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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聚精会神的欣赏一番,意犹未进之时,就被故宫的工作人员无情的清理出了博物院,闭馆时间已到,要看只能明天再来。二人“一步一回首”的又看了几眼画卷,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故宫。上了出租车,二人也不急着走,坐在车里商量起来。
“我觉得故宫里的安保设施不算太先进,还是可以下手的啦——”吴俊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穆春江摇了摇脑袋,“绝对不能下手!倒不是因为故宫里的安保设施是不是先进,我觉得在故宫这种地方实施偷盗是一种亵du,丧尽天良的人才会干这种事儿!”
吴俊有点明白了穆春江的意思,“你是觉得故宫博物院是一块神圣的地方,所以绝不能把肮脏的事情和它联系起来?”
穆春江点了点头,“我们偷盗也应该充满正气,日本领事馆可以偷,故宫博物院却绝对不能偷,即使故宫的安保设施不如日本领事馆的先进也绝对不能下手!我们做事得有原则,惩恶扬善、伸张正义,你不是早就说过偷盗界就有这个原则吗?”
吴俊敬重的看了穆春江一眼,痛快的说道:“我同意你的想法!可是如果不偷,我们该怎么办啦?”
“我也没说不偷啊——,我只是说不能在故宫里偷,要是《清明上河图》不在故宫博物院里的话……”穆春江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看着吴俊。
“你是说我们想个办法让故宫博物院自己把《清明上河图》转移到别的地方?”吴俊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是这意思,可是太难了!你说——,这种画会拿出来拍卖吗?要是能拍卖就简单多了,反正咱们哥俩有的是钱。”
“不太可能啦,那可是国宝啊,就算国家缺钱了也不可能指着卖字画挣钱啊,完全可以发行债券嘛——”
穆春江想想也是,国宝级的东西,又在国家博物院里妥善保管着,怎么可能拿到市场上拍卖呢?看来这条路是被堵死了,只能琢磨别的法子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终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打着了车走人,这事得从长计议,着急上火也是无济于事。说到了“拍卖”,二人觉得应该涉足一下,既然已经有了大笔的闲置资金,不如通过拍卖购买些文物用于收藏、升值,于是相约这两天没事儿的时候去拍卖会上看看,先见识一下再说,毕竟拍卖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游戏,身为有钱人,怎么着也得把“品味”提得高一点才是,如果总是一味的歌厅、舞厅、饭馆的三点一线,用不了几天就得被别人称为没有修养的“爆发户”、“土财主”,所以,还是得玩点高品味的。
穆春江和吴俊回到各自住处的时候,一路人马也返回了日本领事馆,向左藤汇报今日跟踪二人所获取到的情况。
左藤对于穆、吴二人专程赶往故宫博物院观赏《清明上河图》很感兴趣,直觉告诉他,两个人一定在设计更大的阴谋!他准备对穆、吴二人来个“黑吃黑”,既然无法找回宝剑,那么就在他们对其它文物下手的时候黑掉他们两个,只有这样才能挽回自己的损失,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去自己的心头之恨。
于是左藤命令手下对穆春江、吴俊、大头继续严密监视、加紧防范,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尽量多的获取线索,一旦获取到重要信息必有重赏。
穆春江和吴俊在混然不知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第二天一早,穆春江就驱车去饭店找吴俊,拉着他去当年京城颇为驰名的古玩拍卖行——嘉利德拍卖行。
“嘉利德”的拍卖活动每天都有,只不过拍卖的东西有所差异而已。
值钱的物件一定会举行专场拍卖会,拍卖行提前几周就会在各大报纸上打出广告,还会专门通知到老客户,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那些“VIP”客户,拍卖会举行之前,竞拍者需要提前交纳保证金,换取“号牌”,到时只要举牌就可以加价,每举一次都会按照拍卖师预先介绍的价码,在原价格的基础上增加相应数量的钱数。
