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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竟然当着柳大家的面说要当她的仙客?”
看着夏东难以置信的神色惊叫,吴杰脸上又是一阵抽搐。这是我愿意的吗?都是被逼的啊!心中叫冤的吴杰可不会说出来,毕竟做都做了,这样说起来岂不更丢面子!只是随着夏东的一声惊叫,周围瞬间凝聚一道道怀疑杀人的审视目光,吴杰低调的给夏东打一个眼色。谁知夏东毫无所觉,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一旁的血燕都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声“嘎嘣”的咬牙声,让吴杰猛然打一个冷颤,想到被咀嚼碾碎的残酷情景。至于叫的这么大声吗?生怕别人不知道咋滴?满腹非议并且无可奈何的吴杰只能没好气的翻一翻白眼,算是隐晦的默认。随即一把拉扯着夏东就要离开。
血燕对于吴杰如此畏畏缩缩,甚至有点偷偷摸摸感到极为不满。虽有心探查个究竟,不过,看着周围那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眼神,血燕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愉快,以吴杰的安全为首。可夏东却不管这三七二十一,被吴杰浑浑噩噩拉扯几步之后,夏东猛然清醒回味儿过来。非要吴杰说个清楚不可。约法三章之后,吴杰边走边给夏东传音。
随着吴杰的讲述,夏东的脸色青红转变,而吴杰除却有些心有余悸的担忧之外却并没有什么不妥。不知道还以为经历此事的会是夏东而并非吴杰。直至踏上画舫离开媚河,夏东这才痴痴的仰望着吴杰,怔怔的不知想些什么。没有多大收获,反而得罪一遭人,尤其是得罪堪称魔女的柳诗诗,想起来吴杰就感到吃苍蝇般难受。自然也懒得理会一旁的夏东想些什么,安然走出媚河的吴杰大为松一口气。
“哇!大哥,你可把小弟害苦了啊!大哥,你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可小弟可是久伉之身啊!你不要,可,可也不能得罪啊?日后,日后要小弟怎么到上面混呐?真是……苍天啊,大地啊,我的春天你在哪里啊!”夏东如同猛然惊醒一般,突兀的在大街上仰天干嚎。
不担心那洪家的报复,还有魔女可能的心机算计,反倒担忧起这些!吴杰气的脑门突突直跳,刚想教训几句,就感到周围一道道奇异的目光聚集过来。吴杰这才醒悟这才大街之上,指指点点的俨然像是看耍猴的!吴杰顿时嘴角再次抽搐,恨不得当街挖个地缝钻进去,最起码也要与夏东划分界限。哪知,夏东死死的抓住吴杰的手臂,一副报仇讨债的架势死不松手。
心中那个恨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和夏东一起出来。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好好教训教训夏东。就在这时,一亮水蓝色的马车走过身旁,似乎看到这当街聚集的人群,马车顿时停下来。左右疑似丫鬟的婢女扫过吴杰血燕与夏东三人,瞬间将吴杰定性为恶霸纨绔,血燕为走狗打手,夏东就是拿苟延残喘的可怜虫。
这婢女怒瞪吴杰与血燕一眼,吴杰愕然,血燕自然不甘示弱的回敬,冰冷的杀意此刻到看起来颇有几分桀骜不逊的狠辣。若非血燕装扮十分的清秀俊朗,只怕直接化为一脸横肉饮毛茹血的走狗野人。不过,这婢女仍旧没有好脸色,扭头回到蓝色轿子身旁,不知在说些什么,更是不忘对吴杰三人指指点点,面带怒容的不知说些什么。
在傲古皇城之中出现轿子并不稀奇。这是一种身份实力的象征。当然,这轿子可不是什么烂木头,而是实打实的一件法宝。只不过只能算是辅助法宝而已。毕竟在这神龙禁空泯灭大阵中不能飞行,这轿子自然就成为必不可缺的代步工具。吴杰也明白其中的意义,自然也不会节外生枝去计较什么。直接拉扯起夏东,半拖半拽的就要离开。
夏东一心想着未来的昏暗生活,毫无幸福可言的悲惨。对夏东来说,没有春天的生活还能算生活吗!当然是不能!可得罪了柳诗诗,那就意味着得罪了红袖阁,得罪了红袖阁就意味着得罪了整个媚河的产业链。到时候,招妓都无门。夏家再强势,也不能逼着人家接客吧。况且,这强扭的瓜不甜!要是嫖妓也要强逼着嫖,混到这份儿上不如死了算了!
越想越是昏暗的夏东,猛然一声高昂的干嚎,泪雨磅礴的模样着实凄惨。一个大男人,一个修士被逼的如此伤心,实在是难得一见。再看看血燕那面无表情视而不见的冷酷,还有吴杰狠辣无情的拖拽,不得不让人同情!
水蓝色的轿窗陡然掀开一角,一只白嫩如玉的纤纤玉手伸出,葱指般的手指圆润娇嫩,晶莹的指尖微弹,一个水蓝色的储物袋凌空画出一个弧线,巧之又巧的落在吴杰手中。当然,这也是这储物袋没有丝毫威胁的缘故,否则也不会落入吴杰三人身前一丈范围。
“他有什么过错,以此弥补!还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如同春风般的温柔传音,让吴杰猛然一愣,错愕的握着手中的水蓝色储物袋,一时间迷惑不解。而血燕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微微跳动的双瞳,眉角更是勾起一弯月牙强忍着。
从天而降的水蓝色储物袋,还有那春风般的嗓音,顿时让夏东的干嚎戛然而止。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那水蓝色的轿子,看到那放下的窗帘露出的侧脸,夏东脑海中轰然一震,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念想,痴痴傻傻的看着那水蓝色的轿子翩然远去。
周围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顿时让吴杰明白了这是为何!怒火那个狂飙啊,吴杰脸都绿了!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这算什么?打发恶霸,还是打发叫花子?再看看夏东那痴痴呆呆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动手叫醒这出洋相的夏东,忽然耳边轻飘飘的飘来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