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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立案,又牵涉到追诉期问题,一旦过了追诉期,将永远无法用法律手段为父亲讨回公道。
林青苗再一次清醒的意识到,她想依靠国家公器为父亲报仇的念头有多么可笑。
她再次联系林青禾,想要跟姐姐一起,共同追查凶手的下落,为父亲讨回公道。
两姐妹从城市到村镇,从海滨到山林,吃尽了苦头,终于将最后5个人一个一个的揪了出来。
此时距离父亲过世已有17年,过了案件的追诉期,即便两人通过拷问,知道了真正的凶手,可还是无法真正将凶手绳之以法。
原剧本的最后,是以凶手被定性为失踪人口,两姐妹找到新工作为结局的,而陈立青接过剧本后,对结局部分又做了修改,让整个故事线更加黑暗残酷了些。
在这部电影中,除了苏辞与余音外,饰演5名出逃的嫌疑人全是圈内戏好,人却不怎么红的老戏骨,苏辞第一次与这么多老戏骨合作,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偏偏陈立青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在片场没少发火,对着镜头里的画面更是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哪怕众人演绎的再完美顺畅,到他嘴里也能挑出些毛病,就连苏辞这个投资人兼主演也逃不出陈立青的毒舌,嫌她在镜头里头发丝儿不够毛糙,嫌她笑容太漂亮,甚至鸡蛋里挑骨头的嫌她说话音色不够深沉!
连苏辞都是这种待遇,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片场工作人员每天都能听到陈立青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很难想象他干瘦的身躯里,能爆发出那么大的怒火。
苏辞快速走进片场,陈立青回头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她中途溜号的行为很不满意,苏辞对陈立青的冷脸视而不见,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倒是让陈立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余音从化妆间出来,战战兢兢的来到苏辞身侧,还不时回头偷偷看向陈立青。
余音对陈立青是真得害怕,都快被陈立青给批成神经病了,可就算这样,每次没有戏份的时候,她还是壮着胆子,坐在陈立青身后,从监控器里观看别人的表演。
一段时间下来,陈立青对余音态度倒是好了许多,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刻薄了。就连齐佳说起此事,也笑着说了句傻人有傻福。
“怎么了?陈导又说你了?”见余音跟只鹌鹑似的,苏辞忍笑问了一句。
“嗯。”余音一脸后怕的点点头,“陈导说我俩眼睛是摆设,就算看监控器也是白看,让我自个儿琢磨角色,别在那儿碍他的眼。”
苏辞稍一思忖就明白陈立青的意思了,余音这些日子总呆在片场观看几位老戏骨的表演,可她自己的表演却跟刚进组时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余音进组后,在表演方面一直没有进步。
看了这么久都没有进步,也难怪陈立青要她自个儿琢磨角色了。
余音这会儿可怜巴巴的看着苏辞,想从她这里得到一点儿安慰,哪知苏辞还未开口,陈立青那边又喊起来了:
“你们俩是属牛的?非要抽一鞭子走一步?这都要开拍了,还不过来准备,傻站着干嘛?”
余音嘴巴更瘪了,苏辞拉着余音走过去,笑着道:
“陈导,您是导演,我们演员在片场就得听导演指挥,以后你尽管抽鞭子,余音保证不委屈。”
余音:“……”她是招谁惹谁了,她怎么挨鞭子就不委屈了?
她都快委屈死了!
陈立青也被逗乐了,只是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凶巴巴的挥手,“快去准备!”
话音里还隐隐带出些笑意来。
“小辞,你变坏了。”
避开导演,余音幽幽的吐槽了一句。
……
这会儿快中午了,太阳挂在头顶,拂散了山里初春的严寒。
苏辞饰演的林青禾穿着单件外套,背着破旧的双肩包,擦着头上的细汗,气喘吁吁的看着半山腰破败的村子。
余音饰演的林青苗也是同样简单的打扮,比起苏辞,她好像喘的更厉害些。
林青苗伸手扶着路边的树干,揉着哭的红通通的眼睛,哽咽道:
“姐,我走不快,你等等我。”
林青禾低着头不说话,扯住路边的灌木丛,借助胳膊上的力量快速前行,林青苗委屈的瘪了瘪嘴,也低下头跟了上去。
两姐妹气喘吁吁的赶到村口,却看到村里人抬着黑色的棺材从自己家走了出来。
林青禾颤抖着嘴唇,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群,以及人群中显眼的棺材,眼底的怒意寸寸上涌,很快就充斥全身。
她的母亲六年前就过世了,父亲是她们两姐妹靠山,也是支柱。现在父亲突然过世,他的两个女儿还没有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村里人竟然急匆匆的想将他下葬。
要是她和妹妹回来的再晚一点,是不是都要来不及送父亲最后一程了?
“爸!”身后的林青苗惊叫出声,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跌跌撞撞的迎着人群跑了过去。
林青禾压下内心不断翻涌的怒意,也抬脚快速跟了过去。
葬礼主事人见两姐妹赶回来了,率先冲两人皱起眉,一脸不耐的问:
“林兄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两姐妹就才回来?还不快去换衣服,上山送你爸最后一程!”
林青苗趴在棺材上,哀哀地哭个不停,既没有对父亲突然死亡的原因提出质疑,也没有对村里人不等两姐妹回来,就急匆匆将父亲下葬的不妥行为提出疑议。
林青禾拦在棺材前面,视线扫过全场,最后停在主事人的脸上:
“叔,咱们这儿的风俗,人过世后,要么停灵三天,要么七天,叔,今天是我爸过世的第几天?”
林青苗从棺材上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的看看姐姐,又控诉似的看了一圈村里人,“姐,村里人说爸是昨天过世的。”
林青禾盯着主事人的人脸,继续问:
“叔,我们家再没有能主事的人了,我和青苗没有回来,我爸的后事是你操持的,我想问问叔,给我爸摔盆的人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