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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钱偏头仔细嗅了嗅，她拍拍二蛋侧脖颈。
二蛋也有所察觉，一张狼脸瞬间变得更加凶恶不好惹。
一人一狼顺着味道，来到涌泉县衙门口告示墙处。
看着墙上，整齐排列在一起的几小块东西，钱钱蹙眉。
那东西小儿巴掌大小，色泽暗沉。
其上刺着一张暗红色网，网下网着一柄黑色匕首……
【天网。】
钱钱蹙眉，告示墙上小儿巴掌大小人皮共有五张。
她深吸口气，【味道不一样，这是五个天网成员的人皮。】
【统子，】钱钱冷声吩咐，【使用系统追踪符。】
【是。】
系统立刻使用追踪符，钱钱能看到一簇金光，朝自己四面八方发散出去。
片刻后……
【没有，】系统遗憾，【公主县衙方圆五十米内，没有查到湮灭踪迹。】
【那这几张天网成员人皮，是怎么回事？】
系统沉吟，【小公主，我只能知道，这些人曾受过非人虐待。】
【这五具天网成员尸体，在涌泉城西一座废弃义庄的枯井里。】
钱钱深深叹口气，拿出羊肠手衣戴好，上前将告示墙上的人皮小心揭下，放在手帕里包好。
“你是何人？”
一道凶狠声音传来，钱钱包好手里的人皮，借由挎包遮掩将东西放入空间才循声望去。
出声的，是守在县衙门口的差役。
“吼。”
二蛋低沉嘶吼一声，那差役立刻吓得腿抖。
偏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抖着手指向钱钱。
还未开口，那只手就被另一只粗糙大手拍了一下。
“小崽子，”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差役将年轻差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那人偷偷看了钱钱一眼，又看看二蛋这才赔着小心道，“公主殿下，这孩子新来的没见识。”
“冲撞了公主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钱钱刚准备开口，那年轻差役不干了。
他从老差役身后蹦跶出来，再次伸手指着钱钱。
“吼，吼。”
这一次，二蛋完全没有收着，吼声震天。
吓得那老差役一个腿软跪在地上，年轻差役也是一动不敢动。
钱钱摇头，示意二蛋赶紧去找天网那五个被虐杀的成员，她哪有功夫在这里跟个差役扯闲篇。
直到那白狼和小女孩走了许久，年轻差役才终于回神。
他哆嗦着开口，“师，师傅，你为何拦我？那，那是公主又如何？在都城闹市骑狼，她不怕野兽伤着，”
“你闭嘴，”老差役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睁开狗眼看看，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公主一开口，便能要了你的命，”
“师傅，”
“也可，”老差役神情冰冷，“要了你九族的命。”
钱钱……
【呵呵。】
【当我听不到呢？】
系统……
【公主那个小差役，其实知道你的身份，毕竟二蛋实在太有辨识度。】
【哦？他是为了让我记住他？】
【是的呀，那小子野心挺大，不甘心一直当个差役，想要往上爬啊。】
钱钱嘴角抽了抽，【就，怎么说呢？心挺大的。】
说话间，二蛋已带着钱钱来到那处废弃义庄。
那义庄周围围墙虽完好，但门板早就不见了，能透过空荡荡的门框看到义庄里面的情况。
真是一片萧瑟。
【很好，符合我对中式恐怖的一切想象。】
【统子，使用追踪符。】
钱钱沉声吩咐。
【好。】
系统再次使用追踪符，很快他急声道，【往北边追。】
“二蛋。”
钱钱立刻让二蛋加快速度，跑了半盏茶功夫。
系统再度使用追踪符，没多久系统便叹口气，【公主别追了，湮灭跑了。】
【跑了？】
钱钱让二蛋慢下来，【怎么会？】
【公主，看来湮灭的力量又恢复不少。】
【唉，】钱钱叹气，【那现在怎么办？一点线索也没有？】
系统沉默一阵，丧气道，【没有，那家伙太快了。】
【不过，】他声音高昂起来，【公主回去，我看看能不能在那几个天网成员尸体那里，吸收到湮灭能量。】
【说不定，】系统忐忑，【我能知道些线索。】
“好吧，”钱钱点头，揉揉二蛋大脑袋顺手给它塞根肉干，“走吧二蛋。”
“嗷，嗷。”
二蛋小跑着回到那废弃义庄，顺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钱钱来到枯井旁。
【小公主，】系统提醒，【稍等哦。】
片刻后，系统道，【公主，我能够感应到湮灭。】
【自上一次黑沙暴之后，貌似湮灭也升级了。】
【只要他的力量足够，就能够用实物作为奖励，同时还能改变宿主样貌。】
钱钱深深吐出口气，【那还得了？】
【不过，实物奖励和改变样貌的次数应当是有限的。】
“我的天，”钱钱狠狠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统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公主，】系统很是无奈，【湮灭太狡猾了。】
“唉。”
钱钱长叹一声，吹响口中呼哨。
没等多久，林金和林银出现在钱钱面前。
“将枯井里的尸首搬出来，将义庄情况告知西洲王。”
“是。”
林金带领其他暗卫，收枯井尸首。
林银则转身去了西洲王府。
钱钱看着被小心翼翼取出的尸首，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皮肉，内心一阵阵恶寒。
【那个湮灭，真该死啊。】
【是啊，】系统也很着急，【公主，咱们要继续吃瓜才行，我必须多多觉醒技能。】
【好。】
系统无法给出更多信息，钱钱带着二蛋去见涌泉城天网。
三日后，钱钱将那五具尸首，连同那被割下的人皮一同火化。
冯卿卿和蔺臻也乘上去往京城的船，钱钱则坐船往昭城去。
马德全和绿屏亲自来送，他朝钱钱拱手，“公主，关于那五具被虐杀的尸首，我们正在查。”
钱钱点头，原也没指望他能查出什么。
“那便辛苦了，有劳马叔盯着些。那五人的丧事，还有要给他们家人抚恤银。”
“是，公主且放心。后续事宜交给我就是，那等残忍弑杀之辈，我西洲容不下。”
他顿了顿，“本王已下悬赏令，全城搜捕凶手。”
“好，马叔，绿屏姨，保重。”
钱钱朝马德全和绿屏拱手，转身踏上了前往昭城的船。
船只开出没多远，钱钱就问，【统子，你说马王爷都出手了，会给那个湮灭造成妨碍吗？】
系统沉默，好半晌才道，【小公主，我只知道，马王爷这一次全城搜捕不会有结果。】
钱钱深吸口气，没有说话。
好容易从绝城赶来的李环……
气喘吁吁看着已驶出很远很远的船，眼睛通红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