流,洛南觉得自己身体烫得厉害,这是一种从细胞层面烧起来的感觉,不同于简单地被火燎了一下。
不一会儿,从洛南的体内钻出了袅袅白烟。
大家长松开手指,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意,似乎折磨家属能给他带来快感。
“等一下,等一下。”
洛南喘息着,调节身体状况。
“知道错了吗?”
大家长的手指悬在按钮上,他已经放弃劝说洛南。
对于冥顽不灵的人,电疗比话疗有用。
洛南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等呼吸平缓下来,他才开口道:“你这玩意功率太低了。”
“嘴硬是吗?”
大家长屈指一弹,摁下开关。
洛南又被电了一阵。
大家长眯着眼睛,略带不耐地看向洛南:“你的灵魂被世俗拖累,污浊缠身,需要长时间的净化才行。”
洛南也说:“说真的不太行,有种你电死我。”
大家长满足了他。
又一轮电击下来,洛南身上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紫红色的血管映在皮肤表面,像是特意刻上去的纹身。
这下他可以确定了。
他皮糙肉厚,电击器的功率不足以致他于死地。
既然如此,再电下去也毫无意义。
洛南看准了大家长的手势,深吸一口气,死在电疗椅上。
电流经过一具尸体,除了引发一些肌肉反射,没有任何反应。
“哦?”
大家长非常惊讶,洛南被电连惨叫都没有了,难道他已经适应了?
“没想到你体内的邪恶意志如此顽强,迟迟不肯离去。”
大家长作势连续几次启动电击,却听到洛南又活了过来,在一旁喊:“听我口令,3,2,1……电!”
“设备充电,双手离开,3,2,1……电!”
督导员扭过头,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见鬼的表情。
这已经不是意志坚强不坚强的问题了,他们头一次见到一个人越电越精神,不仅毫无痛苦,还帮着喊拍子。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谁在接受电疗。
洛南也不是故意的,他喊拍子的目的是控制自己死去的时间点。
一挨电就死,电流一过就赶紧复活,把多余的电流排出体外。
死太久的话,就控制不住括约肌了。
人可以被电,但是不能失禁,那样有损尊严。
先前被电疗的落跑男人,他会向大家长妥协,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尊心被彻底击垮,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做出了「消除羞耻」的选择。
大家长有点累了,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折磨一个人之所以快乐,是看着被折磨的人痛苦、扭曲、求饶、绝望交织于一体,让他从心理上生理上完全屈从,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爽快的征服感了。
然而洛南此时是怎样的呢?
激动、亢奋、期待以及……不耐烦,这哪是一个遭受折磨的人?
大家长松开按钮,挥手招来督导员:“你来帮我按。”
“按多久?”
“按到你累为止。”
大家长站到一边,解放了自己。
督导员们轮番上阵,每个人都把拇指按到发酸。
数不胜数的电流在洛南体内来回。
渐渐地,洛南发觉自己即算不死掉,电流对自己的伤害也越来越小了。
他的身体已经被电习惯了。
咔!
督导员摁下按钮,再没有任何电流流入洛南的体内。
大家长回头看向电瓶,指针回到了空位,如同年过四十的男人再起不能。
“居然没电了,”督导员一脸惶恐,“什么天生耐电体质?”
“啧啧啧啧。”洛南嘴里发出可惜的响声,“要么咱们今天就到这,明天再继续?”
大家长阴鸷地剜了他一眼:“电刑不管用,把他给我送进单人牢房去!”
督导员犹豫道:“大家长,那里可是……”
“看不出来吗?”
大家长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慈祥,此时的他破口大骂道:“这种无可救药的败类,就该遭受最严厉的惩罚!”
洛南眼皮一跳。
单人牢房正是壮汉的心理阴影,是他无法面对的恐怖经历。
如此说来,电疗不起作用等同于壮汉一人干翻十几名督导员的效果?
“那什么,各位不要灰心哈,”洛南意识到自己需要说点好话了,“今天只是我不在状态,你们先给电瓶充电,明天我状态好,肯定能配合好你们的!”
督导员们一脸黑线。
这是状态好不好的问题吗?
“动手!”
大家长一声令下,督导员们也不再犹豫,将洛南从电疗椅摘下来,套进了一件纯白色的袍子中。
袍子刚穿上,督导员先后将他的双手扭过后背,戴上了拘束带。
洛南的身子绑着三条拘束带,把他牢牢地固定住。
他就感觉回到了殡仪馆的停尸柜,逼仄的压迫感让他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督导员们重新抬起洛南,从电疗室出去,直奔乙区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