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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160章 此睡非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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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此睡非彼睡

    大佬时间观念很准,回去后十五分钟,收到两封邮件。

    一封是关于医疗康复线增设一级经销商的通知函,第二封是?

    梁微宁以为自己看错,睁大眼睛凑近。

    不得不说,孟公子真的是手段通天。

    这都能搞定。

    等等。

    大佬什么时候答应她的,莫非刚刚在车里—

    闭了闭眼。

    总觉得自己靠出卖色相,换一张通行证。

    荒唐。

    她正要发私信询问,脑中突然闪过什么,连忙打开那封增设经销商的通知函。

    恍然间,似乎明白过来。

    新增的一级是大公司,无论规模还是线下渠道,都有隐隐超越总代的趋势。这次帮助春雨度过难关,对方感激涕零的同时,也会因半途杀出的一级而时刻保持危机感,不敢懈怠半分。

    陈先生是在教她,对于合作伙伴,手里的线放得过长,不可龋

    收放自如,恩威并施,比毫无保障的‘信任人品’更为稳固。

    呼出口气。

    在大佬面前,她还是太嫩。

    当晚困意来袭,实在熬不住,没等到开门声,就阖眼沉沉睡去。

    次日,在一个温热的怀里醒来。

    梁微宁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类似的场景已发生很多次。

    小手抵在那堵结实的胸膛,极具张力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摸一摸,顺着人鱼线往下,流连忘返在壁垒边缘。

    最后,猝不及防碰到**,吓得她猛然哆嗦醒神。

    睁开眼,傻愣愣抬起脑袋,直直对上男人幽邃深沉的黑眸。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小姑娘说罢就要起身。

    陈敬渊喉结滚动,难耐地握腰重新搂她入怀,低腔碾过暗哑,“不饿的话,就再睡会儿。”

    大清早,不到七点,哪会饿。

    梁微宁乖乖躺下。

    下刻,才意识到此睡非彼睡。

    薄被里,那只匀长灵活的手将她衣衫剥掉,腿/被分开时,皮肤接触到微凉金属皮带扣。

    后知后觉,男人穿戴整齐,不像是要出门,更像是今日晨间才临时回的公寓。

    没等她多问,不容分神的吻已落下来。

    洁净气息少了几分攻击性,寸寸缕缕,温柔地填满她口鼻呼吸,梁微宁双臂环住男人脖颈,温顺恬静地回应。

    身体迅速升温。

    陈敬渊拆解着领带、腕表、袖扣,齐齐丢到床头置物柜,牵引着小姑娘的手,自衬衫边缘进入,顺肌壁分明的腹部往后,最终驻扎在他精壮劲实的后腰。

    “扶稳。”男人薄唇探寻她敏感地。

    前戏做足,直到那浸过滚烫铁砂般的两字,伴随强势侵袭的力道,顷刻间裹覆她浑身上下每处神经。

    陈先生这次很绅士。

    她说不要了,就克制收手,绷着青筋盘结的手臂抱她去浴室,安置在花洒下方。

    陈敬渊拂过女孩汗津津的额间,漫不经意问:“那晚叫我什么。”

    思绪混沌,分不清他讲的是哪晚。

    但清晰记得,就在半小时前,这男人以一种摧残神志的方式,逼着她喊他的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满足。

    嗓子哑了,梁微宁不想开口说话。

    眼神控诉:“叫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男人低笑。

    “自己洗,还是我帮忙。”他惯留选择题。

    答案是肯定的。

    再彻底的肌肤之亲,也让她做不到在清醒时‘坦诚相待’。

    大佬被她撵出去。

    再次解开衣衫,镜子里倒映出密密麻麻的痕迹。      梁微宁气得鼓了鼓腮,暗自发誓,下次也要在陈先生身上留下点东西。

    洗完经过客厅,看到那尊高大身影正立在阳台外,打着电话吞吐烟雾。

    事后烟?

    她可以试试么。

    大胆的想法刚过脑子,即刻被理智打消。

    不行。

    肺要紧。

    如果她劝告陈先生少抽烟,要保重身体,他愿意听吗。

    但有一点值得欣慰,他的烟瘾,似乎没从前那么大。

    确切而言,是削减到至少一半。

    想到这里,梁微宁转身进卧室,拿衣服换上,扫了眼粉嫩嫩的床单,估计以后鲜少能回公寓住一次。

    洗掉吧。

    上面斑驳暧昧,抱在手里令人脸红心跳。

    洗衣机转动时,她回到客厅,不见男人影子,环顾几圈,听到浴室方向传来水声。

    中午跟阿姨约了学做菜,九点左右,得先去生鲜市常

    一碗番茄鸡蛋面带来的后遗症。

    不求厨艺精湛,只希望未来某天,别再把自己吃哭。

    收拾好衣物,将床单烘干,梁微宁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又看,记住小窝的样子,等下次跟陈先生吵架,再搬回来。

    好似看穿她的心思,陈敬渊揽着人眸底含笑往外走,温声安抚:“想回随时可回,不会限制你。”

    梁微宁闻言瘪了瘪嘴。

    这人讲话比谁都好听,真到节骨眼上,肯定是这不准那也不准。

    思绪间,电梯门打开。

    里面站立几道人影,都是休闲着装,像是刚晨跑完上楼。

    来自总部的三名男高管。

    几乎就在双方视线交接的下秒,空气凝滞一瞬,有人迅速反应过来。

    为首高管和煦而不失敬重地喊‘陈生’。

    尴尬到家了。

    梁微宁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陈敬渊朝对方微微颔首,其余两位见状,连忙回过神,笑容满面地跟执行董事打招呼。

    不由自主,几人目光有意无意从小姑娘身上划过。

    然而,面对下属无声揣测,陈先生放在她腰间的手,始终没有要撤离的意思。

    观/众人反应,不算太意外。

    估计袁总监私底下与他们通过气。

    短暂寒暄,陈先生突然关心起下属们的起居,温淡道:“如果住得不习惯,可以让徐特助安排,搬到高档住宅区。”

    几人听完一愣。

    住三个多月,早已熟悉周边环境。

    可是有种直觉,执行董事想听到的答案,并非他们心中所想。

    毕竟跟随多年,职场老江湖,察言观色能力一绝。

    于是接下来,梁微宁有幸亲眼目睹,什么叫真正的无条件服从。

    不管事实如何,陈先生觉得如何,就如何。

    搬。

    一定得搬。

    三名高管对此表示没意见,高档住宅区,是副总级别才能享受的出差待遇,陈先生体恤下属,令人敬佩感动。

    回香樾府的路上,梁微宁问身侧人,“为什么要让他们搬走?”

    “常驻京城,与家人聚少离多,应该补偿。”

    这是陈先生本人的原话。

    而实际上,还有另一个原因,陈敬渊喜欢清静。

    被下属围观谈恋爱,他没这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