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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玄子墨三人见到林霄头上雷劫已到,树叶噼啪作响,周围飞沙走石,一片黑暗,唯有以林霄为圆心的百米范围内电弧闪烁,雷声阵阵。
阿娇刚要冲上去,却被密不透风的雷网缠住,挣脱不开,不一会就头发烧焦,脸上漆黑一片,她十分勉强的挣脱雷网的霸道,冲出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天空大喊,“本宝宝生气了,死老天,我这头发刚洗的,刚洗的。”
玄子墨二人看着一脸焦黑,头发上直冒烟的好思娇,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阿娇你这形象,你这形象真的,真的是太拉风了。”玄子墨极为夸张的大笑着,丝毫不顾及阿娇脆弱的小心灵。
念哲学倒是沉稳,但是看着阿娇浑身衣裙破破烂烂,头发如蜂窝状,一脸黑乎乎的惨样也忍不下去了,“噗嗤噗嗤”的硬憋着。
“你,你们俩,哼,等师傅出来,看我不告诉他,你俩欺负本宝宝。”
玄子墨大笑了一阵指着里面叫道:“看,师傅渡劫了。”
只见巨大的电弧像一条闪着银光的琐链,当头就劈了下来。林霄双手张开,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接受着洗礼,“轰”的一声劈下来,林霄顿时变了个模样,一点也不比阿娇强。全身的衣服全被雷给轰碎了,皮肤上“噼噼啪啪”的闪着电弧。紧接着第二道雷就跟下来,又是一声“轰”响,林霄忍着全身的剧痛,不停的运转真气包裹着每一寸皮肤。
“轰轰轰!”又是三道雷劈下来,紫光中透着一丝黑色,很明显随着雷劫所至,一次比一次威力更强,到了这第五道雷,隐隐的竟然生出变异雷。
“啊啊啊啊!”林霄忍受不住大喊出声,全身的皮肉全部炸开,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头。阿娇看着林霄如此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就欲再次冲进去。却被一旁的念哲学和玄子墨死死的抱住,“师妹啊,千万别冲动,你要相信师傅,他可以的。你这样冲进去不是帮他,而是害了他,他所受的雷劫只会更猛,你一定要忍住,千万别冲动。”
玄子墨此言不假,渡劫不像其他,不可旁人代替,需渡劫人独立抵扛才行。倘若有人从旁帮忙,不仅帮忙的人会被雷劫所惩罚,受劫之人也因此遭受双倍天雷,不灭不休。
好思娇哭着跌倒在地上,看着一堆乱雷里早已模糊不清的人影,心脏的位置仿佛豁出个口子,玄子墨和念哲学也颇不好受。看着自己的师傅,在雷劫中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替他接受这番折磨。
“轰轰轰!”又是三道巨雷劈了下来,林霄浑身是血,双眼通红,脑子里“嗡嗡”的,全身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感觉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唯有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在吼:“死老天,就是你,就因为你,假如不是你,我妖月根本就不会灭,我是霸主,我是世界的霸主,你困不住我的,来啊,再来!”
天空上的紫雷仿佛听到林霄体内的愤怒,“轰隆隆”警示着林霄这最后第九道雷将有毁天灭地之威,更不满林霄体内那颗魔性声音的挑衅。
“我不怕你,我妖月杀身成魔,斩过的魔头比这过江之鱼还要多,你想灭我,不可能。林霄,你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耳朵里“哇哇”的传来妖月的嘶吼,林霄感觉自己好困,特别想睡觉,而耳边聒噪的声音实在是烦得要命,胸中的戾气再一次升腾,隐隐有冲破牢笼的感觉。
林霄黑发慢慢变红变长,双眼中两团火苗咄咄的冒着火光,浑身被鲜血浇得无一丝肉色,犹如地狱中的杀神,手举妖月指着天空怒喊:“死老天,有胆过来试试。”
紫雷像是呼应他的挑衅一般,缓缓汇聚成片,慢慢的由紫变黑,由黑变成漆黑,将这夜染得极为恐怖,一道白得刺耳的雷光化成一道闪光的电豹,大张着獠牙对着林霄呼啸而来。
只见林霄双手握刀,高举手臂,一股睥睨于世的气势冲天而起,全身被红光紧紧笼罩,大喝一声:“妖月三式-劈雨斩棘。”
“轰!”
“啪!”当电豹降临的那一刻,玄子墨三人真切的看到林霄高举妖月对着它,毫不犹豫的一刀劈下去。
隆隆声响过,闪电豹像头小兽一样,“吱吱吱”的怪叫着,夹着尾巴光也似的冲回天上。
玄子墨三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露出极为不可思议的表情:“尼玛,师傅太屌了,有木有?”
