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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两套邹立诚的衣服给江枫眠,一进门,邹立诚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已经睡着,江枫眠好像又睡过去了。
两个人一个被子掉地下,一个毯子掉脚边。我先放下衣服,给邹立诚往上拉了拉毯子,再走过去给江枫眠提了提被子。
我买的早餐放在了桌上,留了张字条就去上班了。
邹立诚被我的动静惊醒了,他起身跟我一起出去。
我把门轻轻合上,他把我拉到楼梯间,把我头发拨到一边,亲吻我的右脸颊。
“早安,时好。”
邹立诚守了一夜,疲惫清晰可见,他的下巴新长了一圈淡淡的胡渣。
“早,邹立诚。”
江枫眠一通电话过来,“喂,邹立诚,你在哪呢?”
“有点事。”邹立诚特别敷衍地回答,然后就挂了。
邹立诚依依不舍地看着我,我摸了摸他的胡渣。
“走了……”我走的时候,看见两位警察往江枫眠的病房走去,应该是来做笔录的。
我就去上班了,连续一天下来的很忙的样子,我打了电话问邹立诚还在不在医院,邹立诚陪江枫眠做完笔录,他就去公司了。
碰巧我快下班,江枫眠的电话就如约而至,这家伙真是算准了我的时间。
“喂,女人,给我带吃的,医院的饭太难吃了。”江枫眠完全把我当成了佣人使唤。
我反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一定会去看你?”
江枫眠停顿了一下,“那我叫邹立诚给我送好了。”
“你叫的动的话可以叫。”我说道。
“那我打电话给清姨好了……”江枫眠把无耻进行到底,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气鼓鼓地给他买了吃的,送到医院,我丢在桌子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准备走。
“喂,女人,我受伤了。”江枫眠依旧没礼貌。
我慢慢悠悠地给他打开,他坐起身的时候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痛的直咧嘴。
江枫眠一口一口地吃,还不停地发出吧唧嘴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被砍伤,昨天那些人是谁?”我等他吃饱喝足,问出了我疑问。
江枫眠突然严肃起来:“你是警察吗?管那么多干嘛?”
“那你出事的时候就不要打给我啊!”我赌气地把桌子收拾了准备拿包离开。
江枫眠突然喊住我:“时好!赛车的时候,我惹了道上的一个人,那些人是他的手下……”
“那后面,他还会找你的麻烦吗?”我试探地问了一下。
“总要有一个了结的……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江枫眠若无其事地解释。
江枫眠只是短暂地哀愁了一下,立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喂,女人,你明天还来吗?我要吃小笼包。”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江枫眠这个人。
邹立诚来电,我刚刚走出医院:“喂,我在医院呢。”
“我去接你,不要乱跑。”我出到大门口才发现天已经黑压压一片,几辆出租车在我面前路过的时候都有停下,问我要不要打车,我全部拒绝了。
就一个人站在那个医院门口,等着邹立诚。
人在单独待着的时候就会觉得脑子特别清晰,风一吹,很多尘封已久的记忆就会随着特定的地点涌现。
其实我对医院的印象极其不好,高三那年,我妈自杀非要拖着我这个她唯一的血脉跳湖,她先把不会游泳的我推下湖,然后自己再跳下去。那时候我在水里拼命挣扎,扑腾好久,感觉身体的温度慢慢在流失,整个人都在下坠。
这可是一醒来,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那时候我以为我到了天堂。
第一眼见到就是邹妈妈,她跟我说,我妈走了,我赤着脚跑去见她,但是双腿无力,摔倒在地,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能在原地失声痛哭,那段记忆让人永生难忘。
邹立诚风尘仆仆跑过来,额角还有些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牵着我的手,“等急了吧?手怎么这么凉?”
“没有,刚下来一会。”我看见他一路小跑过来,那样的想见到我急迫,我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走吧,我们回家。”我拉紧他的手,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邹立诚一路上唠唠叨叨道:“你别老是来看江枫眠那小子,他一肚子坏水。”
之前邹立诚态度强硬,坚决不允许我跟江枫眠接触,如今倒是松了口。
“你跟江枫眠的关系很好吗?”我转头过去问他。
“一般。”邹立诚的眼神特别真诚,“不怎么来往。因为我跟妈也不怎么来往。”
不怎么来往?看来我得找时间去问问江枫眠究竟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拎了吃的去找江枫眠,一进病房,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床上有些混乱,他的病号服就丢在地下,出门的时候应该很匆忙。
我放下吃的,跑去护士站询问。
“护士小姐,请问一下513的病人呢?出院了吗?”
“没有啊?他不在房间吗?”护士小姐跑回去一同查看,我打江枫眠的电话显示关机。
完了,看来是仇家来寻仇找茬了。
我火急火燎给邹立诚打电话,邹立诚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打了老张的电话要他来接我去邹立诚的公司。
“夫人,什么事?这么着急?”老张看我着急起来,他询问我情况。
“老张,你在安全的状况下尽量开快点吧。”
幸好医院离公司不远,所以老张很快把我送到地点。
我跑到前台,“你好,我想问一下总裁办公室怎么走?我找总裁有急事,”
前台的接待小姐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但是我现在真的有急事,你可以帮我打电话上去问问嘛?”
“好的,请你稍等。”接待小姐拨了电话,“喂,接总裁办公室,什么?好的……好……”
接待小姐看着我一脸抱歉道:“总裁,刚刚出去了……”
我再次拨打邹立诚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想起我上次去的地下酒吧,应该是江枫眠平时活动据点。
我深呼吸一口气,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