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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着那空荡的房子,我心生出几分寂寞感,原来我也会想念那碗温热的汤,那顿温情的饭。
我跑到超市,买了一些容易处理的食材回家做好了饭,一个人拿起筷子又放下。
我拨通了邹立诚的电话,“喂,你今晚回来吃饭吗?”这样简单的问候从我这个名存实亡的妻子是多么的别扭。
电话通了,邹立诚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喂,时好,我今晚有应酬。”
“好,我知道了。”我望着对面摆放好的碗筷,独自吃完了那一餐饭。
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犹豫要不要再联系他一次。
外面有声响,好像是邹立诚回来了,他直奔浴室,花洒的流水声让我在意。
我走到客厅,看着那散落一地的衣服,慢慢一件件地捡起来,总是忍不住下意识地查看他的袖口领角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口红印,我拿起来嗅了嗅,只闻出来他常用的男士香水。
“你在做什么?”邹立诚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他一边用毛巾擦着一边朝我走过来。
我充满了被抓包的难堪,“没事,我就是帮你捡起来。”
他狐疑地打量我,我主动地说:“我帮你吧?”
邹立诚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由着我擦头发,他浴袍没有收紧,领口开的很大,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我眼睛尽力盯着头发。
“邹立诚,对不起……那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来想去还是得先开这个口。
他抓住我正在动作的手,“时好,孩子,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我沉默,每次事后都有按时服药的我,要怎么顺其自然。
我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好,继续帮他吹头,“好。”
这是个安慰不是吗?自欺欺人的安慰。
邹立诚的头发干了,我将吹风机收起来,他从背后轻轻环住我的腰,凑过来蹭着我的脸,一向雷厉风行的总裁人物也会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我抚摸上他的脸,“邹立诚,我找到工作了。”
“我知道。”他对我的事无所不知,我转回来,努力够到他的唇角,却被他刚刚长出来的胡渣扎到,他很享受我取悦他的过程,邹立诚低头吻我,今夜我们每个人都得偿所愿。
邹立诚强硬要送我去上班,但他那几辆扎眼的跑车势必会引人瞩目,我很生硬地拒绝:“我不想要你送我去。”
“那你让老张送你,我自己开车。”他看了看今日的财经新闻,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我快速吃了几口面包,“我不要。”
他放下手机,撑着手盯着我,“那我亲自送你去,给老张放一天假。”
我一口牛奶呛得咳嗽,他抽出几张纸替我擦拭嘴角。
要是作为员工,我会很喜欢这样的老板,但是作为妻子,我觉得邹立诚简直就是“暴君”。
“我不送你也可以,早点下班,回来陪我。”他起身出门,我啃着面包,小声嘀咕道:“整天不着家的人是谁……”
邹立诚耳朵很灵,他猛然走过来离我很近,我一下子闭眼,嘴巴抿起来。他笑出声来,从我坐的椅子上拿起西装外套,便出门了。
第一天上班,我就接到了第一个策划案。
那是一对非常年轻的夫妻,他们今年刚刚登记,准备年底举行婚礼。
女孩子在对面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对婚礼天马行空的想法,男孩子就那样温柔看着她。
我默默记录下她想要的想法,“那您呢?有什么要求吗?”
男孩子笑着说:“没有,都听她。”
他们相视而笑,一眼就是一辈子。
我下班,邹立诚开了辆奥迪停在楼下,那是辆我没见过的新车。
他今天穿得休闲,有些闲散贵公子的矜贵,衬衫挽起,一条卡其色长裤修身。
我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今天累吗?一会想吃什么?”邹立诚问道。
“新车?”我坐进去,他替我系好安全带。
邹立诚嘴角那一抹得意毫不掩饰,“你不是嫌那些都太高调了,我就换了辆这个,怎么样?喜欢吗?”
我抓着安全带,打量着新车,半个月前我还只是个为了工作室面临倒闭四处奔波的穷人,如今却半只脚迈入豪门了。
邹立诚一只手摸过来我的额头,“怎么了?不说话,太累了?”
“好好开车。”我提醒道。
他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拉着我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巷。
那里有家店,看招牌是老店,木制的都掉了漆。
进到店里,老板娘热情地招呼我们,“坐坐坐,今天还是老样子?”她询问邹立诚。
我抬头看墙上贴的菜单,全是面食主打,正中我的喜好。
邹立诚倒了杯茶递过来,“老样子,不过加一碗阳春面,不要葱花。”
老板娘为人亲切看我是第一次来,冲我微笑,面很快上来。
老板娘跟邹立诚似乎很熟络,上面时跟我搭起话来,“你是小邹的女朋友吧?”
我被汤面的水汽熏了眼,见老板娘有一些雾里看花的朦胧,只好点点头。
“她啊,话少,您别见怪。我们刚结婚,她怕羞。”邹立诚贴心地替我解释。
我瞪了他一眼,邹立诚冲我咧嘴笑。
老板娘也不多问,让我们快吃,不然面坨了。
我面一入口,汤头浓郁,绝对是大骨费心思熬制的好汤,其他东西我都不馋嘴,唯独对这面食情有独钟,高中时一放假就喜欢去小面摊吃一碗才回家。
“这家店,是我创业的时候常来的。”邹立诚筷子顿了顿,他第一次提及一些我没有参与的过往。
邹立诚直愣愣望过来,“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着,你一定会喜欢。”
我埋头吃面,一碗见底,打了个饱嗝。
“你看我做什么?吃你的面!”我的吃相暴露无遗,嘴上当然要凶巴巴地不饶人。
邹立诚也不揭穿我,他一口喝完面汤,跟老板娘结了账,说要我跟他出去走走,散散步。
他步子迈得大,我跟着他后面有些吃力,他突然停下转回来,我跟他撞个满怀。
“邹立诚,你故意的!”我一拳捶过去,他握住我的拳头在笑。
我低着头,反正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我,我感觉耳后根烧得慌,凉风习习吹拂,才感觉好些。
邹立诚凑在我耳边说道:“时好,我们和好吧。”
我在心里说道,早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