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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雨露均沾
“行,我挑一张。”
朱丽红最先行动,拿了小蝴蝶的手帕,“我就要这个蝴蝶,好看。”
图案也不大,小小一只蝴蝶蝶翼却绚丽多彩,简直是美到了极致。
活了这些年,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蝴蝶。
然后,季简她们一人挑了一张手帕,喜的眉开眼笑。
“真好看。”
要是能在衣服上绣上好看的图案,那就更美了。
可惜了啊!
“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冬天可以走一趟。”
“要出海?”
他木了张脸跟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似的问,“你不会想我?”
“嗯。”
“出一次海也不是几天能回来的。”
正夹了生蚝煎蛋准备往嘴里喂的易迟迟手一顿,看了过来。
结果一商量,闻时顿时满脸歉意看着她道,“对不起啊媳妇,那个时间可能不大行。”
人出任务去了,那她……
大老远跑来无非是想和他小别胜新婚一下。
想的话就来,不想不来。
到时候还可以把闻母一起带来。
闻时顿觉满桌的饭菜不香了,媳妇也不香了。
念及此处,易迟迟决定等季简她们回去后,和闻时商量一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见了闻时眼里的无奈。
“不过,要来其实也行,就是你和妈可能得自己待着。”
“为啥?”
想了想,她说,“那到时候再说,看妈想不想你。”
秋收结束差不多就入冬了,然后漫长的猫冬时光开启,有她没她都没啥区别。
“???不是,这才九月份你们的班就排到了年底?”
言下之意:归期不定。
无奈……
那她还来干什么。
“那肯定想。”
“那为啥要妈想我才来?”
这还吃心上了。
易迟迟就挺无奈,“我想你可以忍一忍,妈想你不能忍,必须走一趟。”
闻时搞不清楚易迟迟想她为什么要忍,想问,又想到老娘那句跟小姑娘没道理可讲,很多时候不要想着和媳妇讲道理,非原则性问题顺着纵着就行。
所以,他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我本来打算年底回去办婚礼来着。”
宴请父老乡亲们,宣告他不是原来那个单身狗闻时,而是娶了个优秀媳妇的闻时。
也得警告一下打过他媳妇主意的人。
易迟迟就笑,“婚礼什么时候办都可以,咱们不着急埃”
“日子得早点定好,两场呢。”
“???你还准备老家办了,这边再来一场?”
那多麻烦埃
想想都头皮发麻。
“可以和老贺一起。”
“你又确定老贺愿意和你一起?”
夹了一块黄瓜放进嘴里,清脆爽口的感觉棒极了。
闻时倒是很有信心,“放心,他铁定愿意,毕竟我是他娘家人。”
易迟迟无言以对,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某些程度上来说闻时还真可以当贺云松的娘家人。
她戏谑道,“得亏老贺不在,在的话怕是要和你干一架?” 刚走到门口的贺云松听见这句话,诧异道,“我们俩为啥要干一架?”
不等两人反应,他拎着两个罐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凶巴巴等向闻时,“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在易妹子面前说我坏话了?”
“美得你,我闲得没事才会和我媳妇说你。”
他又不是什么很大方的人,愿意让媳妇注意力在别的汉子身上。
哪怕这个汉子是兄弟都不行。
拿了碗筷给他示意他坐下吃饭,闻时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三连有两个小战士训练的时候出了意外受伤,就提前回来了。”
闻时面色骤然严肃起来,“严不严重?”
“还好。”
知道他担心什么,贺云松笑道,“别担心,已经看过医生了,养养就行,就是这几天得卧床休息,不参与训练。”
“身体重要,等他们好了再归队。”
“嗯。”
他点了点头,终于有时间将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然后,他哇了声,“你们俩吃这么丰富的?”
易迟迟,“???这丰富?”
哪里丰富了,三菜一汤。
生蚝和猫眼螺都不要钱,她和季简她们赶海捡回来的。
鸡蛋倒是之前买的,煎生蚝用了四个。
然后是拍黄瓜,对门朱嫂子友情赠送。
唯一一个鱼汤也花了钱,赶海没捡到鱼。
但黑鲷便宜,应该说现在的海鲜都不贵,贼便宜。
一想到回去就喝不到如此鲜美的鱼汤,她颇有些惆怅道,“要是能把新鲜黑鲷带回去就好了。”
这个时候她就希望自己有个空间,哪怕没有灵泉不能种植,只要有保鲜功能她也心满意足。
可惜没有。
这就很让人伤心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骤然低落起来,闻时以为她是伤心回家没黑鲷鱼汤喝,顺手就将鱼汤推到了她面前,“都是你的。”
贺云松的关注点比较清奇,“妹子你要回去?”
“嗯。”
“回去干啥?”
“秋收。”
还以为什么大事的他脱口而出,“你又不靠公分吃饭,老闻的津贴养得起你和阿姨。”
他们吃穿住都包了,平时用不到什么钱。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只是领了证,不意味着我户口走了,还在靠山屯呢。”
言下之意,她还是靠山屯生产大队的社员,必须回去。
“这确实是个事。”
贺云松点了点头,将碗往闻时一递,“你倒是给我添饭啊,来个空碗算嘛事。”
“吃菜,吃好了给你煮面。”
闻时也干脆,将自己的碗推了过去,“或者你吃我的饭。”
他媳妇嘴叼,不爱吃剩菜剩饭,他做饭都被她教育的定量了。
贺云松没兴趣吃他的饭,“那你给我煮碗面去。”
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对,“等等,你学会做饭了?”
“咳咳……”
闻时清了清嗓子,骄傲脸点了点桌上的菜,“都我做的,快尝尝味道如何。”
“那得尝尝。”
他拿了筷子开始品尝,从菜到汤每样来一口,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品尝的过程中面无表情,看得视线落在他脸上的闻时心里有些忐忑。
这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咋跟戴了个面具似的啥都看不出来。
易迟迟倒是看出来了,但她没说,而是恶趣味的看着闻时憋不住话道,“好不好吃你给个话。”
贺云松转头看向他,幽幽叹息一声。