日常的小型拍卖会则省去了这些麻烦,由于所拍卖商品五花八门,比如鼻烟壶、蛐蛐罐,年头不够久远或是做工不够精细,便宜的十几块钱甚至几块钱就可以竞买成功,所以各位竞买者只要坐在场子里,随口喊出自己想出的价格,只要没有人加价,当即就可以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免去了很多麻烦,但这只适用于不值钱的小件古玩商品,如果换成价格不菲的古玩,动辙几万几十万,谁的兜里也不可能揣着那么多钱。象这种日常的小型拍卖会,真正的有钱人或是真正的玩家很少参与,在他们看来,竞买这种“一文不值”的古玩纯粹是瞎耽误功夫,甚至有失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有专场拍卖会他们才会现身,那时交不起高额保证金的“混混”们根本就无法进入拍卖现场,只有在这种专卖会上才会见到好货和真迹,也只有这个时候,竞价战斗才会打响。
穆春江和吴俊谁都没有亲历过拍卖场面,看见什么东西都是饶有兴致,他们先在嘉利德拍卖行的门前站立了一会,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下拍卖行橱窗里张贴出的“专场拍卖会公告”,就见公告上所书:
“兹定于X月X日上午九时整,在我行拍卖大厅举行‘宋朝瓷器专场拍卖会’,诚邀本行的新老宾客届时参加!竞买保证金五万元,竞标日前三天均可缴纳。”
二人觉得有点意思,宋朝的瓷器值得淘换上一两件,所以准备参加这个拍卖会,一琢磨日子,正是明天,这么说来,今天就是缴纳保证金的最后期限了!可什么是保证金?缴纳到哪里?二人谁也不清楚,匆忙找了个工作人员详细的询问起来。
对于准备参加专场拍卖会的客人,工作人员一般都是尊敬有余、耐心解答,因为这种客人一般都是有钱人,如果自家的拍卖行没有这些有钱人“罩”着,光靠倒卖几个小破鼻烟壶、蛐蛐罐,早就倒闭了屁的。工作人员见眼前这二位“爷”似乎是初入本行,真的不懂,于是耐下心来详细的给二人讲解了一番,先是把保证金的意义、作用阐述一番,后是告诉二位保证金交到自家的财务科就可以了,拍卖会后如果没有成交,保证金可以如数奉还,交了保证金就可以选定一个号牌,明天一早拍卖会前凭收据领取。
二人终于明白了些拍卖这一行当的规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进拍卖行里看看正在进行的小型拍卖会的情形,然后就回去取前,赶在中午前把保证金交了。
二人踏进嘉利德拍卖行的大厅。说是大厅,实际上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大房间,足够大而已,前方有一个高出一些的台子,上面摆放着一条长几和一个站立式演讲台,穆春江曾经在这种台子上发表过“获奖感言”,而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所以对这东西情有独中,看上去就是倍感亲切。
台子下方,从前到后码放着众多的折叠椅子,密密麻麻,中间只留出出一个过道,供人进出之用。一切都是简简单单,没有丝毫华丽之处。
此时,一场小型的拍卖会正在进行中,就见一名拍卖师站立在演讲台前,手里举着个小物件,由于距离太远,穆、吴二人谁也看不清楚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就听拍卖师冲着麦克风说道:“这是清末民初的鼻烟壶,虽然瓶口有破损之处,但整体上还是完好,起价十元,现在开始竞价!”
“十一!”台下的一个人喊道。
“这位客人出价十一,还有没有出价比十一更多的客人?”拍卖师忙忙叨叨的说着。
台下一片交头接耳,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报出更高的价格。
“十一元,一次!十一元,两次!十一元,三次!成交!”拍卖师敲响了小捶,把破损了的鼻烟壶伸出了台子。
台下竞买的那个人从座位上起身,边朝着台子走去,边从兜里摸出钱,数了数,然后把钱交给了拍卖师,接过鼻烟壶,看了两眼,装进了口袋里……
穆春江差点没乐出来,这都是什么呀?十块钱开价,加了一块钱就成交!这哪是拍卖会呀?简直就是“早市大卖场”…….
他拉了一把正饶有兴致观摩的吴俊,低声说道:“走了!纯粹瞎耽误功夫!”
吴俊屁颠屁颠的跟在穆春江的身后出了拍卖大厅,边走边问道:“怎么就瞎耽误功夫啦?”
“你觉得这象拍卖会吗?”穆春江问道。
“怎么不像?拍卖会应该是什么样子?”吴俊反问道。
“最起码不应该是十块钱起价,加一块钱就成交吧!这不整个一个小孩过家家呢吗?”
吴俊回想着刚才的拍卖场景,感觉确实有点小儿科,上了穆春江的出租车,吴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穆,你对鼻烟壶有没有了解?讲给我听听啦。”
穆春江心中不由得一喜,吴俊还真问着了,金爷曾经给自己专题讲解过鼻烟壶,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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