“师傅,师傅!”好思娇当先跑过去,九道雷劫已过,林霄手拄妖月,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直到阿娇跑到身边,才跌倒一旁,昏了过去。
“大师兄,快来,师傅昏过去了。”阿娇扶着林霄,哭喊着玄子墨。
玄子墨飞快的赶过来,伸手掐着林霄的脉博,半晌说道:“咦?怎么会这样?”
“怎样?”
“大师兄你快说啊,师傅到底怎样了?”
“师傅体内真气充盈,生机虽然欲断还断,但有一股新的力量在慢慢修复着他破损的经脉、血肉和骨骼。我觉得根本不需要我救治,师傅很快就能醒来。”
“啊?”念哲学和好思娇瞪着大眼珠子,无法置信的看了看玄子墨,又看了看林霄。
“那?他多久能醒来啊?”
“快的话明早就能醒来,慢的话明天傍晚肯定能醒过来,你们瞧师傅的皮肤。”
阿娇二人忙盯着林霄裸露的肌肤,只见皮肤上电弧闪烁,“滋滋”的冒着微光,好像里面有无数个电蛇在游走,所到之处骨生白肉,快速的修复着林霄身上的每寸土地。
阿娇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一点一点扫过去,当看到林霄的“小弟弟”时,“妈呀”一声,别过脸去,再也不敢扭过来了。
“哈哈哈哈!”玄子墨和念哲学大笑了几声,从包袍里掏出一件干净的衣裳给林霄套上,扛着他向营地走去。
雷子军远远的看到三人回来,其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一个人,很明显是那个叫林霄的学生。
“怎么了?林同学这是怎么了?”雷子军关切之意颇为明显。
“没啥事,就是吃坏了肚子,睡一觉就好了。”玄子墨说完扛着林霄进了自己的营帐。
雷子军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尽管林霄虽穿着衣服,可手臂上慢慢滴落的血迹,让他惊心不已。
“看来,这小伙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伤的不轻。不行,得给他找个军医瞧瞧。”说着向营帐走去。
不一会,雷子军领着军医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大声的问道:“林同学怎么样了?我这有军医,让他给林同学瞧瞧。”
玄子墨“噗嗤”一声乐出来,摆摆手道:“不用,我师傅真的没事。”
“不行,不行,你这老同志,虽然他是你师傅,年纪很轻,可受了伤,怎么能不治呢,我一定要看看他。”说着撩起门帘进到里面来。
这军医倒也利落,看年纪四十多岁,戴着一个眼镜,十分博学的样子。
不一会,军医慢慢抬起头,像是嗑巴了一样对雷子军说道:“报告首长,这位小伙子虽然失血过多,可他,可他血气旺盛,身体健康,要说真有什么,那,那就是太健康了,健康得有点,有点过分。”
“呯”的一下,雷子军一脚踹过去,将军医踹了一个大跟头,虎着脸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人全身是血,就算伤势不重,也不可能说健康得过了头,你这医学博士我看是白念了,什么狗屁论断。”
军医舔着脸,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微微发苦的说:“是流了很多血,要是平常人,基本上是活不过来了。可这人非常奇怪,心脏跳动有力,脉博沉稳,生机旺盛,感觉就像新初生的婴儿,真的是,真的是太健康了嘛。”说完头越来越低,等着雷子军大发雷霆。
玄子墨三人在一旁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雷子军看了三人一眼,知道是自己眼浊,看不出门道,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角说:“那你就回去吧,这件事不许和别人说。”
“是,首长。”
待这小军医走了以后,雷子军抱拳对着玄老说:“你们肯定是当世高人,尽管不说,我老雷也看出来了。只要林同学没事就好,以后只要有什么需要,就只管通知我。”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刻着一只极为大气的雄鹰还是金色的。
“这张卡片,你们收着,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是你们有需要,就掏出它给任何一个驻守的人民解放军基地看,他们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哇噻,真的?”念哲学听闻一把接卡片,宝贝似的揣到衣兜里,却遭到玄老二人的一番白眼儿。
第二天,林霄很早就醒过来了,草草的吃了早饭与雷子军几人道别。
远远的听到一声呼喊,林霄四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到昨天的那位妇人连跑带颠的赶上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哎呀,走的这么急,你瞧我,嘿嘿,昨天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俺男人没有落水,是俺没记清楚,你看这是俺今早在家蒸的馒头,你们千万别嫌弃,路上吃啊。”说着不容分说的将一大包馒头塞到林霄怀里,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还嘻嘻笑着,“嘿嘿,俺男人没死。”
林霄四人望着妇人远去的背景,手里抱着软乎乎的大馒头,心头暖暖的,沉沉的,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